第四章：演戏独招

还有那个小梦，蛮傻的，虽说没有对自己构造成什么大的威胁，但自己的院子里需要的是精英，是完全的忠诚。傻的，痴的，呆的不要；别人家带来的，也不要。

“那么，就让我来帮你们挑选一辆最最华丽的车子前往西天吧。”程雪菲捡起地上的海棠花，撕开花瓣，邪恶一语。

过后几天和往常一样，早膳过后去给大夫人请安，回来后翻翻书看看，做些笔记，去花园浇浇花，方便的话采集一些，闲暇之余制作药物以防不测。还留意了丫鬟们做事的行为举止。

当然只是暗中观察，其中四个中就有一个叫茹茹的工作不错，程雪菲把她提成为一等丫鬟天天在身边伺候着，完完全全把香墨和小梦拒挡在后。

“胆量，办事都很好。”程雪菲当着院里所有丫鬟们赞叹。

小梦和香墨则是嫉妒得两眼发红。

……又要演戏了，程雪菲越发觉得无奈。

今天是第七天，按理说中午是‘最佳’的发病时期。

为了防止被发现以及发病的真实性，程雪菲忍痛服下了五色花粉，它与断肠花水的初期性质同样的效果，不过时间短。

支开了茹茹去集市上买布料，好戏，即将开演。

“啊……好痛”

“来人啊……”

“小梦……香墨……你们。倒是来啊。”

程雪菲捂着肚子，大大呻吟，可惜的是，没人来。

继续装！

“我的肚子……来人啊……”

“疼死本小姐了……”

即使肚子真疼不了多少，***连喊都喊累了。

终于……大夫人匆忙地带着郎中破门而入。

“母……母亲，菲儿的肚……肚子好疼。”程雪菲虚弱地说着，脸色越发苍白。

大夫人满脸担忧，轻轻抚摸着程雪菲苍白的脸，皱着眉头，“刘太医，快看看小女这是怎么了。”

刘太医把着脉的手微微颤抖，“这倒也奇怪了，老夫查不出，大夫人还是另请高明，辞退了。”

丫鬟送走了刘太医，屋内仅剩大夫人，程雪菲二人，无言一语，气氛不免有些古怪。

令程雪菲好生不自在，被人盯着的感觉，真奇怪……

“可还好些了？”终于说了一句。

糟糕，不会她看出什么来了吧？，“许是用膳时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现在已无大碍。”既然得到了大夫人的关注，那么这出戏还得继续扮演下去，对自己的以后生活有利无弊。

一来应该可以彻底抵消姚氏对自己的防备之心，二来么，等真相查明后，大夫人也可以手把手教自己一些宅斗技术，并帮自己提防着姚氏母女，自己出手的机会也会随着少之又少，有人做盾牌，怕什么？

“可是……”大夫人眉心上的忧虑越多了起来，随即，“要不这样，母亲明日过来，把你外公给我的丹药拿几颗过来，说不准你服下以后就不会犯病了呢。”

对于程雪菲，大夫人还真真是舍得呢，那丹药炼制极其麻烦，产量少，但效果确确实实不错，被伽赋国称之为“起死回生”之药，大夫人手里也就仅有的二十来颗。

这丹药，治下断肠花粉的初期还是大有用处的。

大夫人要给自己，自然是极好，可以预备以后的不测，还可以在自己有时间的时候研究研究，总不能一辈子就靠那几颗吧〈不够的说〉。

“但是……丹药的产量极其少，菲儿区区的胃生疼，实在用不起啊。”明着里说不要，实际上不过是客套话，大夫人既然爽快地提了出来的话，便没了收回去的道理，更何况，哪有娘亲不疼爱自己亲生女儿的。

果然，大夫人听了这话，改转180度刚才愁眉紧锁的表情，笑意浓密，轻抚着程雪菲的发丝，“菲儿长大了，该知道为家里消减了，不过即使丹药再珍贵，再稀少，母亲总不能看着我的宝贝女儿菲儿受苦啊！”

艾玛！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从大夫人怀里探出头来，“爹爹也快从宫里处理国事回来了，母亲回去伺候着吧，菲儿这里有茹茹，身体也好些了。”委婉语言中等于是下了逐客令，大夫人不辞，便是不注重老爷。

好个把人扫走的理由！

————姚院————

午后的天气阴凉爽朗，院子里，姚氏叫丫鬟泡了两壶乌龙茶，自己也刚从小梦那里得到程雪菲已中毒的消息，心情大好，约莫着那没脑袋的二女儿会跑过来高兴一会儿，便多泡了一壶。

果不其然……

“那贱种终于药性发作了，娘……”刚在琪阁睡午觉的程雪琪一听小丫鬟来报，管不了数落人，迅速着衣用飞一般的速度来给姚氏传递好消息。

这不，刚坐下，声音就提的老高了去。

“莫不是琪琪要让大夫人知晓她宝贝女儿所犯的病情？当真与五小姐姐妹情深呢。”听这话，说笑一般，却也是在警告程雪琪，若是隔墙有耳，被人听了去可就不好了。

“娘莫需担心，过几日姐姐的祈福期满，便可回来。”明白了期中的严重性，程雪琪立刻转移话题。

“大姐姐？私底下做过的坏事儿可不少呢！”程雪菲趴在树上，百无聊赖地撕扯着书页，慢慢回忆起这具身体里有关于大姐姐的记忆。

她叫程雪儿，姚氏所出，今年十五，一个礼拜前太皇太后邀请各府一位嫡出小姐们前去宫中太庙为家人祈福，本是名单里的程雪菲，却在前一天落水而病。

等等！落水……

肯定是她所为！

“好个大姐姐，害我穿越到这个狼口中！我定要折腾死你！”程雪菲越说越狠厉，对程雪儿的恨自然是不会一般！

“原来五小姐也喜欢做探子的活儿呢。”树下，一位黑衣人手持折扇，调趣道。

她是谁？

程雪菲猛然一惊。

努力搜寻着有关记忆，根本不认识；刚才的话……，“姑娘贵姓芳名？”干脆直接问出来了当，免得死几个脑细胞。

“无妍！”自己从小无父无母，并没有姓氏名字可言，齐少爷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常唤自己为无妍，想必，这就是姓氏名字了吧！

回答高傲冷气，丝毫不拖泥带水，这倒是让程雪菲竖起大拇指，要是自己身边也有如此一个丫鬟……

“来此何时之友？”对于不认识的人，丝毫不必套太大的近乎，尽量疏离一点。

齐少爷猜的果然不错，这个丞相府五小姐疑心慎重，对陌生人，疏离之意很是强烈，“五小姐的独招很好，我家少爷特命我前来留在小姐身边，保护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