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云双手扭来扭去：“你既然知道这么多，那……你是想帮助我吗？”

宁致远放下酒杯，靠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说：“我确实很有钱，但我不是慈善家。我和你非亲非故，为什么要帮你？”

薄云想把碎裂一地的尊严拾起来，她轻声说：“既然如此，我就告辞了。”

“你有钱打车回家吗？这个点儿可没有公交车。”宁致远击垮她最后一丝残存的骄傲，她站起来，挪不开步子。宁致远也站起来，把她一拉，她就倒在他怀里。

他戏谑的声音在她耳边：“你值多少？我买你。”

她快哭出来，她逃不掉，闭上眼睛，回忆浮现，前几天去看妈妈，她那凹陷的眼窝和干枯的手浮现在她眼前，锥心刺骨地疼，如果能让妈妈活下去，好起来，她可以做任何事，全世界只有她们母子两个相依为命，她不能失去妈妈。

她哽咽着说：“你愿意花多少钱买我？宁总？”

他掰过她的肩膀，他的手捏她的肩膀，很好，瘦不露骨，圆润的曲线，光洁的皮肤。他的声音在她头顶：“老规矩，我抽屉里的现金你可以随便拿，如果你觉得自己表现足够好，就多抽两叠，如果没让我满意……那，我随时可以赶你走。”

薄云鼓足勇气抬起头来：“你说话算话？”

宁致远冷笑一声：“我不缺钱，也不缺女人。你现在还很干净，我想知道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为了钱可以到什么程度，这是个有趣的课题。”

他把她扛上楼去。她试图抓住楼梯的栏杆，手指顺着划过，虚弱无力。

她被扔在大床，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的房间，黑白两色，天花板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垂挂在床上方，微弱的冷光洒下。她下意识地抓住床单，真丝的顺滑并没有让她感到舒适，好冷。外面是汗流浃背的炎夏，这里好似没有四季之分，空调是完美的25°，不知从何处传来淡淡的檀香味道，如果闭上眼睛，可以幻想身在天堂的吧。

她眼前一黑，他的脸出现在头顶，挺直的鼻梁，浓眉下一双深邃的黑眼睛，薄唇。据说薄唇的男人最冷酷无情，是真的吗？

他的双手捧住她的脸，不让她的身体后退，也不许她的目光躲闪，她的低泣溢出，被他全部以吻封缄。

“你越温顺，我就越温柔。你越抗拒，受苦的只是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