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发现
自从绿衣的事情后,爱遥很久都没有见过刘成了,她曾不止一次的让龙皓轩帮忙找他,他也只是淡淡的回道:“等他想通了自然会回来的。”
可是,即使这样,爱遥还是很担心他,毕竟他已经实在两个月了。
“龙皓轩,你的人还没有找到他吗?”爱遥没有发现这句话中饱含了对他浓浓的依赖。
龙皓轩弯唇一笑,很是高兴她的表现,抓住她那细嫩的胳膊,然后一把带过来让她坐在了他的腿上,顺便还偷了一个香吻,之后才幽幽的回答道:
“找到了,只是,他不愿到京城,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这样暧昧的姿势,让爱遥显得有些局促,作势就要起身,龙皓轩哪准,一只手用力的按住她的肩,另一只手捧起她的小脸,顺势就吻上了那炙热的火唇缠住里面的小舌,细细品尝着它的美好。
爱遥的脑中顿时一片空白,身子兀的一颤,浑身窜出一股股酸麻的感觉,让她又惊又喜,现在的她就连提剑的力气都没有了,全身软的跟棉花似的。如果这个时候随便来个次等刺客都能瞬间了结了她的命。
龙皓轩促狭的看着她的反应,果然,这样比较能让她听话。
*
承州望月阁,刘成听着店小二的叙述,浑身散发出冷冽的气息。
“我记得没错,那天这层楼没人上去过。因为你们曾经包下整层楼,所以我还特意留了个心眼,在楼梯口那里盯着的,就怕别人打扰你们的。”
刘成深深的看了店小二一眼,“你确定那天没有其他人上去过?”
“没有。”
没有?
没有人上去过?
那么会是谁呢?屋里打斗的痕迹就仅限于绿衣坐着的床边,也就是说她是在那人靠近的时候才发现的。那么究竟是那人的武功高强,还是另有隐情?
“可是……”店小二努力的想了一会,又开口道。
“可是什么?”刘成急切的问道。
店小二甩了甩肩上的白巾,“我是没看到有人上去,但是你说的那个时间段差不多的时候,那个黑黑的男人下来的,脸色好像也不太好。”
脑子“嗡”的一声似短路一般顿住。
黑黑的男人,那不就是洛?
洛?
他怎么忘了这么号人物?
说起来也是很奇怪,从绿衣出事以来,刘成就从来没有见过洛,上次与爱遥的相聚,洛也不在身边,那么个粘着爱遥的人,突然这样,的确很让人怀疑。
“那你还注意到什么?”他想知道更多的消息。
“嗯……其他的话,应该没什么了吧。”
没有了足够的证据,线索到这里就断了,绿衣住的那间房也被打扫干净了,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东西。这样的证据根本不能证明洛就是那个人。
无论如何,他一定要给她讨回一个公道,否则,他真是枉为人!
犹记得初见绿衣时她的羞涩,跟着爱遥做农活时的熟练,聊天时的安静,还有……替他擦药时的那轻柔的动作。
绿衣,如果我早点告诉你,我的心意,你是不是就不会选择用这么惨烈的方式也表达你的愤怒?
胸中的悔恨就像是种子一样生根发芽,一天一天的,让他痛得夜不能眠,连见爱遥的心都没有了。
他知道爱遥一直在找他,他也知道爱遥很看重他,这次找他,肯定是跟他的仕途有关,只是,他等不了,等不了他去京城后再查这件事情,心中的不安愧疚逼着他不得不又来到这块让他充满痛苦的地方。
“你是……刘成?”
来人长相俊美,气度非凡,但是却是那么熟悉——柳家现任家主,柳博旭。
“是,柳家主认识我?”
柳博旭微微一笑,“也谈不上认识,只是右相大人曾托我照顾你点。”
满满的感动溢在胸膛中,从相识到现在,爱遥给他的是完全的信任和赞赏,可他……却在绿衣的事情上责怪他。
见刘成不说话,柳博旭也不多问,毕竟也不是什么相识的人。他随口问道:“怎么洛没跟你一起?”
一听到洛的名字,刘成忽的抬头,“洛?为什么这么说?”
“哦,前段时间他经常一个人出入这里,我看你们认识,所以这才问了一下。”
刘成深思了一会,“柳家主,你是说洛在前段时间一直在这里?”
“对啊,我也派人也请过他,不过,他好像不太愿意。”
柳博旭的话更加印证的刚刚店小二的说辞,假设真的是洛,那么这段时间他那反常的行为也有了解释。他前段时间多次出入这里,是不是为了消灭掉一切绿衣可能留下来的证据呢?
陷入沉思中的刘成没有注意柳博旭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的思绪顿时清晰起来,这让他既高兴又担心。
高兴的是总算可以为绿衣讨回公道了,担心的是,绿衣至死都不想让爱遥知道是谁强暴了她,其实也是怕他伤心吧。
那么,他又该不该把知道的这些告诉爱遥呢?况且现在也只是推测,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爱遥就算是信任自己,但是洛跟着他的时间更长,到时候能不能相信自己还是个问题。
正当他还在苦思冥想这件事的时候,跟随在他身边很长一段时间的隼突然出现。
“刘公子,主子说,您要是忙好了这里事就赶紧去京城,右相大人需要你的帮助。”
爱遥对于他来说是知己是伯乐,所以,他怎么样都不可能在他需要自己的时候不在他身边,这是他在上次爱遥受伤时立下的誓言。
“好,我们即可进京。”
炯炯的目光看着京城的方向,当中充满了坚定。
洛,你最后祈祷自己不是那个人,否则,我刘成就算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也要为绿衣讨回一个公道,还她一个清白。
这样的刘成比起在农间劳作的他添了几分成熟,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只有经历过苦难,才能正在成熟。
隼听到他的话,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主子那里已经催过好几次了,他也在前几天得到首领的指示,京城里恐怕有动作了,他的心早就飞到京城去了,只是这里又脱不开身,如今终于可以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