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曾经沧海
在吴国的国界里,有一处名叫火山谷的地方。这个地方的山经常会在固定的时间喷发出岩浆来,也被当地人称之为火焰山。喷发出的岩浆每次都带着怒吼的声势席卷周围的一切。久而久之,就在深山里烧出一道股沟来。为了怕伤及人畜,当地的官府就把居住在附近的人家都改签在了千里之外。
虽说居住的人们离火山谷远了,可是火山每次的爆发,也使得人们心里很不安稳,怕火烧到自己居住的地方,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一直年复一年的折磨着他们的心里。只到近来的七日内,这些千里之外的居民才觉得安心了一些,因为每天他们都能听到“叮叮”作响的打铁声,声音很是清脆、悦耳,听起来有爽朗愉悦之感,所以说这种声音在耳边响了七日,他们也不闲烦闷,只希望能永远响下去。
而村子里的老人们却说,这响声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派使者来告诉我们这火山会马上的熄灭再也不喷火了。于是,村里就有人特意的跑到火山附近,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回来的人都说,声音是几百人在轮流敲打一块从来没见过的的石铁发出的。这块石铁上竟然有七种颜色。奇怪的是这几百人不知到是怎么回事,敲打出来的神铁看上去总是很别扭。不过幸好他们当中有一个年轻人在这些人每敲打百下时,会拿起一个发着红光的锤子敲打一番,那七彩石铁经他这么一敲打,马上就变的合理起来,不过那红色的锤子似乎也每敲打一下就变的越来越小。
村子里的人听看到情况的人说的那么稀奇,都问那些山上的人在打什么时,那人却说了一句让所有人都打寒颤的话。
“我从远处看,依稀只能看到他们打造的是一块七彩的石铁,可是感觉上却是在打造死神!”
火山谷的山顶上,干将望着夕阳慢慢的落了下去,只到完全看不到时,他才感到原来自己是那么的孤独。这种孤独很快的就被一颗颗星星开始逐渐闪现所代替,而变的更加孤独。随着星星的闪烁,干将手中的玄冰之锤终于化为无有。
“还有两个时辰”,干将告诉自己。当这个时间在他脑中一浮现时,他的心中立时就被一个人的人影塞得满满的,他顿时想到,要是能再看一眼她的笑容,听她再叫一声“干将哥哥”该多好啊!想到这里,不知为何,他又想起了师妹绫绫问自己幸福时,自己的回答。那时他觉得,能为自己喜欢的人做她会幸福的事情,是最幸福的。虽然这种幸福她不知道有你的一份,可是只要想着她以后能开心,那么,就无憾了!
该来的终究会来,想到这些,干将就感觉放开了一切,只要以后莫邪能幸福,自己·······
就真的不重要了。
同样在北国之疆的冰洞里,绫绫同样望着繁星的闪起,只是这里的寒冷只能使她全身发抖、浑身紧缩的看星星,这样的日子还要再过十年。
十年,对一个孩子来说,好像只是一个数字;可对她来说,只能是必须想像成的数字。只有这样,她才能把这十年给过下去。
而她旁边的老人却在看她,因为老人知道今天是干将带着寒冰之锤走的第几天。又不知为何,老人很是感叹的说了句:“绫绫,你走吧!去找干将吧!去告诉他你喜欢他!”
正在看星星的绫绫听到这句话,一时没反应过来,想说话可又张着嘴巴无从说起。只到很久才问了一句:“老前辈,为什么你会在这种地方呆这么久。”
老人早已僵硬的肌肤笑了笑,仿佛想起什么开心的事情。慢慢的说道:“等人····当然是等人了,有一个人说他在十年后会回来找我的,我从二十岁等到了现在,我都不知道等了多久了。我不走的原因是我要等他,他一定会来的,哪怕,再多等十年,他知道的·····,他知道我一定会等他的。”
绫绫看着老人的泪水流了下来,自己不知为何,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
“等人吗·····,等的好辛苦啊!十年如果是一个数字的话,那么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呢?是一个谎言吧!”绫绫知道却不敢说出来的想到。
“老前辈,我就算找到了师兄,告诉他,我喜欢他,也是没有用的,因为他喜欢的是莫邪姐。我不走,我愿意在这里陪您一起等。若是老天有眼的话,哪怕师兄会想起我一点,想起没了踪影的我,哪怕是责怪几句,我就很是幸福了。”
绫绫说了这样的话,以为老人听了以后会高兴的,谁知,老人不但没高兴,反而生气的对她道:“你走,你快走,我不需要你跟我一起等。你去告诉干将你喜欢他,现在就去,我不希望你带着遗憾,你快去啊!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是进了剑噬之门的人,幸福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等,终究只是·····,只是不可能实现的愿望。我等了多少年,唯一让我等的最明白的一件事情,就是这个事情了。你再不走,我就咬舌自尽在这里。”说罢,老人把舌尖抵于牙齿之间。
绫绫知道老人性情刚烈,说的出做的到,急忙道:“你千万别做傻事,我答应你就是了。”
绫绫害怕老人作出傻事来,急忙转身向洞外跑去,在跑的过程中,她想到老人说的也许对,自己就算不能阻止师兄以身祭剑,也要告诉他,自己喜欢他。不然,自己以后后悔,也只能是恨自己。
而在房间里,早已是头脑一片空白的莫邪,已经分不清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了。她只是不停的问自己,为什么所有人都发现干将喜欢自己,自己却没有发现呢?当时她明明已经感到干将的神色有点不对,为什么没有去尽力拦住他,这一切的结局都是自己造成的。自己为什么要那么的笨、那么的笨,气急攻心下她再一次昏了过去。
当她极其不愿醒来时,却感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是谁?是谁?是干将哥哥吗?
“干将哥哥,不要去,这是骗局。”莫邪大叫着醒了过来。当她醒来时,这才发现自己全身又能动了。耳朵里听到的却是问天的声音。“莫邪,快醒醒,谁把你绑着的。”
莫邪一醒,顾不得回答问天的问题,夺门就向外面跑去。可是却被问天一把拉住,追问道:“你要去哪里,到底怎么了。”
莫邪甩开干将的手,仍是向外跑去,叫道:“你们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死也要和干将哥哥死在一起。”
问天完全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他这几日每醒来一次,就听父亲说一些奇怪的话,现在又听莫邪说死也要和干将死在一起的话语。
那只想要再次抓住莫邪的手,轰然的锤在了石壁上。而随着莫邪的奔走,仿佛带走了他最后一份活着的勇气,他就那样无助的叫道:“莫邪,你别走啊!你回来啊!我求求你!我现在什么都没了,从小的梦想、从小的努力都没了,就连活着最后的尊严也输了!就因为我还有你,我才想存活着的,若连你都离开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血就这样从他的拳头上一滴一滴的滴下。
可是莫邪早就跑的很远很远,根本没有听到问天说了些什么。
两个时辰很快,快的干将眼中的第一行泪水还没有流到腮边,火山谷的岩浆就带着威怒喷发了出来,也只是一瞬,火光就映红了整个天空,血红的颜色连天上的繁星也都自觉无颜的退避三舍了。
这时,风胡子静静的走到干将身后,轻轻的说:“贤侄·····。”就没有说的出话来。在此刻,风胡子第一次感到了不安,虽然他常告诫自己,有舍才有得,有了付出才有回报。但这次是否真的做得对呢?
干将望着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对风胡子道:“风叔叔,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情吗?”
风胡子不敢看干将的背影,心里有愧道:“什么事情,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帮你完成。”
干将没有说话,只是走到山谷上,望着岩浆被他们从四面挖好的沟渠引汇到圆形的铸剑池里。看着初流入铸剑池里的岩浆在遇到经玄冰之锤打造的七彩神铁后,竟被阻到圆形之外,再无法进一步,形成了一个泾渭分明的局面。只到后面的岩浆越来越多、越来越烈时,岩浆才慢慢的敢于渗入到圆形之内,直至把七彩神铁给完全淹没。接而,铸剑池竟慢慢的晃动起来,岩浆也跟着沸腾起来,继而是整座山脉的晃动。
本来刚才还安稳的天空,突然“轰轰轰”的劈出几道闪雷来,闪雷刚出现在了天空中,像是被什么吸着一般,全部落到了正在沸腾着的铸剑池里。
这时,山上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望向了干将。尤其是薛烛,已经走到干将身后,几次催促。
干将知道时候已到,收回目光,感到从剑池里传出一股莫名的力量仿佛在召唤他一般。
“记住,永远不要让莫邪知道这件事,一定要帮我完成。”干将说完后,慢慢的背过身望了一下身后,他不知道他转身想要看到什么,但从脸上失望的神色上看,他显然没有看到。在找不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人后,干将从高空慢慢地倒向铸剑池,那双眼睛还在张望着,只不过倒下的时候,眼睛里只剩下血红的天空。
“不要啊!”一个白色的身影终于在山顶跃了上来。速度已经超越了人体的极限,就那样伸着手想要抓住那刚刚落下的身影,可是速度再快,也相差了十几丈的距离。
而人已在半空的干将,手也不自觉的伸出也想要抓住什么,可是眼前除了虚无还是虚无。一山之隔,竟成永恒。
这时,有一个声音从心中响起。“若是有可能,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干将想了想,名利、财富、生命、权力,自己都不需要,从一开始,他需要的就只有一样。
“我最想要的是莫邪可以幸福。”
当莫邪奔到山边时,干将已经没了踪影。只有火热的铸剑池内散发出的一道道红光。
这时,整座山开始地动山摇,山顶上的人已经开始站立不稳。只有莫邪像没有感觉一般,嘟囔着:“你怎么这么傻····这么傻。走也不带我。你不带我,我就不会跟着你吗?我跟着你好了。永远跟着你。”
说着,那道白影也跃了下去,只是在白影之后还有双带血的手想要抓住,可是抓住后又被白影给无情的放开了。这时,那只想要抓紧的血手才发现自己也一样跃了下来。他那句“不要”的喊声响彻了山间。
“若是有可能,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现在没有了,我马上就要找到我最想要的了。”
“若是有可能,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我最想要的是让所有的人都能尝一下我此时的感觉。”
怒吼的铸剑池仿佛向在像世人示威一样,在得到三人的答案后,怒火竟飞高百丈,除了几道会武功的人影逃离外,山顶上所有的人都被无情的吞噬。
怒吼还在继续,火光和岩浆似乎有向附近居民处蔓延的趋势,可是就在这时,铸剑池内偏偏又喷发出了一道水柱,接着,整座山脉间,接连着一道道水柱喷起。
水、火就这样慢慢的交融着,不断的抵消、不断的再生。
而在离此很远很远的路上,一个坐在马上飞奔的女孩,当她听到那声名剑的龙吟时,她哭了。突然想起了她及其不愿想起的那首歌。
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场景
就是遇见你
在人海茫茫中静静凝望着你
陌生又熟悉
尽管呼吸着同一天空的气息
却无法拥抱到你
如果转换了时空身份和姓名
但愿认得你眼睛
千年之后的你会在哪里
身边有怎样风景
我们的故事并不算美丽
却如此难以忘记
尽管呼吸着同一天空的气息
却无法拥抱到你
如果转换了时空身份和姓名
但愿认得你眼睛
千年之后的你会在哪里
身边有怎样风景
我们的故事并不算美丽
却如此难以忘记
如果当初勇敢的在一起
会不会不同结局
你会不会也有千言万语
埋在沉默的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