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东方西门
“对不起,你不要打我,我是不小心才踩到你的。”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的错,你也经常挨打吗?”
另一个小孩不答。过了很久,轻轻的道。
“你是谁。”
那个小孩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又是轻轻回道。
“东方云奕。你呢?”
“西门俊。”另一个孩子语气更轻。
——《日公子和月公子》的相遇
东方世家的厅堂之内,东方世家的家主东方一鸣来回的走动着。他刚刚接到皇上下的圣旨,说是为了表彰自己在为明朝一统所立下的功绩,特准许自己的一个年龄不低于八岁的儿子进皇宫接受最好的培养。
东方一鸣接到这个圣旨后,马上就想到了这份圣旨明为表彰,实际上是要让自己的儿子去做人质,以便朝廷以后可以约束自己。
想到这里,东方一鸣冷哼一声,想当年自己家族为了朱元璋的江山牺牲了多少人,现在只不过要扩大一下江湖势力罢了,朱元璋竟要让自己把儿子拿来作人质。这是什么道理,他不知恩就罢了,还要恩将仇报。而且说什么把自己的儿子培育成才,恐怕是要把自己儿子培育成一个废物吧!
东方一鸣越想越气,只听“嘶嘶”两声就把圣旨撕了个粉碎。但看着撕碎的圣旨,东方一鸣知道他得罪不起朱元璋,要是不按朱元璋的意思去办,恐怕东方世家也能被他给平了。但要是把自己的儿子给送过去当人质,东方一鸣又实在不想。
望着那撕烂的圣旨,东方一鸣想到了什么,接着嘴角冷冷一笑,叫道:“来人,去把云奕给我找来。”
这时,候在门外下人,听东方一鸣说要找东方云奕,都感到非常的吃惊,吃惊的是东方一鸣竟还记的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下人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又问了一句,“老爷,你刚才说是要找谁。”
“找我的儿子东方云奕,难道你们都没有听见。”
东方一鸣见自己再次说了后,下人们还是愣着,大骂道:“还不快去,愣在这里作什么。”
下人们见东方一鸣发火了,也就顾不得再疑惑了。
急忙快步走着去找东方云奕,可是脚步虽在走,但脑中却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找。他是在为少爷们捶背、还是在为夫人们洗衣;是在庭院里打扫、还是在厨房里洗刷。或者是在做别的什么事情。
而此时的东方府的后院中,有一个八岁的男孩正跪在地上,吃力的来回爬着。在他的背上骑着一个跟他同龄的孩子。而在他的旁边还站了六个孩子。这些孩子口中都叫道:“大哥,你已经骑了八圈了,该下来让我们骑一会了。”
而骑在背上之人好像未听到旁边的人喊叫一样,左手掌使劲拽着被骑之孩童的衣领。右手掌用力的拍着骑在背下之孩童的屁股,大叫着,“驾、驾,快爬。云奕,快点爬,爬的再慢的话看我踢你。”
背下叫云奕的孩子听到这个,脸色愤怒,想要发火,可是忍了下来。他的双膝和手掌已经被地上的石子磨出血来,从他脸上不时表现出的痛苦神色,可是他除了死咬着牙齿外,没有任何的办法。
背上的小孩又骑了他足足五圈,好像玩足了瘾,坐在东方云奕的背上叫道:“下一个谁来骑。”
旁边的几个小孩听到后,都争先恐后的跑了过来,生怕自己跑的慢了骑不到。
东方云奕见如此,终于怒气还是仍不住了,一起身,把背上的男孩掀翻了起来,背上的男孩顿时“诶呀”一声,痛坐到了地上。
跑过了的六个男孩见此,大声叫道:“东方云奕,你要做什么,敢对大哥这样。”
东方云奕见他们相问,用倔强的眼神望着他们道:“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欺负我。”
东方云奕刚刚说完,膝盖就传来了一阵剧痛,原来是刚刚翻到在地的男孩用脚踹在了他刚刚受伤的膝盖上,他捂着膝盖痛的再次蹲在了地上。
男孩站了起来,又踹了东方云奕几脚,道:“你只不过是父亲所收养的一个孤儿罢了,难道你还真的以为自己是少爷了吗?告诉你,让你姓东方就已经是抬举你了,你难道还想飞上高枝吗?兄弟们,给我狠狠的打他。”
男孩话刚说完,东方云奕顿时感到身上传来一阵阵痛意,接着,不知是谁把脚又踹在了他受伤的膝盖上。
东方云奕马上把身体蜷成一团,用手臂护住自己受伤的膝盖,头深深的埋在胸脯之间,小声的哭泣着。而就是这样,七个男孩的拳脚仍未停住。有的只是再次拉开他的双臂向他受伤的膝盖踹去。
“少爷们,快点停手,老爷找他有事呢?你们万勿把他给打坏了。”在远处传来了下人的声音。
在同一时刻,三大世家中的西门家也收到了皇上的圣旨。不过,西门世家不同于其他两大世家。
西门世家在江湖三大世家中轮实力的话,当属第一。所以,在江湖上素有“宁惊天上雷仙人,不惹世上西门家”之称。
而这代的西门世家家主本是西门异,但他在帮朱元璋平定天下后,未过几年就已逝去。
而西门异的孩子当时又小,所以就有西门异的妹妹西门红叶来接替家主之位。
当他妹妹西门红叶的接替西门异成为家主时,江湖上都猜测她可能会把西门世家带入衰败。谁知,西门红叶接替家主之位后,反而使得西门世家蒸蒸日上,超过了他哥哥在时的情况。
而西门红叶接到圣旨后,脑中所想的和东方一鸣所思一致,认为这是朱元璋想要打压西门世家的一种手段。心中也是苦恼,若是不把自己的儿子送去,朱元璋定不会罢休,若是送去,恐怕以后就会受制于人,这不利于自己要让西门世家成为天下第一的梦想。
正在西门红叶苦恼的时候,他的丈夫走了进来,看到西门红叶愁眉苦脸的样子,心中不由的奇怪她在苦恼什么。
当他看到桌上放的圣旨后,马上拿起看了起来。看完后,慢慢的道:“红叶,你何必为此事苦恼,圣旨上只写了让西门家主把自己的一个不低于八岁的孩子送进皇宫,由朝廷来培养。可是并没有说送的是那一代家主的儿子啊!”
西门红叶听了自己丈夫的话,一时没明白什么意思,接着看到自己丈夫的眼神往桌上放的西门异的牌位上瞄了几眼,顿时领会到了此中之意。对自己的丈夫道:“你的意思是,把我哥哥的西门异的儿子西门俊送过去。”
她的丈夫狡猾的一笑道:“那个孩子长大成年后,你西门世家的家主之位还不是要让给他,与其以后他是个障碍,不如现在就把他送过去做人质,皇上爱把他怎么样就怎么样。由他自生自灭,我们不管就是。”
西门红叶听此,想到这确实是一个好主意。马上吩咐道:“立即让西门俊少爷来见我。”
而在西门家的练武场上,传来了一阵练拳的声音,有三个八九岁的孩子在戳着拳,虽然全无招数可言,可是,力道还是很大的。
而惊奇的是,他们的拳头没有打在了木桩上,而是打在了一个八岁的男孩的身上。
只见一个八岁的小男孩被捆在了木桩上,捆的像靶子一样,被这三个八九岁的男孩打来打去。每一拳下去,这个八岁的男孩的嘴角总要溢出一丝鲜血。
这三个男孩一边打着,一边叫道:“西门俊,快说你的父亲是一只在地上爬的乌龟,是一只汪汪叫的小狗,是一个最无耻的人,快说!”话音不停,拳也未停。
而被捆在木桩上的西门俊听了这话,任身上的拳头雨点般加身,也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言语。
这三个男孩见他不答,拳头上正要再用一点力看他能撑到什么时候时,却从远处跑来了一个小女孩,口中叫道:“哥哥,快住手,你们怎么又在打表哥了。”
看到远处跑来的小女孩,这三个男孩住了手。其中一个说道:“慧儿,你不要管。想当年,他的父亲是怎么欺负我们的父亲的,你忘了吗?他的父亲逼着我们的父亲把原本的姓氏改掉,必须改换成西门的姓氏,连我们也一样。导致爷爷来上门来找他理论,可是他的父亲却用武力压人,致使爷爷命丧当场。更为可气的是他的父亲还当着我们的面随意的辱骂父亲,让父亲去作一些下人做的事,故意给父亲难堪。这个仇我们怎么能不报。”
说起这个,三个男孩就是义愤怒然,对着西门俊又是一通拳打脚踢,立时,西门俊的脸被打的肿了一尺高。
叫慧儿的小女孩听到这个,却说:“这些事情和表哥有什么关系,舅舅在时,表哥还一直帮我们呢?你们怎么能把对舅舅的恨来打表哥泄愤呢?”
三个孩子叫道:“父债子还,天经地义。何况,我们也没有为难他,只不过让他说两句话而已,谁知他怎么也不开口。那我们就没有办法了,只有打到他开口为止。”
三个孩子正要再下手时,远处传来了一声“西门俊少爷,家主正找你呢?你在哪里!”
三个孩子听到这个,停住了要打下去的拳头。其中一个说道:“我妈找你,一会要问起你的伤怎么来的,你就跟以前一样说是摔的,知道了没有。”
西门俊勉强的点了点头,眼角流下了一行泪。每次被他们打后,西门红叶总要问自己是怎么受的伤,自己总说是摔的,可是自己怎么可能每次都摔成这样呢?姑姑从来都不问。
但是还是每次都要问那句话,似乎问那句话只不过是她一种习惯罢了,像一个人一件事作多了,就成为了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