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他是我的女人
第十二章
风声萧瑟,夜凉如水。
“参见王爷”
宫南希冷冷撇了一眼假山下的苏鹤,冷如冰霜一般的眼睛闪着淡紫色的光,苏鹤如被一股强大的气流压的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宫南希不语等着苏鹤接下来的陈词。
苏鹤颤抖的声音一阵阵的从喉咙里发出,“启禀王爷最近皇帝很安分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似乎也命不久矣
闻言,宫南希僵硬冰冷的面目稍稍有了点喜色,“哦,命不久矣?”
“是,小人已经在尽量缩小了毒花的毒性这一次一定是万无一失。”苏鹤胆怯的说到。
宫南希突然皱眉,大袖在空中一甩扶起一阵清风,冷冷道:“万无一失?呵,真是大言不惭。岳父大人如此胸有成竹是否又要搭上自家儿子的性命啊?”
一语惊得苏鹤大汗淋漓,连声道:“小人这次一定不会辜负王爷对小人的期望,那一次……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一时疏忽?呵呵难道你的儿子死了你一点都不难过一点都不在乎?”
一个儿子难道都比不上金钱和名誉,这个苏鹤到底还有没有心!
宫南希将手被在身后,晚风刮起他的衣袖,白色的身影在黑暗的夜风如明月皎洁,蝶翼般的睫毛上下搅动,紫色的瞳孔宛若琥珀闪着淡淡的光。
暗处,一双黑墨色的眼睛注视着假山俊朗非凡的男人,温柔的带着淡淡笑意。
宫南希并没有注意到她,只是静静的道:“那个怜儿是怎么回事?”
苏鹤一怔但只是一瞬间,下一秒又回复了平静,甚至是平静的奇怪:“回王爷,怜儿是小女最为信任的丫鬟也最为喜欢所以小人让怜儿跟着小女好有个照应。”
宫南希面目依旧冷淡,“照应?呵,岳父大人认为我不能保护好自己的妻子吗?还是要用她来监视本王!”
苏鹤顿时浑身发抖,噗通,跪倒。
“小人不敢。”
“最好是不敢,演好你的戏最好在一切结束之前安安分分的,否则后果自负”
“是!”苏鹤怯怯道。
宫南希看着他冷笑一声,飞身而起,白色的衣襟翩翩带风。林后,怜儿靠着粗壮的树干大口大口的喘着出气直到宫南希的身影消失在花园的上空,她仍忍不住看向他远去的方向,既然得不到但至少可以天天看的到,想着,她嘴角泛起涟漪。
“呼噜,咕噜,呼噜咕噜咕噜咕噜”水泡一个一个往水面上冒调皮的发出有节奏的声音,白色的纱帐随风飘扬,苏羽将头沉在水里不停的吹着泡泡,她已经泡在这个浴池里很久了。
苏府虽大房间和卧室却不建在一起,她忘记拿衣服,洗完了才记起,怜儿已经去拿了,去了两个多小时还没回来。水已经开始凉了,风还很大,刮的夜里冷嗖嗖的。
她拖着湿漉漉的身子从水里站起来,风吹着她白皙如雪的肌肤变得冰凉,但毕竟总不能老泡在水里吧,泡久了抽筋就麻烦了。
纤细白皙的玉足轻轻踏在柔软的红色毛毯上,像踩在棉花糖上,毛毯上一深一浅的印上她的脚印,风吹拂着窗外不知名的大树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苏羽从屏风上拿了几件洗澡前换下来的衣服抖了抖披在身上,浴室和她的卧房实在有些距离,衣服要是全部穿在身上实在太麻烦,里面外面不下十几条她也实在懒得穿,干脆就拿了一件内衣外面配个说厚不厚说薄不薄的外衣就往外走,风清云淡,天上还可以清楚的看见皎洁的明月。
一阵清风拂过,苏羽紧了紧身上单薄的衣服一个人走在苏府清幽的小道上。形单影只,身旁的几颗高大的树木被风吹的莎莎作响,路旁还有几株白色的小花在风中坚强的开放。
她知道这条小道,记忆中母亲曾带她在这里玩过这是她最喜欢的地方。再次想到母亲,有伤心,有惋惜,更有愤恨,虽说她只是拥有记忆,记忆中母亲很温柔,对她百般疼爱,对在现代社会的她来说母亲就是奢侈品,她是孤儿从没有一个人对她有过像母亲那般对她的疼爱,现在母亲似乎还是她的奢侈品吧?即便不能拥有,她也想为母亲做点什么,所以她要报仇一定要苏鹤血债血偿。
记忆中最刻骨铭心的莫过于母亲的惨死。她亲眼目睹,自己的亲生父亲亲手杀死自己的母亲,血红的血液流淌在白色的花海中染红了所有白色的花,母亲痛苦的恳求,甚至是绝望的哭喊,苏鹤还是毫不留情让鲜血一点点的流出。那一幕幕又再次从现,像幻灯片循环的播放,脑中快速的闪过几副画面但无法看清,当她想探究更多,想看清刚才闪过的到底是什么的时候,脑部开始剧烈的绞痛,就好像一颗炸弹嘭的一下在脑袋里炸开,只差一点只差点,模糊的画面渐渐浮现出一张人脸,他嘴角带血眼睛里是藏着那么多的忧愁和落寞她努力想让自己看清,终于忍受不了剧烈的疼痛昏死过去。
夜格外寂寥,风吹着浴池白色的纱帐映着月光,?宫冷翌看着小道上苏羽倒在地上的身影慌忙走进她将她抱在怀里轻柔的擦去她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从浴室道这条小径,他一直在她身后,她一举一动,他看的真切可却不明白她怎么就晕倒在了地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摁压在她如玉搬的手腕处,脉搏一起一浮很正常。
她是怎么了,怎么走着走着就摔在地上,这几天他几乎不理朝政日日守在她附近看着她和宫南希天甜甜蜜蜜,他不求什么只要她开心,只想看她笑。
苏羽浅浅的呼吸也许是累了她似乎是睡着了,就像以前她也总是走着走着就靠着某课大树或石头就会睡着。看着她微微发红的双加颊不仅有些心疼起她来,是有多累竟然走路的时候也可以睡着而且睡得这么安稳。
他轻轻波动她的长发,如果没有那次意外或许现在她会是他的妻子。
感觉有人在弄她的头发,苏羽动了动。宫冷翌本能的想放下她赶快逃离毕竟不可以再让她看见自己了,这是他和宫南希早就约定好的,可他迟迟未动知道苏羽迷蒙的眨了眨眼睛。
朦胧中苏羽恍惚看见一双注视自己的眼睛竟然和记忆中那双眼睛重合,同样的忧愁同样是那样的落寞,她想看清想知道就要看清的时候,颈部一下疼痛重击下她再次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