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欺小老的罩
马逸冰心中激动极了,自己不会认错,这人必是自己的师傅晶耀宗传人苗不善啊!
危难之际,一种难言的情愫油然而生,一种感动,一种温馨,一种被人在乎的感觉包裹了空荡的心,马逸冰突然感觉,原来被人在乎就是幸福。、
黑夜总会让人恐惧,让万灵膜拜在脚下,甘心的在夜里沉睡,不去打搅夜独享的疯狂。
在这个世界上,再过高深的武功都会被人临摹学习,因此才诞生了无数的流派,只有一种是人所不能模仿的,那就是速度。
星海游弋,是谁足踏星云,演绎了一番人间神奇。
一个人已经悄悄的来到,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到来,更没有人感受得到他的来到。
目空一切的瞳目带了三分笑意,六分关切,一分杀意。
笑是他性格里的一部分,笑望江湖,关切是为自己那坚强的徒弟马逸冰,自己果然没有看走眼。
而杀意呢,虽然仅有一分,却是目视着那如同行尸走肉的大多数人。
那张脸非常白皙,人也十分和气,只是在他那缀满繁星的锦袍上,所有人看清了群星坠落的源头,原来周围那漂移不定的星海竟是跟他衣袍上一模一样。
每个人的心间都产生了相同的感觉,那就是世界仿佛不再存在,他们所有人在幻觉里来到了异度空间。
最为镇定的或许只有风冷星与马大爷了,他们一动不动,看着星海锦袍的男人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佩服,就像是见到了神一样,不由自主的变得虔诚。
只是,他们毕竟非同平凡的武者,神情稍稍恍惚之后,齐动身形,一张一合只见竟是将周边的星海长河搅动了几分,让那流淌自然的海河闪烁不定,幻象也不攻自破了。
面对那挡在马逸冰身前的男子,风冷星的声音突然中气足了十分,大爷的声音也不再病怏怏,两人抱拳,齐声问道:“敢问高人来此何事,我等正处理江湖私事,若有惊扰,请多包含。”
二人竟是谦逊的与那人交谈,面上丝毫没有轻蔑的神色,因为身为高手的他俩比更多人都明白对方的可怕,这不仅仅是实力上的差距,而是一种人力与自然神力的差别。
敢问世上,又有谁仅凭速度就可有形化为无形,让幻影成河,又是久久存留呢。
这等实力已经颠覆了武者能够感触的范畴,是种独属的强悍。
鼻子冷冷哼了一声,丝毫没有理会放下架子的风冷星与马大爷,来人身体一抽,眨眼间便是伏在了马逸冰身前。
无意中展露的速度让风冷星不得不重新估量这人的实力,他暗自嘀咕:“这,这真的是人类可以达到的速度吗?”
如果要做个比较,马逸冰的速度已经算作诡异,但是尚可看到,而这人的速度却是连看都看不到,简直就是瞬间移动!
轻轻的对马逸冰说道:“当速度来临的时候,时间会变得很慢,我迷恋这种感觉,而你,我的徒儿,也必将成为超越我的存在,只是,在此之前,谁若想要伤你,那得看看他师父是谁!”
没错,这人就是传授北斗大法与乾坤秘术给马逸冰的晶耀宗唯一传人—苗不善。
背对着一干人等,苗不善破绽百出,却是无人胆敢趁机偷袭,那身穿星海衣袍的人就像是星星的载体,让他们一时间感到了自己的渺小,又岂敢妄加造次?
浓密的乌发徜徉夜色,星海长袍时起时舒,苗不善缓缓的站了起来,他的动作慢极了,说话也很慢,众人甚至能够看到他的嘴巴一张一合,牙齿明晃晃的白的发亮,只是当他们听到他的话语时却又由衷期望时间能够慢些,再慢些。
苗不善说的是:“没羞没恼!一群老的打小的,亏你们还自称江湖正派,多年没出来真是寒碜人啊。太不景气了。歪风盛行。欺小看老的,把我徒弟伤成这样,人人有份,谁也别想逃!”
你杀性太重,难成大事!
首当其冲将要遭殃的自是想要取马逸冰性命的铁熊帮五人,看着苗不善似笑非笑的俊逸面孔,他们却丝毫感觉不到这人的和善,而是自背后传遍全身的阴冷。
“呵呵,别怕,我很温柔!”苗不善调侃着五人,却让几人更加害怕了,在他们眼里,苗不善根本不是人,也不是什么杀神,而是杀神他爹,一个绝对恐怖的存在。
“瞧好了,徒弟!”有意指点马逸冰,苗不善挥挥手,手指弯动,隔空运力,“喝!”突然爆喊一声,自己那飘逸的星海枷锁瞬间击碎,远处众人也身形不稳,纷纷后退。
风冷星与马大爷虽是未动,脸色却是绝不好看,这等实力,他们面对,别说一线胜算,能不能逃脱都两说。
当然,苗不善施展的正式北斗大法第二式的深化运用,内力无顶!
澎湃的内劲俨如风刃,在苗不善精准的控制下,穿过了那五人的身体各处,奇怪的是,却是无人倒下,甚至连痛苦的呻吟声都没有发出。
更奇怪的是,五名汉子忽然间齐刷刷跪下来,说道:“多些神仙不杀之恩,多谢神仙不杀之恩。”
说完便踉踉跄跄的奔了出去,只是跑动时再也没有那种武者应有的步数,也毫无身法展现了。
苗不善淡淡道:“我废你们武功,是让你们明白,做人要珍惜生命,倘若不珍惜他人的生命,怎会珍惜自己的生命?可悲的人啊。”
轻轻的扫过那一群面带惧意的人,苗不善摆摆手,散漫的说道:“我都看到了,你们并没有动手,而且,也是有人逼你们这么做的。”
话意明确,风冷星和马大爷突然腾身而起,左路风冷星身动手飘,彩色暗器齐齐发出,右路马大爷拳头红肿隔气推揉,乃是柔劲胜刚的隔山打牛,一快一慢,急攻苗不善。
这个节骨眼上,唯有先发制人才有一线生机,常年厮杀在外的他们最明白这个道理,今夜的计划已经泡汤,倘若再是在此不明不白的死去,才是最大的不甘。
而他们二人的自负是绝对不容许自己倒下的,因此,不如全力一搏,以图生机。
可是,他们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