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又遇刺客
刚才也是冥冥之间的一个直觉,有人对自己企图不利,待静下心来后,才真真切切感觉到周围有三个身手不凡的人在包围自己。
没错,目标正是自己!
傅子禹脑海一阵思索,难道又是鬼九?但时间没有留给他余地思考,身后一人已是扑了上来,取得正是傅子禹的腋下。傅子禹一个大鹏展翅,躲过了那人的一击。不久前在怡情楼与刘巴的一战让他体力消耗太多,如今虽有回复,但并非充盈。傅子禹心里想的只是逃离,他不是什么大侠英雄,不需讲什么脸面,命才是关键。想到这,他转身向花园的湖水方向奔去,从面偷袭那人不料傅子禹竟察觉到了他,吃了一惊,立马吹响口哨。
藏于暗处的二人纷纷闪出,堵住了傅子禹的去路。到这时,傅子禹才有机会细细瞧着偷袭之人,他们全身夜行装,看不见脸庞,前面二人身材较为矮小,比身后只有稍有差距。傅子禹不想拖延,晃身向左边的门口急闪,二人见状也是一个横跃,朝门口奔去,才行了一半发觉不对,傅子禹这是诈招。
傅子禹朝着门口跃去,却半途蹬在一棵古树上,借着反弹之力向反方向驰去。高个的刺客似乎早料到傅子禹会如此,稳稳地站在刚才傅子禹站过的地方,蓄势待发。其实傅子禹是有意为之,他宁愿打一个而不愿打两个。
然而他错了,他一阵急攻却讨不到任何的便宜,处处处在下风。眼看身后二人已赶过来,傅子禹一狠心,发力于右手之上,向那人直刺过去,颇具威力,高个刺客看出一点门道,也不敢硬接,身形向旁边一让。傅子禹刺了个空,体内之气渐渐消耗完毕,刚回神过来,耳边响起“呼呼”之声,转头瞧去,之见高个的刺客已朝自己推来一掌,虎虎有声,撕破夜空,有如闪电。
傅子禹知道,他若是接下这一招必受重伤,但不接下这一招,他就没有逃跑的机会了,可能就要把命留在这里。
内心百转千回,俱是眨眼之间。形势已不容他再有犹豫,傅子禹一咬牙,也是将全身力气聚在右拳之上,看准来人的右肩全力挥出。
高个刺客打一开始就小看了傅子禹,并不把他放在心上,但几个来回下来,却发现对方虽不高强,但自己却讨不到丝毫便宜,心中不免恼怒,狠狠的发了一招。然而他哪里想到傅子禹并不惧他,想来个玉石俱焚。他跟傅子禹没有深仇大恨,犯不着和他博命。二人靠得很近,躲闪已经不急,当下将手上的力道减了几分。
“嘭”的一声,傅子禹脑海一片空白,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身体犹如脱线的风筝,借着高个的掌力,向后飘去。他仿佛看见脚下房子在倒退,树木也在倒退,一会儿重重落地后才停止。喉咙一热,忍不住喷出几口鲜血,再一看,右手已是鲜血淋淋。
高个刺客也好不到哪里去,那么近的一击,况且是傅子禹集全身之力,五脏六腑犹如江海翻腾,好在他功力深厚,勉强稳住身形,嘴角却渗出鲜血。两个稍矮的刺客这时赶过来,急问道:“大哥,你没事吧?”
高个的刺客摇头,道:“不要紧,不过让傅子禹这小子跑了,没想到他武功平平,脑子倒机灵得很。”
吐了一口鲜血,运气自顾调养了经脉,一会儿,想起正事,连忙道:“你们两个给我去追,那小子已受重伤,定是跑不远。”
二人领命,身形一纵,翻过屋子,向傅子禹刚才的方向追去,越过一间屋子,趁着月光,看到鲜血滴落于路口的一堆枯木丛旁,血迹成一条线,向路的北边而去,二人顺着鲜血追了一段路,却发现血迹在一道围墙之下消失不见。
“定是翻墙而去了,追!”二人不敢浪费时间,迅速翻墙而去。
待二人身影离去,草丛中钻出一人,正是傅子禹。他方才走到围墙之下又悄悄返回,躲在草丛之中,诱二人离开后才敢出来。
傅子禹拖着受伤的身体蹒跚地向南边行去。路上静悄悄的,月光如水,照出傅子禹踉踉跄跄的身影。
他不能回府,刺客既然想到在此伏击自己,也一定会想到在傅府附近埋伏,说不定会牵连到傅府。
心中没了主意,人晃晃悠悠地在街坊的小道上慢慢踱行。半晌,全身实在疼痛得不能行走才找了路边的一处极其隐蔽的角落坐下。
屁股刚落到地面,全身犹如扎针般疼痛,差点缓不过气来。经脉受刚才高个的刺客一掌已是错乱,内息也有点紊乱。傅子禹不由得苦笑起来,昨日是鬼九,今日又他娘是谁,自己这条命还真是薄。
躺在地上,眼睛看着浩瀚的夜空,傅子禹神志慢慢有所恢复,身上痛楚也略微减轻。
难道就这样挂在这里?莫名穿越到这时代,还没出过扬州,连那历史上大大有名的李煜都没见过一面就把命搁在这里,那这穿越也太失败了吧。失望,凄凉,不甘齐齐向脑海奔涌而来,压得他难受不已。
不行!傅子禹内心发出一个声音,铿锵而有力,突然,身体深处似乎在回应他的内心,竟有一股气流在身体默默运行。他一惊,身体坐直,意识跟着体内的气运行,将全身之气朝丹田而聚,一股,两股!这时傅子禹全身酸痛非常,额头因痛楚冒虚汗。
傅子禹不是中途而废的人,他忍着超强的疼痛,强行将经脉中七零八乱的气向丹田靠拢,气有导向,会朝着目标而去。渐渐的,错乱的经脉在气的引导下自行链接起来,一条,两条,三条……傅子禹感觉这过程犹如一生那么漫长,他痛得渐渐没有了知觉。
傅子禹睁开眼的时候,觉得夜空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清澈明亮,他看了看时间,刚才不过昏了半个时辰,而全身的力气却充沛如虹。他站起来,黑夜在眼中犹如白昼一般,全身疼痛已消,经脉四通八达,感知的能力仿佛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可随意操纵。
内功?!傅子禹真真切切感觉到体内的气流,难道自己拥有了传说中的内功,想着随手拍出一掌,手未触到墙壁,而墙却一震,土块落地,真的是!
傅子禹对这个奇迹而感到兴奋,低头看了看一身凌乱的衣裳,衣角还有血迹,嘴角不由得又挂起苦笑。思索了良久觉得偌大的永贞城只有一个地方可去。
他按原路返回,此时夜已经很深了,路上没有一个行人,傅子禹身形如鬼魅般穿梭,一起一落间势如闪电,纵是有人看见也只会认为是幻觉。他奔了一小会儿,终于来到一座熟悉的楼前,绕到后面,抬头朝一间窗子瞧去,房内竟有微光,心里微微诧异,难道她还没睡?不由多想,轻轻一跳,跃进窗内。
西西自傅子禹走后一直心神不定,正想着,突然窗子被撞开,闪进一人,正要喊叫,不料那人抬起头来对她轻轻一笑,是傅子禹!
“公子这是怎么了,这衣裳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西西心里骤得一痛,连忙问道。
傅子禹见她着急,解释道:“姑娘放心,不碍事的。只是深夜打扰姑娘,在下却是愧疚得很,实在苦于这般模样回不了家,只能上姑娘这儿来避一下。”
“先别说那么多,伤得重不重,要不要请郎中?”西西不顾男女有别,拉傅子禹坐下来,低头去瞧伤口。
傅子禹经过一番苦难之后偶然顿悟,武功有了质的变化,这伤也在不知不觉中痊愈。
西西细查一番后见他完好无事也放下心,再瞧他衣衫褴褛,全身都是尘土,拉他到隔壁一房沐浴,并找来一套衣裳,放于门口。
傅子禹也不推托,舒服地洗了一番,换上衣裳。打开门去,看见西西一脸的喜悦,亭亭玉立地站在门口,不由一惊。偷看我沐浴?想了一下觉得荒谬,遂把这个念头从脑海里挥去。
“为何这般高兴?”傅子禹问。
西西俏皮地摇头不言。
“公子睡在哪?西西这屋里就一张床哦。”西西笑着问。
傅子禹大汗,诱惑,绝对是赤裸裸的诱惑。
“呵呵,姑娘不睡的地方在下都可以睡。”嘿嘿,老子就要装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