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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巅 作者: 赐伤 字数:2438 更新时间:2011-07-16 09:48:00

第二十章 敲碗配曲

掌声过后,整栋酒楼恢复了平静。圆台之上的青月道:“小女子今日为各位演奏一首《春江花月夜》。”她声音婉转动听,许多人便是一听这声音就醉了。易承旁桌的那个欲求兄抚掌笑道:“好啊,春江花月夜一诗景色迷人,由青月姑娘弹奏出来一定能诗中的景色表现的淋漓精致。”

青月轻声道:“徐公子过奖了。”语毕,她将琵琶竖抱起来。左手按弦,右手的五指已经弹奏了开来。

《春江花月夜》是唐代诗人张若虚的诗作,他用了五个互不相干的单音名词作为诗的题目,便把一幅美景给展现出来。在琵琶曲中,《春江花月夜》是一代表作品,借原诗的意境进行演绎,用柔美委婉的旋律,流畅多变的节奏,形象地描绘出良辰美景,月夜春江的迷人景色。这首曲子在场大多数人都听过,但是,却仍然有很多人都露出迷醉的神态。

“我估计他们都不是来欣赏曲子的,而是来看那个青月姑娘的。”研心边吃着从未吃过的菜肴,边口齿不清的说着。那边的大猫则躲在外人看不见的角落里表演着小猫张大嘴的戏法。只见它将各种菜肴统统往它那边拢去,然后突然张开了一张比它自身还要大了好几倍的血盆大口,将自己眼前的菜肴悉数吞进了肚里。

易承和蓝空也在吃着饭菜。易承听得研心所言,将一块大肉使劲的咽进喉咙里后道:“那还用估计,肯定就是了,不过这个女人弹得还真不错,全曲的每个段落弹得还都有那么点意味。不过一种乐器的演奏始终太单调了,没劲。”

蓝空道:“那你认为该怎样?”

易承道“在我看来”突然,一个声音自隔壁传来,听声音正是那个德隆兄:“你们都给我闭嘴,没听到上面的青月小姐正在演奏么?”这个德隆压低了声音,一张脸紧贴在珠帘上。

易承愣了愣,随即放大了声音道:“在我看来,这种乐器独奏实在乏味之极,倘若是合奏,整个曲子就好听了许多,只可惜没有现成的乐器,不如让我用碗筷来当个配乐好了。”他这声音响亮得很,整栋酒楼都听得见,许多人都朝他这边怒目而视,而那圆台之上的青月也转过头好奇的看着他。但她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易承说完就做,他将自己身前的空碗反转一个,又拿过来一张已被大猫舔干净了七八分的碟子,还有一张面朝上的空碗。双手各执一根筷子,就在这三个餐具上敲击了起来。

《春江花月夜》全曲分十段,各有小标题:江楼钟鼓、月上东山、风回曲水、花影层叠、水深云际、渔歌唱晚、回澜拍岸、桡鸣远漱、欸乃归舟和尾声。此时青月已经弹奏到了第三曲:风回曲水。这句诗的原句是“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青月弹奏本来委婉动听,突兀的加上了易承那“乒乒乓乓”的敲击声,未免显得不伦不类。更令人惊诧的是,不一会易承那“乒乒乓乓”的敲击声竟然慢慢的和青月的弹奏融合在了一起似地。仿佛真如他所说的那般,成伴奏了。

待曲子弹到第五段的“水深云际”时,琵琶声和敲击声已经怪异的融合在了一起,最让人气恼的是,易承竟然开始将这首千古传唱唱将了出来:“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最最令人气恼的是,这个无知之人竟然将这首诗改的面目全非,时而夹杂着两声“啊”之类的感叹,而且某个句子最后面的几个字他还给你连住重复几遍。好像这句“可怜楼上月徘徊”他竟然唱成这般模样:“可怜楼上月徘徊……啊,月呀么月徘徊……徘徊。”

实在是青月姑娘在上边演奏,众人都憋了一口,好不容易,这首《春江花月夜》弹完了。众人开始责难了起来。许多人都在大声叫嚷,咒骂着。旁边德隆那桌的人则干脆将珠帘揭了起来。研心迅速的将大猫抱在怀里,它那张开比身体还要大的嘴,要是被这些人看见了还不把他们给吓死?

“兄台,你这样做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吧?”一个脸色苍白,瘦弱的锦衣年轻人冷声道。听声音,这人正是德隆。

易承看向蓝空,蓝空正在好整以暇的低头吃着饭菜。他笑了笑道:“难道我做什么事还要你来管么?”

那德隆身旁的一个年轻人喝道:“瞎了你的狗眼,难道你看不出来这位是当今吏部尚书的公子吗?”

易承放下筷子,道:“哦?是吗,我还真不知道。”

那桌的其余五个人哈哈大笑了起来,德隆“矜持”的笑了笑,他转头问对面坐的年亲人道:“欲求兄,你说这事应该怎样定夺?依我看不如让司法衙门拉他们打个五十大板。”

欲求冷笑一声道:“不行,这样未免太便宜了这几个刁民,我看一百大板才够。”

德隆哈哈一笑道:“欲求兄说的甚是。”

易承怒极反笑“好嘛,自己几人已经成为他们砧板上的肉了。只是不知蓝空和大猫是不是他们能拿得下的?”他哈哈大笑一会,直到笑的德隆六人诧异无比这才停了下来。冷哼一声道:“你们凭什么?”

欲求身旁的一人笑道:“凭什么,就凭现在在这里坐的有吏部尚书的公子,还有当今状元徐公子。”

“哦,原来这为‘欲求’兄是状元才第啊。怪不得信口胡说就能将那么一首无平无仄的烂诗,套上那么冠冕堂皇的韵味。真乃才子。”易承抱拳敬仰道。还未等欲求他们品出这句话中的意思,易承又疑惑的问道:“可是,就算你们是吏部尚书的公子和状元郎,难道就能随随便便的将我几人打板子吗?”这时,自酒楼门口走进来七八人,他们身穿铠甲。最前方一人看着虎虎生威,从衣帽来看,竟然是个统领级别的。他们快跑着上到二楼,身上的铠甲发出一阵阵“叮叮”的金属撞击声。

当先的那统领级别的官兵路过德隆那桌之时,和德隆、欲求互有礼貌的打声招呼。德隆他们正坐在易承的左手位,而这些官兵则坐在了易承右手位的空桌子上。一坐下,统领就道:“哎呀,真***累死了,刚换班,就赶紧带几个弟兄来给青月姑娘你捧场来了,咦,难道我已经错过了青月姑娘你表演的时间了吗。”

青月轻声笑道:“那小女子可多谢张统领了,只可惜我适才已经将今天的《春江花月夜》弹奏过了。”

作者的话
赐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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