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山洞有?
在野外随便度过了一夜,第二日,易承难见的,天还没亮就起来催促研心上路了。一路上易承沉默少语,显然是还在昨日的事情梗在了心里。行至晌午,眼前是一座大山,必须弃马而行。易承和研心两个没受过什么苦的小青年这次可算是吃着了苦头。本来爬山并不是多么令人受不了的事,但是他们为了赶时间,把爬山变成了跑山。在山路跑了不到一个时辰,两人就报苦连天,骑马也累,但哪里有跑山路累啊?东一脚,西一脚,有时还要拿出配剑开路,好在易承的方向感不差,杂书看得多,知道这条山路是走狐岐山的捷径。
走出一片密林,已行至半山腰上,坐到了光秃秃的石头上,仰天喘着气。他全身已经湿透,头发都已经半湿。在这初春的山上,被有些凉的轻风一吹就忍不住打个寒战。而旁边的研心更是不如,他躺在了地上,就如一只死狗般动也不动,甚至就连眼皮都懒得眨一下。只能从他那剧烈起伏的胸膛和粗重的鼻息看得出来他的生命。两人的身上都冒着一阵淡淡的白色薄气,像是从蒸笼里捞出来的一样。
虽然已经累成这样,但是两人却没有说出一句反悔的话,虽然会有些“这是什么烂路呀!”“**!”“龟儿子路!”之类的咒骂或抱怨。但是他们却仍在坚持!
喘足了气,易承侧头看着躺在地上的研心,看着他那疲劳的双眼,听着他粗重的呼吸,忍不住道:“研心,你还是回去吧。这样太累了,你不用陪我,我把身上剩余的钱留下一百两,其它的都给你。你自己买块地,娶个漂亮老婆,好好过日子吧。呵呵,我记得你小时候经常和我说这些愿望的。”
研心仿佛被勾起了回忆,他道:“我记得以前一说这些的时候,你就会露出不耐烦的神色,说我胸无大志,一辈子注定当个平凡的人。你还记得吗?每当你那样说的时候我就会和你顶嘴,说你整天挂在口里的神仙虚无飘渺,说你不切实际。其实啊。咳咳。。”说到这,他剧烈的咳嗽了几声,脸上泛起一丝红晕,等咳嗽平息了,他接着道:“其实,你说的每句话我都记在了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发现我本来的愿望和理想竟然慢慢的模糊了,变得和你的越来越接近。虽然在你面前我仍是会不断的说你的不切实际,但是你看的那些写着神仙鬼怪的书我不知在什么时候开始,总会趁你不注意时偷偷的翻阅。你每次发现或者遇到什么新奇的事情,忍不住告诉我时,我都会装作不耐烦的表情,但却偷偷的认真的听着。呵呵,所以说,当神仙可不只是你一个人的愿望理想,它也是我的。还有,你是我的少爷,是我的大哥,我怎么可能会见困难就在大哥之前退缩,这是小弟干的事情吗?虽然说以前做什么坏事,你总是让我背黑锅。但是,唉,总之我还能坚持!你就别在说让我离开的话了,你还没帮我把蓝洛姑娘搞定呢,我怎么能离开。”
易承的不由得张了张嘴,最后,他的嘴角下意识的勾了起来,眯着眼道:“哦,是吗,你还能坚持。。你还能坚持。。呵呵。。哈哈。。”他先是微微笑着,最后,他笑的大声了起来,笑的开心了起来、张扬了起来。
两人又缓了一阵,易承道:“休息的怎么样了?”
研心想从地上跳将起来,显示他的精力充沛。没想到腿一软,却险些倒了下去,易承赶忙将他胳膊一拽,这才稳住了研心的身子,研心尴尬的笑了笑道:“休息够了,就是腿有些软,没事,挺得住。”
易承哈哈一笑,将他肩膀重重的一拍,站了起来:“好了,走吧。”
青春的无畏,张扬,在这两个年轻人的身上尽显无疑。就连天地间,都仿佛被他们所感染,林子里的百鸟齐鸣,像是为他们送行,鼓气一般。
虽然嘴上说的豪迈,但是身体的不支却是不争的事实,又走了相近两个时辰,再快要到山顶的时候,两人终于走不动了,此时已是日落时分,两人从山脚爬到这座N米高的山顶只用了三个半时辰,这速度也着实可以了,往常人登这座山,想要到山顶,非得用两天不可。
支着无力的身子,易承和研心在山顶看着美丽的日落,这是两个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在金陵的孩子从没有见过的美景。那红彤彤的太阳,不再像往时那么刺眼,被染红的晚霞变得好像一片火海一样。而往下看去,许多鸟儿,在树木上穿梭飞行。一时间,画面好像定格在了那里,美不胜收。
一阵有些刺骨的寒风,惊醒了陶醉中的两人,易承道:“别看了,红苹果也降下去了,我们还是赶紧找一块地方生火取暖吧,出了一天汗,身上黏黏的,被风吹着冷死了!好想洗个澡啊。就算没澡洗,怎么也该把衣服洗了吧,这样穿在身上难受死了。”
研心大为同意的点了点头,两人站起身,从西边山顶绕着山峰向北缓缓走去。
“人运气好了,真是挡也挡不住呀!”易承看着远处不大的山洞口,叫出了一声发自心底的感叹声。而研心则道:“别太高兴了,小心又和前天晚上一样。”说到这里他猛地一步跨到易承的面前大喊:“有鬼呀!!”这一猛的声,再加上研心那搞鬼的表情,差点没把易承的心脏给吓得从嘴里蹦出来。只见易承猛地一抖身子,身子向后一退,腿一软,差点坐在了地上。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际,研心已经哈哈大笑着向洞口跑将了过去。
易承嘴一张,条件反射的想喝骂,但随即便闭上了嘴吧,一脸无奈的朝研心的背影,喝道:“你小子给我小心一点!”研心浑然不理他,仍然一路向洞口快跑,就在研心左脚踏入洞口时,易承的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来,这种感觉曾几次出现在他的身上。他赶忙伸手超研心喝了声:“先别进去!”那一头的研心却已经跑了进去。易承抬步就追。片刻后,洞里发出一声尖叫:“啊…!”那声音。。就是研心的!
易承心中一惊,自小到大,他的那种感觉很是灵验,不知道已经带他躲过了几次大小劫难,这时听到研心的叫声,他脑中一时间全是研心的音容相貌,一咬牙,大喊道:“研心!”脚步突然加快了起来,甚至比他往常的最快的速度还要快上几分。
洞外的光亮只能照亮离洞口四,五米处,深处则是一片黑暗,易承停下脚步,他没有莽撞的直接冲进去,心下虽然着急,但是,他的大脑还仍然清醒,他将佩剑拔出,握在了手里。深呼吸了几下,他试探着道:“研心?”研心、研心。。山洞的回音渐渐变小。见无人回应,易承凝神静气,缓步,慢慢的朝里走去。走了几步,易承渐渐的适应了山洞的黑暗,他四处紧张的张望打量,压低了喘息的声音。惟恐从哪个角落突然出现了一个可怕的妖魔鬼怪出来。可是,四周却寂静的吓人,仿佛这一片黑暗的空间里只有易承一人似的。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