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扬州
阿墨拜别芊芊怜儿两人,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荡,当真有种天下虽大何处我家的感觉,一时间孤独无两,每日里借酒消愁,而每次喝酒总又会忍不住想起怜而这个曾经让他头疼无比的丫头,每当此时他也总会苦笑摇头,心里却又会浮起以往的点点滴滴。
说起来阿墨这饮酒的毛病倒是怜儿培养出来的,在阿墨养伤的那段日子里,怜儿为让阿墨适应人类食物,每日里大鱼大肉尽是荤食,把阿墨弄得苦不堪言,人也瘦了一圈,一日,恰逢芊芊生日,为给芊芊庆祝,怜而特意买回一坛陈年老酒,席间,阿墨没饮过酒但是因为是给芊芊庆祝,也喝了半杯,但就这么半杯让他足足躺了半天才下得床来,当怜儿心疼得给他炖了一锅小米粥端过去得时候,也让阿墨从中想到一个对付怜儿得办法,每日总会在饭前向怜儿要上半壶酒喝完再去吃那让他难以下咽得饭菜,吃两口就说头昏自去睡觉,一开始怜儿还以为阿墨忽然驴脑开窍努力去尝试那些食物了,那猜得到他竟然会用这种方法来对付自己得一番好意,这也着实让他高兴了一把,依旧每次奖励性得给他弄点粥汤,不过阿墨作伪得本领是在令人难以恭维,没过几天便让怜儿看出端倪,再一次他装醉睡醒之后,摆在他眼前得不再是粥汤,而是一盘烤乳猪,烧得是金光灿灿,满室生香,当真是让人涎水欲滴口水暗吞啊,阿墨一辈子也忘不了那顿饭,在怜儿笑眯眯得监视下他吃下了整整半只乳猪,只道恶心得把吃下得东西一点不少得再加上隔夜饭也都吐了出来,怜儿这才作罢,以致于他一连拉了三天肚子,最后还是芊芊看不过去给他买了药让他服下这才好转,自那以后,他在不敢欺骗怜儿,也发誓一辈子在不吃半点猪肉,因此在它成名之后有人问她为什么不吃猪肉得时候他总会这样回答,“我是清真教徒,不吃猪肉。”不过也因为这样反而让阿墨养成了饮酒得毛病。
这日阿墨来到了扬州,扬州素来富甲天下,又正值天下太平,连年风调雨顺,城中繁荣更胜以往三分,街头巷尾,商客行人骆绎不绝,竟不比古都洛阳差上多少。
“嗯!好浓的酒香阿!”阿墨走在街上,忽然闻到一阵浓烈的酒香,抬头望去,只见街中正有一家春华楼,酒香正是从里面飘出来的,不觉酒虫骚动,两脚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门口一个身穿红衣的半老徐娘见到阿墨,咯咯一声娇笑,道:“这位客官可真有眼光,我们春华楼是全扬州最大的消遣场所了,我们这里有扬州最好的红牌姑娘,包您满意,快进来阿,保证让您如登极乐/乐不思蜀。”
阿墨不明所以得被那女子拉着走进门中,只见里面正摆了几桌酒席,各色各样的男男女女坐在其中言笑吟吟,放肆所为,更有甚者把身边的女子扒得半裸手中做着猥亵的动作,也无人管,反而都沉迷其中。
阿墨直看得面红耳赤,还没反应过来便听那女子叫得一声:“依红/偎翠快下来接客阿!”那女子竟然是一个老鸨。
“哎!来了,妈妈!”
两个身上只穿了一件红绿薄纱的女子从楼上款步而下,来到阿墨身边也不说话便向阿墨怀里钻去。
阿墨下一大跳,仍旧是绝对纯正的纯情少男的他和曾见过如此局面,忙推开两名女子,叫道:“你……你们……要干什么?”
那老鸨闻言一怔,笑道:“这位客官可真会说笑,是了,客官肯定是嫌我这两个女儿姿色不好,看不上他们,我这就给客官再换两个。”不等阿墨说话,老鸨又叫:“阿姣/阿媚快来见客了。”
阿墨双手连摇,慌张道:“不,不是,我,我只是,来喝酒的。”
老鸨却误会阿墨的意思了,以为他要找的是那些卖笑不卖身的姑娘,那些姑娘一般只陪客喝酒,虽然如此,但因为他们长相一般要比那些卖身的姑娘更加美貌,而且能说会道,兼又对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都有一些功底,更能得到那些自负文人雅士的好感,身价反而要比那些卖身的姑娘更加昂贵,一般人根本不会找他们的。老鸨笑道:“原来是这样的阿,客官您怎么不早说,小红,带这位客观到雅竹房间去,叫雅竹一定要好好伺候好这位客官。”转头又对阿墨说道:“想不到客官还是位雅人啊。呵呵呵!”
阿墨一听又要叫什么姑娘陪自己,那还得了,慌忙道:“阿,不不不……用了,我……我还有事,走了,走了,谢谢!”不顾老鸨的拉扯,红着脸低着头慌不择路的跑了出来,只听那老鸨在身后骂道:“这瘟神存心消遣老娘来着,下次再叫老娘见到一定淋你一头狗屎马溺……
阿墨心中慌乱跑出老远才止住脚步,回头再看不到那老鸨身影,松一口气,瞥眼间看到旁边又有一家酒楼,有了这次教训,阿墨小心翼翼的接近酒楼,站在门口看了老久不见什么异状,这才放心的走进去,店中小二早发现这满脸横肉一身灰步衣服脏不拉几土里土气得青年站在门口四处乱看,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还是个小偷,再物色猎物。
小二原本就是势力之人,善于察言观色,一眼就看出这人长相虽然凶狠但举手投足呆里呆气,十足一个乡下青年,心里先看轻他三分,见它进来,在一处无人得角落坐下,更证自己心中所想,慢吞吞得走过去,把菜谱往桌上一甩,冷冷得问道:“客官要什么?”
阿墨也不看菜谱,笑道:“给我来一壶酒一盘花生米就行!”
小二见状更是嚣张,两眼一番,道:“什么酒,我们店里有百年得女儿红、窖藏五十年杜康,……”没等小二说完忽有一个声音问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