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等闲生活等闲人5
借着阳光打量了一番两人,逍遥正准备转身离去,却被一个身影挡住。
“你!就是你!你就是前面那个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如风看了一眼挡在逍遥面前的人,摇了摇头,用眼光说道:兄弟,自求多福。
逍遥无奈地瞥了他一眼,无视掉身前那可以灼伤人的炙热目光,绕过身前的人想要继续走,无奈那人却是走到哪拦到哪。
“公子,小女子前面忘了说了,小女子姓夏,闺名冬春。”夏冬春一脸激动地看着任逍遥,就差没有把眼珠挖出来黏上去和流点口水了。
听着故意发嗲的声音和她突然抛过来的一个媚眼,逍遥打了个寒颤,还真叫夏冬春啊……
无视掉眼前的小人儿,转身便和一双乌黑璀璨的双眼对上。
战北越认真审视了一下这个秀丽的少年,身形瘦弱,却又掺着挺拔坚毅,眉似远山之黛,唇似三月桃花,魅若星辰的双眸平淡深沉,仿佛一个黑色的漩涡,望不见底,动作洒脱,神情高雅不可攀附,仿佛那温柔的秀色都被这高旷之气洗涤一空。
逍遥承接着他审视的目光,不得不承认,战北越这个人很硬朗,此时金黄的阳光勾勒出他俊美的五官,双手交叉,就那样竖立在哪,笔直如剑,地上被拉长的影子亦是直若岩松。
两人就这样默默注视着对方,都不先开口。
站在一旁的薛北冥东看看西看看,狐狸似的眼睛不知道在谋划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最后看向战北越笑笑地说道:“人家都不说什么了,北越我们就先走吧。”
北越这个称呼让逍遥确定了他们的身份,薛北冥,燕北第一剑士,战北越,燕北第二剑士。
说起来战北越和薛北冥这两人还是堂兄堂弟,薛北冥的母亲是战北越父亲的姐姐,可是论剑术,这个堂兄战北越可比他堂弟薛北冥要高上一成,至于为什么是第二,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他们对待敌人的态度,二就和他们父母的关系有关了。
战北越在打败对手之后,会留他们一条生路,让他们回家再练十年再来,而薛北冥,则是会特别妖媚地笑着对对手说:“放你们回去让你们超过我太不明智了,我要做的就是把对手扼杀在还没成型的时候,你是要死?还是生不如死?”这么变态的话想必也只有他这样的人说的出来了。
至于他们父母嘛,战北越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的父亲,而他的父亲也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的老姐,而她老姐又宠薛北冥到了极致,所以战北越只要打赢薛北冥,薛北冥机会去告诉他母亲,而她母亲则会去找战北越父亲,最后战北越的父亲就会来教训他一顿,自然而然地,战北越只要一和薛北冥对战机会使不上力气,这第一也就到了薛北冥的手上。
战北越也不留恋,最后瞟了一眼在一旁看好戏的如风,然后流星踏步地和薛北冥消失在了视线范围内。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逍遥煞是优雅地伸出手挡住嘴,打了个哈欠,不知怎的她觉得有些累了。
这一旁的夏冬春静静地看着阳光下慵懒地打着哈欠的男子,她的小内脏那一个劲地跳呀,光光打着哈欠的侧脸都这么美,那她深情地注视着她的时候,那哪里是一个俊朗可以形容的。
她小心翼翼地一点点靠近,生怕打扰到这安详唯美的一刻。
一个哈欠完毕,她一转身便看到那张微放大版的脸庞在自己面前,眉头微皱,转头看向还在一般看好戏的如风。
他就站在那里笑得和贼一眼,那眼睛里明明白白地写着看你怎么办。
她也懒得打什么哑谜,直接一个眼神飞过去:把我带出去。
奈何眼神沟通这种事也是需要心有灵犀的,像他们这种人还真的沟通不来。
如风在收到眼神之后,自行翻译成:你居然就那样站在那里!他无所谓地耸耸肩,依旧悠闲地双手合腰,看戏,还不忘回一个“我不会打扰你的。”眼神过去。
对于依恋这种慧眼识珠的人,看透别人的心思还是挺容易的,但是相对于如风这种牛头不对马嘴的人来说,这还真是很难猜!
逍遥看了夏冬春一眼,嘴角挂上浅淡到不易察觉地笑,空灵的声音仿佛从另一个世界传来,“夏小姐,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有什么要问的,去找我兄弟便可。”
夏冬春听见这声音再次愣住,她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的声音可以如此好听,空若幽兰,就像是那雪上之上生长的白莲,纯净高雅,让人无法亵渎。
在她发愣之际,逍遥早已消失在了原地,待她反应过来,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夏冬春四处张望,在看到如风的那一刻突然想起男子刚刚说的话,心情瞬间舒畅,对着身后的侍卫说道,“给小姐把这位公子请到丞相府做客!”
正在默默往后退的如风心中一惊,在看到逍遥消失的那一刹那他就在心里暗叫不好,没想到这丞相家的小姐居然要“请”他去做客!这叫“请”,说白了就是强迫加软禁啊!
一群侍卫瞬间将他围成个团,如风无语望天,欲哭无泪,无声地申述:兄弟!我哪里对不起你了!
再说依恋这边吧。
依恋突然奇想地想要挫一挫如风的锐气,于是留下一句话就用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独创的步伐快速离开了。
她虽然不会这个世界的武功剑术,可在二十一世纪这个高科技的时代,要躲过无数的高科技产品和人为监控,可不是武功和科技可以做到的,掌握一身隐藏气息、攀爬高楼、近身格斗、远程射击、毁枪躲弹、制毒用毒的本领可是非常重要的。
这些对于她来说都是小意思,不然那比武擂台也不会那般轻易地完胜。
她在那里十分悠闲地踏着步伐走着,而身旁的景物也在不断变化,众人只感觉一整冷风吹过,就算察觉不对,回过头也看不到任何异常。
再次停下时已经是一盏茶之后,她停在了一片麦田前。
数不尽的小麦尽数成熟,笔直的麦秆被一粒粒饱满的麦络压弯,就像是那一个个高傲的臣子在看到皇帝后低下骄傲的头颅。
金黄的世界在炙热的阳光下典雅淋漓,微风吹过,麦田浮动,沙沙的响声断断续续,空气中充斥着成熟的香气,让人舒心。
今天的她一席男士白衣,清新脱俗,洒脱悠然,白衣上映着金黄的麦秆就像是衣裳的图案,给这个不似真人的“少年”增加了几分生气。
她就那样偏偏踏步而去,如行走在闲庭院落间,欣赏着四周绝美的画面和这难得的安详。
一声轻叹传开,有多久没有独自一人欣赏风景了?
八年?
十年?
亦或者更久?
从前,她心中满是仇恨,没有心思去欣赏这等美景,而自从来了这里以后,她身旁总是会有不熟悉的人,连看个风景身边的不是轩皓离就是北陵晨,她不可能放下戒心,全身心地放松。
这是她在保护自己的行为,亦或者,这已经成了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