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和家里的人翻了脸过后，黎曼整天就一张哭丧的脸，沉默寡言，独来独往的她越来越孤寂。

那是一个明媚的早晨，她骑着雅迪电动车去学校，她照着镜子对自己说：“黎曼，今天一定不能悲伤，要好好学习，上课不睡觉，不走神。”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然后又低下头说了句：女神经病！

她迈着大步子，急急忙忙出现在教室门口的时候，上课铃刚响。“我靠！真***牛逼，经常踩点来上课！”班里一些看不惯她的同学轻声说道，可不幸的是还是被她听见了，她用鄙夷的眼神杀死他们一片，讨论声消失了，整个教室都静得只剩沙哑的翻书声。

班主任说黎曼的日常行为严重影响班级风气，需要整顿。于是在教室外的走道上狠狠地训了她，然后罚站一整天，任何科任老师不允许同情她。

那天早上起床更气愤，母亲竟然不给她拿零用钱。原本想着生日的时候，母亲会给她买个大大的生日蛋糕的。悲催的是早上去母亲房间拿钱的时候，还被破口大骂了一番。真是的！

十七岁的第一天，一点都不美丽。

卞小飞就坐在黎曼的后排，那时候他们几乎没有讲过话，只是偶尔趁化学课自习的时候，闲聊罢了。

她收到的第一份礼物是卞小飞送的，两颗别致的棒棒糖。那是最糟糕的时候得到的唯一一份肯定，小小的举动，足以让她心生萌芽。

王希自从她出事后，再也没有来找过她，她开始死心了，王希是个坏坏的骗子，不要再相信他了。

那天黎曼的同学都帮她梳了好看的辫子，她虽然在班上很惹人厌，但还是有人真心喜欢她的，当然只限于女孩子。

晚上放学后，她疯了一般冲去校门，骑在电动车上，塞上耳塞，嘴里叼了一只烟，只是她最阴暗的一面，无人可知。

十七岁就这样过了，没有祝福，没有蛋糕，没有王希的礼物，只有她一个人还在夜深人静的网吧里，疯耍游戏。

母亲打电话给学校，学校通知班主任，他们一起在全城的网吧一个一个地搜，总算在一个叫章古格的网吧里找到她，她耍得正入迷。

“黎曼，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是吧！”母亲一手揪起她单薄的衣裳，顺手就是一耳光。

“怎么了？您不要我交男朋友，我和他分手了。现在失恋了，又不能在您面前哭，耍游戏发泄哈心情，又什么不对的么？”黎曼嗓音震惊了在坐的网友。

“你这个孽子，真是要气死你老娘！”

“您以为自己是太平洋的治安呀！”

“我就是天平洋治安，怎么了？”

“管....得...宽.....”黎曼抓起书包头也不回的跑了。

“黎曼！给我站住！有种就别归家!”母亲声嘶竭力地喊道，一阵咳嗽声让她蹲坐在网吧门口，流水像珠子一样滚落。

老师们都劝着她母亲，送回家后就各自离开了。第二天，恢复平静，只是黎曼的座位是空空的，一本书都没有。

班主任又急忙给她家里打电话，才得知她昨晚赌气一晚没有回家，母亲被气得直捶胸腔。

黎曼，一个十足的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