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猜疑
山岗之上,树影婆娑。一身血袍的老人面色阴沉,阴历的目光似是毒蛇,吞吐着蛇芯。
“血兄,既来之则安之,又何必急着离开呢!”慕容天不动声色的问道。
血袍老者面色更加阴沉,脚尖一点便化为一道血影向远处射去。
“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身后黑龙大声喝道,一股惊人的煞气直逼血袍老者的后心。
血袍老者心惊,面容一狠,身体一沉,宛如鹏鸟直落山林间。转眼间便已经消失在了树影之间。
黑龙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脚下一动便紧跟了上去。
“呵呵”慕容天长笑,看着数丈之外的血袍老者,似乎是已经是案板上的鱼肉,任其宰割。
“慕容天不要欺人太甚。”血泡老者面色一沉怒声呵斥道。
“血兄严重了,在下只想留血兄喝杯水酒罢了,只是血兄不识好人心,居然一怒之下砸了我慕容府的亭阁,这总是要有个交代的。”慕容天淡淡的道。
“古剑已经不是当年的古剑,血兄又何必执迷不悟,要强求呢!”身后不远处黑龙端立树尖。
“慕容天这可是你们逼我的。”血袍老者面色狰狞,一双枯瘦的手掌便已从袖袍下探出,猩红的皮肤散发着浓浓的血雾。
“当”声影脆响,慕容天在空中虚踏几步,面色一沉手中的银色古剑便已经刺出。
黑龙不曾出手,看着山林间倒飞而出的血袍老者不由得一阵底笑。
剑走如蛇,片刻之间便已经到了血袍老者胸前,老者面色一沉心中大骇,袖袍一甩,便听“当啷”一声脆响,便当去了银色古剑的锋芒。
“嗤”慕容天飘飘入仙,行无定数,瞬息间一道寒芒刺破血雾直去血袍老者后劲。
血袍老者身法过人,急转身躯,脚下步伐变换,一阵模糊便已经倒退出去。老者一双干枯手掌探出,指尖指点劈来剑体,长剑轻鸣,便被一指弹开。
慕容天与血袍老者各退数步,立于树冠之上互相对视。
“血兄还真是不减当年,既然如此,那我二人只能退下了。”慕容天呵呵一笑。
血袍老者面色一呀,似是有点意外,但片刻之后面色一沉道“慕容天今日之事暂且记下,他日再登门拜访”。
话音方落,老者便不再停留,脚下一动便已从原地消失。
等老者远去,慕容天才回头看向数丈之外的黑龙,一笑道“黑龙兄如何看待!”
“将死之鱼,强弩之末罢了!”黑龙淡淡的道。
“血蝙蝠此次前来可不一定全为了他那武功全废的孙儿。”黑龙一顿道。
原来那血袍老者真是夺剑大会上那血蝙蝠的爷爷。当日一战血蝙蝠被慕容婉儿一剑挑断经脉,从此便沦为废人。
“哦!看来计划要有变动了。”慕容天眉头一皱轻咦道。
“嗖”黑龙面色一变,一片绿色从手中射出。“啊!”人声惨叫,丈许之外,树影下一道人影真瑟瑟发抖,肩膀处鲜血流淌,嘴唇颤抖。
“哦!是夜鹰的人吧!”黑龙飘身而下,冷冷的眼光扫过那张煞白的脸庞。
“放,放了我吧!求求你们了。”这人满脸恐惧。
“哦!放了你,那也要知道夜鹰的目的吧!”黑龙面色一沉淡淡的道。
血袍老者一路飞奔,不久之后便已经来到了数里之外的山岗之下。
“哼!”血袍老者闷哼一声便从树冠上掉落下来,面色苍白。
正如黑龙所料,血袍老者只是强弩之末,一时强攻罢了,若非慕容天及时收手,恐怕已经身首异处。
血袍老者面色一白,便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衣襟。“慕容天还真是厉害。”老者苦涩自语,抬起枯瘦的右手,一道血痕很是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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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树梢,苍劲的树枝上的晨露已经蒸干。崎岖的山道上三道人影缓缓前行,少女拨动着路边的野草,嘴唇微抿。
陈天朗已经换下了那身黑色长袍,乌黑的发丝披在白衫上,英俊潇洒,让少女的芳心不禁微微一晃。
不多时三人便过了长安城城门,看着墙头上新张贴的通缉令陈天朗面色一沉。
通缉令上是一个蒙面的黑衣青年,仔细一看眉宇间与陈天朗有七分相像。
“哇!五千两悬赏,要不要考虑一下。”老驼子低头沉思。
陈天朗不言,看了一眼墙头的通缉令便转身向不远处走去,真是前面不远处酒楼。
一般酒楼都是人眼混杂的地方,但同时也是打听消息的好地方。
老驼子一愣神,拄着那个白帆小旗颤颤巍巍的跟了过去,不时腹中“咕噜,咕噜”直响。
步进店门,店小二将白布毛巾往肩头一搭笑迎道“客官里面请。”
三人上了阁楼,在一处雅间落座,雅间窗临街道,透过窗棂真好可以看到来往的行人。
“客官,想要点什么?”店小二打破寂静问道。
“将你们这里的招牌菜全都端上来。”还不等陈天朗说话,便见一旁一身衣衫褴褛的老驼子开口要道。
店小二面色一沉,本应该不应该让老驼子进入店内,但对方看样子也并非乞丐,也只好不与刁难。
正当店小二寻思时,一旁的陈天朗似乎看出了什开口道“就按他的来吧!”
店小二会意,微微额首便要出雅间的门,却听满脸黑紫的老驼子开口要道“再来几瓶好酒。”老驼子说罢,不忘补上一句“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店小二面色一阵难看,关上雅间的门扇便下了阁楼。
老驼子见此,似是得势,打了个鼻哼,一脸不屑的转身向窗外看去。
少女抿嘴“咯咯”轻笑,道“爷爷,你看树顶的乌鸦叫了”。
老驼子不明,只是顺着少女手指的方向看去,树冠之上正好有一只乌黑的大鸟“呱呱,,,”乱叫。
正当此时,隔壁雅间内一声拍案声让三人一惊。
“玄宗这昏君自从册封那杨玉环为贵妃后,便不再理会朝政,朝政荒废,眼看这大好江山便要毁于一旦,怎不让人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