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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禁典 作者: 五溪后裔 字数:2700 更新时间:2009-04-05 18:43:00

第十章 梦想 四

怿尘这一昏睡,不知过了多久,当他醒来之时,第一举动便是去摸自己额头,发现自己额头并无异样,当下就要找归寂下落,他这一寻却发现,自己而今正躺在一张木床上。

怿尘当下疑惑不解,他明明记得自己的晕倒在深山老林中。费解中,他又细细打量着,床上单被,皆是一尘不染,隐隐中还能嗅到一股淡淡幽香,幽香又非花草之气。木床不远处还摆着一张桌子,桌上放着自己的衣物,衣物不知被谁洗过。木床与桌子摆放的位置极其协调,在房中居住,及不觉拥挤,也不觉空旷,一切皆是恰到好处。

房正方有一窗,一眼望去,窗外枝叶婆娑。窗旁是一扇门,怿尘缓缓下床,穿好衣服,拉开门,淡淡香味迎面而来,细细品来,确是药物之气。

门外是一庭院,庭院并不见如何宽大,一望之下,几乎能将全景收入眼底。院中打理得有条有理,庭内碎石小道两旁置有几只竹盆,其上晒有药材,方才那淡淡的药物香气想来就是从此中散发而出的。

怿尘再次打量了一番这庭院,当他目光移到角落里那棵大树下时不觉呆了一呆,此处有大树遮阴,显得有些阴暗,故在之前,他并未多加注意,再看时,却见树下正坐着一位年纪与自己相仿的女孩,女孩手握一本旧书,正读的起劲。

怿尘视力远超常人,以他如今角度望去,刚好能见女孩侧面,只见她粉腮红润,肌肤如雪,双眸皎洁似明珠,握书的手指如葱如玉。

女孩今年纪虽然不过八九岁光景,却不难猜测出此女长大之后的倾国倾城之色来。二人离得也不太远,若不是女孩读书太过入神,早该发现了有人正注视自己。

怿尘见到女孩之后,停住了手足一切举动,只是静静看着那读书的女孩。这是怿尘有记忆来见到的第一人,心中对她自是好感大增。此时女孩正将书面抱在胸口,嘴角似在微微动弹,如此过了会儿,她又将手中书本托起,看了会儿,之后又将之抱在胸口,如此反复几次,这才见她翻开另外一页。

这时有风吹过,这多少给盛夏的晌午带来稍许凉意,女孩忽然双手摊开,双目微蒙,就此往后仰去,任凭凉风拂乱她的秀发。女孩的秀发极长且黑,乱舞在风中,有如升起的青烟那般轻浮,有似水中绸子的光华。直到风止,女孩这才坐直身子,张开双目,正见不远方的怿尘正看着自己。女孩当下大喜,忙着站起身来,将手中书本往旁边一放,便向怿尘款款行去。

二人隔着二十来步距离,女孩不过片刻便行到了怿尘面前,她打量了一番对方,这才说道:“你醒了。”

女孩一言一行皆显温文尔雅,只是眼中却带着几分怪异与之不协。

怿尘本是满脑疑惑,现见女孩打量自己有些古怪,更是疑惑,当下问道:“你方才那样看我作甚。”

女孩经怿尘这一问,不觉面有羞涩,滴滴的道:“爹爹说你与常人不一,我这才瞧你。”

怿尘听到此处,插嘴问道:“那你可看出我与常有何不同德。”

女孩又仔细打量了怿尘一番,摇了摇头道:“你与其他人也没甚区别,双眼,双耳,一鼻,一口,又会说话,又会走路,长得也和我们一个样,这次爹爹定是弄错了。”

女孩说话中,面上露出了一丝窃喜,仿佛她爹爹判断有误是一件十分可笑的事情。

如今怿尘算是清楚女孩为何要看自己,原来她是把自己当中怪物来看待了,只是他心中却道:“若不是双眼,双耳,一鼻,一口,那还是人呼?”不过怿尘仍满脑子都是疑惑,且还有些恼怒,但当下他也不跟对方计较,只是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你又是谁?”

女孩理了理被风吹乱的秀发,道:“这是我家,我叫舒韵,你又是谁?为何爹爹会说你是个怪人?”

怿尘抓着头道:“呃…我…那个…”这个问题若是落在别人身上,太容易回答,不过怿尘如今记忆全失,还真不知如何回答,还好舒韵忽然想起一事,急着道:“对了,爹爹说你醒了之后就要我带你去见他,谁知你一睡就是三天,害的我这三天都是院中陪着。”

舒韵说话间已经带着怿尘往前厅方向行去。

怿尘跟着舒韵身后,问道:“你爹爹是谁。”

提到爹爹,舒韵一直斯文的面上忽显自傲的道:“我爹爹可是神医,汉寿城里何人不知,咦,你怎么连我爹爹都不知道。”

二人说话时,已来一道屏风后面,舒韵忽然止住脚步,拦住了怿尘道:“快停下来。”

这时只闻厅有一道急切的声音道:“舒神医,你快看看我兄弟这是怎么了。”随后,又闻一名男子声音安慰道:“张大哥莫急,待我一瞧便知。”厅中就此安静下来。

舒韵趴在屏风上往大厅内瞧了瞧,随即便道:“爹爹正给人瞧病,待他瞧完病,我们再过去。”

怿尘的视线被舒韵挡住,看不清厅内状况,听闻后者方才之言,敢情她那位神医爹爹就在此处,当即也如舒韵那般,趴在屏风一侧,将头探了过去,只见大厅中躺着一名中年男子,口头白沫,手足抽搐,最为显眼。男子身旁还有二位男子,一位生的相貌堂堂,一身白布粗袍,面目尽显镇定,他正细细打量着地上男子,想必这位就是舒韵的父亲。

原来,舒韵一家,并非汉寿本地人,是三年年才搬来居住的,不过他的爹爹一身医术高不可测,在当地悬壶于市,开了一家名为“济世堂”的药店,常为贫苦人看病而不收钱财,很快,他就成为人们口中的神医。

另外一位男子则是高的魁梧,满面焦急,不停的在厅中踱步,口中说道:“舒神医,我兄弟到底是得了何恶症?”这位应该就是方才听闻舒赞唤到的张大哥,怿尘心中如此想着。

舒赞此时已将目光从地上男子身上收回,道:“张二哥是中风而至,待我施针完毕便可痊愈。”说罢,只见他从药箱中取出一包银针,在怿尘眼中,只见舒赞在针包上一抹,随即便见他指间多了一枚银针,也不见他如何思索,银针便已落在地上男子身上,不过片刻光景,地上男子身上已插了十数枚银针。舒赞施针之快,看得怿尘眼花缭乱。此时的怿尘那是除了震惊,还是震惊。而这时地上男子身上的异状皆已止住,面色也已恢复正常,只是仍在昏迷中。

舒赞将最后一枚针落下,又急忙开了一方,当他放下手中笔,向张二哥望去时,刚好见到张二哥缓缓睁开双目。这一切,在怿尘眼中看来,舒赞已与神人无异。

不久之后,张氏兄弟便离去了,舒赞忽然对着屏风后门道:“准备何时出来。”

闻听此言,舒韵还好,怿尘却是一惊,他们未曾吭声,对方又是如何发现的,他方欲行,不想被舒韵拉住,舒韵对他做了个手势,怿尘会意,知道是要自己站在原地。

舒韵快步走出屏风,亲切的唤了声:“爹爹。”

舒赞哈哈大笑道:“以为这样就能瞒过我,屏风后门那个也出来。”

怿尘这时才算清楚,原来两父女在比本事,一个藏,一个找。不过那位神医还真是厉害,被舒韵颠来倒去一番,还是能发觉在屏风后面的自己。

怿尘老老实实的从屏风后门走出。

当舒赞看清怿尘时,一直平静的脸上忽起波澜,连忙招手道:“你过来。”

还未到怿尘走道跟前,舒赞便一把抓起后者手臂,四指紧紧压在手臂筋脉上。

怿尘不知发生何事,刚想开口询问,只见舒赞神色颇为古怪,短短一瞬间,脸色连变数次,看的他大惑不解。

许久之后,舒赞这才缓缓松开怿尘双臂,恍如梦境,喋喋不休道:“奇事,真乃罕见的奇事……”.

作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