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侠客行
算算时间离夺剑大会的时期只剩下不到一天了,陈天朗站在窗前静静的看着天上的飞来飞去的燕子,不知道为何露出了已经五年未曾出现的笑容,淡淡的微笑让他的冰冷退去了一丝。
阵阵清风吹过院边的杨柳,泛黄的柳叶在清风中不停的摆动,最后坠落在少年的发丝间。张大叔家的院落今日多出了往日没有的热闹,一只大黄狗追逐着一只母鸡在院子里飞奔,母鸡发出了“咕咕,咕咕”的声音。
这时狗子走出土屋笑骂道“你这小畜生整日就知道发疯,再胡闹小心我扒了你的狗皮。”这大黄狗好像听明白了狗子意思,顿时停了下来并不停的发出“嗯嗯”的呻吟,这大黄狗趴在地上脑袋搭拉着,好像受了什么委屈似的,狗子见了笑呵呵的摸了摸那大黄狗的脑袋就走开了。反而一旁的老母鸡却神奇了几分,斜眼督了一眼大黄狗便慢悠悠的走开了。
“天朗哥,起来还真是早啊!”狗子来到屋檐下笑问道。
“嗯!张大叔,没事吧!”陈天朗点了点头,问道。
“我爹,昨天晚上睡了一晚上,现在好多了,只是这天还早得很,估计一时半会儿是起不来的。”狗子笑道。
陈天朗不语,抬头看起了漂浮着的浮云,狗子见陈天朗沉思,便走了开来。日上树梢时,张大叔才走出院落外,沉重的脑袋不禁让张大叔晃了晃脑袋,显然昨日里的酒劲还没有过去。
“大叔”刚出屋门的张大叔身子一顿,转身向着身后看去。
“哦!天朗啊!”张大叔道。
“夺剑大会即将来临,我打算回去找我师叔,听一听他的一些建议,好提前做一些打算,所以今日特来辞别。”陈天朗道。
“也罢!待会儿让你大婶做点吃的,等吃过了,再走不迟”,陈天朗点头应允。
中午时分,众人吃过饭之后,陈天朗便打算离去。
陈天朗找来一条布带,将青锋剑的整个剑身用布带裹了起来,遮住了原有的锋芒,看上去就像一个灰色的木棍,一点也都不起眼。这样也可以避免以下旁人的窥探,毕竟这青锋剑并非凡物,稍有不慎便是一场血雨。收拾好了东西陈天朗便向屋外走去。
“大叔,大婶天朗就此别过,过些时日再回来看望您二老。”说完就冲着张氏夫妇躬身一拜。
“天朗侄儿,若想回来的话,家门永远都为你敞开。”张大婶道。
陈天朗没有在做久留,再次拜过转身便向东城而去,张大婶流着泪目送陈天朗远去。
热闹非凡的街道上,陈天朗木然的走着,不曾理会一旁的叫卖声,与路人的摩肩接踵。
陈天朗不记得自己走了多久才回到了当日的客栈,此时正是高峰期,若大的一楼早已经挤满了过路的客商。一旁的店小二也忙得不可开交,吆喝声在人群间回荡。
店小二见一个青年走了过来,将手里的毛巾往肩头一搭,笑迎道“客官,住店还是吃饭”。
陈天朗看了店小二一眼问道“甲字号的那位可曾回来”。
店小二思索了一下这才记起,这青年正是前日里点了乙字号房间的那位,只是这两日里并没有入住而已。于是陪笑道“你说的是那位客官啊!今日一早刚刚回来,正在二楼的雅间里与人饮酒呢!”
店小二将陈天朗引上二楼,刚上二楼,陈天朗便看到一个衣衫褴褛,满头乌发披散的中年男子喝得烂醉如泥,在地上四处游走,手中的长剑也随之漫天乱舞。这人还不是别人,正是李白,喝酒喝得兴起,这才有了眼前的一幕。
在雅间边上,还围坐着一群衣着各异的人,个个都是身强体壮的侠士。
李白见陈天朗走上楼来,迷迷糊糊急忙招道“天朗---师侄啊!---还不快快过来,见过---这些江湖名宿前辈”。
陈天朗见师叔召唤急忙上前拜道“无名小辈陈天朗在这里见礼了,今日与各位在此相会是天朗的荣幸”。
“少侠过谦了,我们早已经听李兄提起过少侠,今日一见,果然是少年英雄,真是闻名不如一见。”一位中年侠士回礼道,周围其他人也急忙应和着。
“各位前辈谬赞了,天朗何德何能能配得上少年轻英雄,只不过是一个初涉江湖的小子而已,难登大堂。”陈天朗道。
“哎!少侠此言就过谦了,来来坐下我们慢慢相谈。”其中一个中年大汉道,又吩咐店小二再添一副酒碗来。
不多时后,李白招来店小二叫道“小二,速速取来笔墨。”众人一听,各个精神抖擞,等着一睹“诗仙”的风采。不多时,便见小二找来笔墨纸砚。
只见那李白喝下一口酒水后提笔龙飞凤舞写道,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酒席中李白的这首《侠客行》让众人折服,其中“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佛衣去,深藏身与名。”的豪纵雄概让陈天朗赞不绝口,也让陈天朗对这个师叔多了些敬畏。席后李白将这首《侠客行》送给了在坐的众为江湖侠士。
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酒席上的众位侠士也相继离去,陈天朗将李白扶入房中。便一如既往的一个人爬上了客栈的屋顶,夜晚的风呼呼的从屋顶刮过,陈天朗的万千青丝随风而动。陈天朗抬起头来注视着天空,今晚的月亮很圆,而且格外的明亮,陈天朗正看的出奇,一声柔和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这位兄台也是来看牛郎织女的鹊桥相会的吧!”
陈天朗回过头去,只见一个身着白衫的青年立在房脊之上,这青年长的十分清秀,陈天朗心中有一中似曾相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