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青锋剑
一声鸡鸣划破了长安的黎明,雾霾像是一层轻纱,轮罩在蔚蓝的天几下。在长安城城外的小竹林里陈天香呆呆的凝视着东方的晨光,那时还没有完全露出的金轮。一滴滴透明的泪珠滴打在她脚下冰冷的土地上,是谁在伤心,是一颗孤单的心。
“我想他们兄妹在一起才是正确的。”林盈站在竹窗前注视着陈天香缓缓的说道。
“你我夫妻两,你怎能不会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夺剑大会只是一个幌子,我也不想让这个丫头整日的哭鼻子。但是,这世道不是那么的安宁”。
“恐怕在用不了多久,这个黎明不会再这么安宁路。”林盈杏目微微闪烁了,叹声道。
李逍遥沉默,一双眸子静静的看着那处的的天地一线。
一滴又一滴冰凉的晨露顺着屋檐的滚落而下,滴落在土地上溅起朵朵晶花,陈家铁匠铺几间土房静静的坐落在长安的西城。透过敞开的木门可以看到一个瘦弱的身影静静的跪在冰冷的地面上一动不动,在他的身前两座个坟头显得格外的萧条,陈天朗的一双手早已经插入了坚实地面,颖红的献血滴打在了地面上。潮湿的空气在陈天朗的衣衫上凝结着一滴滴水滴,顺着衣角滚落。
谁也不知道一双来自屋顶的眼睛正在静静的注视着他,这双眼睛的主人是一个身着白衫的青年,但是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的是一个女子的深情与痛苦。
“爹,娘,孩儿替你们报了大仇就再回到这里陪伴你们。”说完就“嘭嘭”的三下叩拜。
陈天朗刚要从地上站起身来,这才发现在地面上跪的时间太长了,两个膝盖疼的厉害,努力了几下都没有站起来,这时一双大手从身后伸来将陈天朗从地面上扶了起来。陈天朗转头看去,苦涩道“大叔”。
“孩子,我知道你想报仇,但是你父母也不希望你这样子,他们看到你这样也一定会痛心的。随大叔回去,天一亮这里就不安全了”。张大叔看着脚下的坟墓,有抬头看了一下陈天朗道。
陈天朗在张大叔搀扶下一步步走进了土房。“青锋剑应该还在这里。”陈天朗注视着脚下的地面说道。
“你知道在那里,”张大叔问道。“嗯,我爹当年告诉过我,如果有一天人去屋空了,就将那宝剑取出来。”话音一顿苦笑道“还真应了我爹的话,这人去了,屋也空了。”说这边摇摇晃得出了门。
张大叔看着出了门的陈天朗,沉默了一会儿,也跟了出去。
陈天朗在厢房的正中面朝里站定,只间他先是向左走了九步,后又向后退了三步,然后又向右走三步,自语道道“应该就是这里了吧”。
掀开地面上的地砖,是一片硬实的地面,有所不同的是,这里是微微下陷的。陈天朗让张大叔帮他找来了一把铁锹,然后就在地面上挖了起来。不到一顿饭的时间就从地里面挖出了一个一米多深的深坑来。隐约间稀疏的泥土下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刨开土砾,那是一个血红的木匣,长约五尺。
这木匣通体血红,上有一条五爪血龙,这血龙惟妙惟肖好像是活的一样。陈天朗从泥土里将那木匣取了出来,这木匣拿入手中很是沉重闻上去有一种淡淡的幽香,让人精神一怔。
陈天朗四下翻看并没有发下打开目下的机关,木匣好像是浑然一体。
“天朗,这木匣底下好先有字”,一旁的张大叔一指木匣的底面说道。
陈天朗闻言将木匣翻转过来,果然隐约间有几行小字,只是被泥土遮盖住了很难让人发现。擦拭之后,这才发现,上写道“若陈家后世得到,需以鲜血为引,木匣自开”。
陈天朗看完之后,将食指含在口中,使劲一咬,一滴滴殷红的血液顺着指尖滴落,然后掉落在木匣的表面。
只见木匣的表面,那条龙纹就像复苏一般在木匣的表面蠕动。血龙一阵翻滚之后便没了踪迹,这是木匣的表面出现了一条缝隙。
一旁的张大叔早已将刚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这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没见过,就是没有见过如此稀罕的事与东西。
陈天朗伸手一拉木匣的盖子,“吱”的一声木匣就被打开了。只见这木匣里静静的趟着一把铁剑,这剑身长越四尺,形似柳叶,却绿的鲜嫩。剑的通体散发着淡淡的青光,两条五爪青龙盘旋在剑身上,龙首微仰,龙尾交织在一起正好盘旋在剑柄上。
陈天朗伸手将铁剑从木匣中取了出来,这时宝一抖剑发出了“嗡嗡”的剑鸣声,好像是剑身上的两条青龙发出了阵阵龙吟。
“这应该就是青锋剑了吧。”陈天朗狠狠的说道。就是这么一把剑,让他失去了双亲,陈天朗不尽恨自己的杀亲仇人,同样也恨这把剑。但是这是他父母留给他兄妹两的唯一遗物,也是自己手中唯一的一件筹码。
陈天朗伸手摸过宝剑的剑身,一道道青色的光茫映照着陈天朗那双白皙的手。这青芒让陈天朗感觉到上手微微发凉,似乎是宝剑与主人一同感受着那份悲痛。
“宝剑啊!宝剑,你果然有灵,如若不是这样,你也不会是一个烫手的山芋,给我的家人招来了灭顶血灾。”陈天朗盯着手中平躺着的青锋剑苦苦叹道。
陈天朗带着青锋剑跟着张大叔走出了陈家铁匠铺,回到张家的时候刚过卯时。院中的大黄狗萎缩在狗窝里,在晨曦的光芒下微微的伸了个懒腰。要听到进院的脚步声时,大黄狗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又重新将脑袋窝进了后腿里。
张大婶见陈天朗二人回来,急忙迎了出去,走进木门,这才发现张大婶早已经备好了吃食,满桌的饭菜都是每逢年过节的时候才可以看到的,却在今天被搬上桌子。
张大婶急忙拉着陈天朗入座,一旁的张大叔也呼来狗子,道“狗子,到咋家后院里去将那坛十年的老酒取来,快去”。
陈天朗刚要开口阻拦,却见一旁的张大叔摇了摇头。不多时狗子便抱着一坛老酒跑了过来,满脸的喜气。自小老爹就不让狗子沾酒,总是急的狗子心中直痒痒,看来今天沾了陈天朗的光可以尝一尝老爹口中赞叹不已的老酒了。
揭开蒙尘了多年的红布,顿时一股淡淡的谷子香味弥漫在整个小屋。狗子闻了一闻,顿时一片红云爬上脖颈,惹得张大叔哈哈大笑。
一顿饭吃的陈天朗很是高兴,虽说不是什么美味,但是他在这里体味到了久违的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