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私塾
“你这小子总算回来了,”白非回到屋中,还未坐定,头顶便响起了一道干燥的声音,“真是让我等得好苦。”
“你是谁?”听到声音,白非赶紧站起,抬头望去,不想那人已在他的身前。
“我是谁?我是你们四袋长老马麟的兄弟,今天就是他让我来对付你的。”石飞天倒不含糊,将马麟出卖的干干净净。
“我不信,四袋长老为人和善,又有恩于我,怎会想要伤我。”白非看着石飞天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信或者不信管我屁事,”石飞天冷笑两声,手中突然掐诀,一拳轰向白非。
拳对拳,掌对掌,自与杜无锋一战,白非便对自己的拳头有着不明言语的自信,当下握紧拳头凝聚全身力量对上石飞天的拳头。
可在这时,白非的身体竟然不知觉地飘了起来,像是有根绳子绑在他的身上将其吊起,白非大骇,可是石飞天的拳头已结结实实地打在白非的肚子上。
“噗!”
白非只觉一股绞心的剧痛从肚中传来,还未吭声,一口血便先吐了出来。
“这是第一拳,还有五拳,”石飞天看着口吐鲜血的白非,眼中笑意更浓,打趣地说道,“你知道杜无锋为什么对你束手无策,而我却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你击伤么?”
“为什么?”白非忍着痛,问道。
“因为我跟你一样,也是修真者,”石飞天的眼中露出得意之色,“不过,你才凝气一层的修为,而我却是凝气三层。”
“修真者,那是什么?”白非听到这么一个新词,心中疑惑更重。
“看来马麟这个家伙只是告诉你口诀,并未将事情真相告诉你,”石飞天为了让白非相信自己的话,加深对马麟的怨恨,倒也不余遗力,不过他自己对所谓修真者的了解也是到了凝气三层后成为某人心腹后才知道的。
修真,指的是去伪存真,求得真我,乃是一种逆天而行,追求长生不死的成仙过程,因为长生不死有悖六道循环,因此修真者又称逆天者。
“你说我们修炼的口诀可以长生不老?”白非口干舌燥,心口也在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不错,”石飞天的笑意更浓,“不过,你是没这种机会了。”
“为什么?”
“因为,从今天起,你便不再是修真者。”石飞天慢慢说着,一字一字地敲进白非的心里。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石飞天补充道,但是,拳头却对着白非的肚子再次轰了上去。
这次,白非没有吐血,但是丹田处传来的痛却比吐血还要难受,像是中了毒,却又像一颗石头搁在心窝里。
“给我碎!”石飞天一击不成,凝聚全身力气再出一拳。
拳风将屋内的草木吹得摇摇晃晃,石飞天相信就算是最坚硬的花岗岩也得在这一拳下化为粉碎,更不要说白非的丹田。
“啊!”
拳头击中白非,一声歇斯底里的痛吼响彻整个府邸,但是没有一个下人过来,因为之前便已被石飞天全部震晕。
“你身上的白光到底是什么?”石飞天坐在地上,捂着自己骨头全碎的右手,忍痛问道。
原来,石飞天的拳头就快击中白非时,一股白光从白非身上爆发而出,让石飞天不能直视,再接着,石飞天便感觉到自己似乎是打在了一块坚硬无比的金刚石上,而后,便是一股剧痛从手中传来。
白非忽觉身上没了吸力,直直落下差点摔倒,不过白非并没有答复石飞天的话,他脑海中想起刚才的一幕,就在石飞天的拳头快要击中自己时,胸口处探出一个八臂模样的男子用一只手迎上石飞天的拳头,将其打飞,这个男子的样子白非识的,正是自己的义父黎星。
单单一块义父所养的玉就有如此威力,那么义父本人的实力、、、、、、、白非有些不敢想象,他看着一脸痛苦的石飞天,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报复想法。
“你走吧。”最终白非只是说了这么一句。
“哼!”石飞天自然想不到本来手到擒来的事情竟然弄成了这般,马麟那边好说,可是那人的那边却必定有苦要吃了。
看着马麟突然消失在原地,白非起初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想到自己神奇的葫芦和所谓的修真者,白非也就见怪不怪了。
拿出百裂戒指中的葫芦,白非对着壶口就是猛的一口,喝完水,全身的痛便开始慢慢消散。
下次见到义父一定要让他教我几套法术,白非一遍琢磨着一边将葫芦放入百裂戒指中,这时他看到一本封面破烂的有些不能直视的书正静静地躺在角落。
难道是一本法术全集?白非有些兴奋,但是拿出书后却发现自己连一个字都不认识,原来,白非虽然七岁了,但是却未上过私塾,自然不识一字。
经过一下午和一个晚上的反反复复,白非最终还是决定去私塾上课,第二天,与苍野商讨一番后,后者也认为一个要想成就不凡的人必定要经过儒道的熏陶和洗礼。
孔家儒院,安山镇最好的私塾,传闻,这里的院长乃是先帝的老师,后来因为与朝中的一些官员意见不合而辞官回家当起了先生,不过,镇里的富家真正肯把自家孩子送到这里的原因是,私塾在办学的二十年间已经出了五个状元,两个榜眼,三个探花,二甲和三甲更是多达数十人。
由于报名人数的不断增多,院长也通过交情将朝中一些颐养天年的国老请了过来一起教育后生,因此,孔家儒院虽然只是一座私塾,但是规模却比镇中最富人家的家园还要大上许多。
白非的先生姓张,名禹,字伯达,原本官拜太傅,是个生性忠厚之人,但是做事却又古板地很,每天上课前一定要众弟子对孔夫子大行儒礼,而且,无论谁没能完成每天课后的作业必然就得吃戒尺,就像白非起初本着我来私塾不过只是为了识个字,因此倒也不怎么用心上课和完成背书的作业,自然天天得挨打,不过说来奇怪的是,葫芦里的水治得好别的伤,单单就是治不好戒尺留下的伤,自此,白非再也不敢有任何的放肆之意,学业上也渐渐跟了上去。
话说这样的时间过了一年有余,有天,白非走进私塾看见先生边正站着一个女孩,正是那个名叫周婷的富家小姐,询问之下才知道,周家老爷起初也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是在某人的劝说下最终扭转观念,将自己宝贝闺女送到私塾,学习儒道。
下课后,周婷看到白非一如之前般那么欣喜,问东问西,不知道的还以为白非和周婷定了娃娃亲,不然一个女孩子怎能这么纠缠着一个男孩。
“白少爷好,”早早便在门口等候的管家看到周婷和白非,赶紧迎了上去,“小姐我们该回去了。”
“管家,你能不能带白非哥哥一起去我们家吃晚饭?”周婷看着管家,一手拉着白非的衣袖似乎有些依依不舍。
“白少爷,晚上若是您有空就去周府用膳吧,反正过几年后您也要时常去的,”管家知道其中个内涵,倒也帮着自家小姐。
“白非哥哥,去嘛!”周婷看看犹豫不定的白非再次说道。
“好吧。”盛情难却下,白非却也只好答应,但实际上,白非实在是受不了周婷可怜楚楚看着自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