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何时会和谐
15何时会和谐
童鞋们啊,灵改了14三,刚开始写的时候真心不虐,但现在开始真要虐了哦,不知道我是以怎样的心情来坑美美的卷珠帘的,因为渣一样的网速只能放一首,摔!
一
“我···我怀孕啦?”难以置信的捂住自己腹部,早该想到的,渠黄露出的破绽那么明显,喝药时,悉心照料我时,尾音淡去的“小”字,小什么啊?孩子,我肚里真的有孩子了,云想容堕胎时的那份苦痛还有残余,不会的,不会的,他断然不会如此待我!可泪水便这么止不住的流下来,怎么了,我不是该相信他吗?我不是一直相信他吗?为什么此刻满心的都是恐惧,我不想成为第二个云想容,我不想让悲剧再次重演,去弄清楚这孩子究竟是谁的,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催促着我。
无良女丝毫没看见,当她脆弱的用双手护住自己胸腹,泪水迷糊时,耶律宛宁笑得多么绝代风华,只要她再认真仔细些,就能发现她身上的影子多像那个音容早已远去的红衣美人。
几个月前,云想容坐在床上同样也是这幅痛苦迷茫的表情,身子同样脆弱不堪,她同样说着蛊惑般的话语:“来,去找他吧,让他给你个答案。”
她木然的起身,踏上金丝缕的凤头鞋,强撑着身子往屋外走去,寒风吹起雪白的裙裾,翩翩如白莲迎风而展,为她单薄身体染上凄艳。
我茫然无措的走在园子里,这里那么大,我竟然找不到他,脑袋碰着风就滚滚发烫,烧的糊了,我忘了,自己是只囚禁的鸟只能呆在笼子里,只能被牵着在外面绕几圈,最后还是要回去。
忽的,瞧见一个容光秀丽的丫头经过,连忙快速走几步,抓住她袖子,道:“你可知王爷在何处?”她仿佛是遇见鬼一般,被吓着了,只知道叨叨,用手指着,念着,“那儿!那儿!”我冲她笑笑道:“谢谢。”转身离去。
独留她一人仿佛撞见了噩梦般,滚在地上,不停地磕着头,锋利的指尖因痛苦的抱住脑袋,划破了凝白的脸颊,泣不成声,“云姑娘,对不起啊,是秀儿的错,是秀儿的错,别,别来找我!别做怨鬼死缠着我不放,我是要做王妃的,做爷的女人。”血伴着泪水,她哭的面目全非。
我拐过了圆洞门,便看见了明镜堂,莲花池便在院落里,还有盘虬卧龙的紫藤花架子,是他,他便在这里,但凡是关系到他的住处,便无一例外有这莲花池的。
像是内心里攥着最后一点希望,我登上台阶,正欲推门,却听见他的声音透过窗纱格子:“去给她送药吧,她身子没这药撑不住。”
没事,没事,这药是治我那寒疾的药,对,他不会害我的,我那么相信他。
“加大药中红花的份量,这孩子她绝不能生下来!”伴来一串的咳嗽声,脚步凝住了,身子也动不了了,手指,手指···,心上冰凉凉一片,寒冷异常,冷,我好冷啊,不行!我一定要走,否则孩子,他那么可爱那么好,不能让人毁了他。
我脸上泪珠也来不及抹去,抓紧裙角扭头就走,可我又能去哪儿,天下之大,有我容身之处吗?
我自顾自慢慢思索着,一抬眼便望见了耶律宛宁笑盈盈的站在远处,伸着玉臂,玉指下命令:“抓住她。”凤眸微眯着,快要狭长入鬓,朱唇若石榴花展开于鲜嫩绿枝桠间,我愣住了,无法反抗,周围立马出现了一片黑衣人将我团团围住,只能影影绰绰看见一个鲜红的倩影,眼前一蒙,不省人事了。
二
“唔···”我发出一声呻吟,眼前一片漆黑,我晃晃脑袋,想把眼前的这黑漆漆的东西甩掉,却发现是层纨素,这种光滑的织料滑过眼皮格外的凉,我想动动手指,却丝毫动弹不得,有人把我吊起来了,绑在铁柱上,风中有股浓重的锈味,这儿的湿气极重,而挂在我身上的怕是锁链,这清脆到寒心的声音还真是熟悉。
“你醒了?”耶律宛宁问道,透过白纱,我似乎能瞧见她眯起的凤眸,“那我们就开始吧。”冰冷的声音却有了一丝莫名的兴奋,我也开始感觉到风中气氛不一样,“唰”的一声,像是什么擦伤了空气,一直甩到我身旁,像是爆炸般迸开了,等它炸在我身边,落在脚下,撕坏了裙裾时,才霎时明白了,是鞭子,是鞭子!心上脚踝边都是一阵凉,禁不住颤抖了声音:“你在做什么?”可这轻飘飘的话语在鞭子抽打空气的响声中一丝分量也无,下一鞭,定是要抽在我身上。
怎么办?逃吗,手脚皆用铁链锁住,怎么逃,正当我细细思索猝不及防时,这鞭子就落了下来,落在胸口上,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真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我面前爆炸,炸的尖尖碎碎的东西都扎进肉里,擦伤的肌肤火辣辣的疼,却又像是沉重的锋利铁锤,一记狠狠捶砸在心口上,努力拍打着膨胀跳动着的肌肉,那鞭上还有针,那细细密密看不见的小针像是包裹在伤口上,扎扎扎,不停的扎,我看不见,也不想看见,因为看见我或许真会哭出声来,不知为什么,早该流下泪水的我,这次拼死也不愿哭,或许是在她面前,在薄青莲名正言顺的妻子之前,我不想哭!从前还真没想过我会如此有志气,不是应该早哭开了吗?
可我怕疼,真的怕疼,神经敏感,就连普通的触碰,太过冰冷或太过灼热都让我想逃,薄青莲用手帮我簪花时,那冰冷的手指杵在我滚烫的耳上,便有种置于冰火两重天的痛感,这幅身体经受不起太沉重的苦痛,或许真的会死在她鞭下,都来不及让我想了,真的是疼,像蛇一样粘稠的鞭身像是火舌般舔遍全身,伴随着布料的撕扯声格外清晰分明,光是听着这声音都令人心悸,“疼啊,疼!”我的声音就像是快要被利剑割断的琴弦,只要嚓的一声,便会立马崩断。
精神仿佛不受控制般,只想大声喊出,才不会如此痛苦,羞愧,随之而来的便是追悔莫及的羞愧,还好,没流泪,真不想在她流泪,我躯壳中懦弱的灵魂请你忍住,咬紧牙关。
“叫啊!叫啊!听着你痛苦万分的哀嚎简直宛若天籁,记住啊,云想容,这永远抹不去的鞭痕便是你一生的烙印,你的梦魇便是在这阴暗不见天日的室内久久徘徊,找不到归途!”她在说什么?她在用如此动听的声音说着怎样的罪孽,还有她到底在喊谁的名字!
我咬紧了嘴唇,牙齿咬近了下嘴唇,刻出一道深深痕迹,血,滚烫的血喷涌而出,我记得自己血的味道,脑里便映出一片丛生的虞美人花,是啊,虞美人啊,还真是虞美人的味道。
我在此情此景下,竟然还有此等乐趣,不自觉的笑出了声,耶律宛宁的声音仿佛愿望落了空:“你笑什么?不是应该哭吗,你越是放声哭泣,我愈是有如饮下琼浆玉液,飘飘欲仙,快哭啊!懦弱不堪的蠢东西。”
“果然是女子,就只有这么点力气吗?你这鞭子还真是抽的我不痛不痒啊!来啊,来啊,你有本事就抽死我!好让姑奶奶做鬼也不放过你!下地狱去吧,你,下地狱去吧你!”老天,原谅我吧,我宁愿伤人的话永不出口,但她欺人太甚。
果然,像是用尽全力般,狠狠一鞭子抽下来,抽在哪儿我都感觉不到了,感觉自己就像是个软软的面团,没有一丝知觉了,就算是生生撕扯掉一块血肉,也一动不动。
像是过了好久,我听都听不真切,她仿佛在哭,哭的人心都揪起来了。
她静默的走进,我费尽最后一丝气力想要后退,却退无可退,背后的衣裳也磨破了,这一扭动,那铁柱里的刺就扎进去,刺得很深,快要融进骨髓,一定很疼吧,会不会有一个小洞啊,透过它会不会看到我的心肺啊,前面明明忍住不哭的,可此时禁不住痛哭失声,泪水滔滔不尽的流下来,湿了伤口,把衣服粘起来了,她对我说:“知道我为什么不抽你脸么?”对啊,女子最嫉妒的不就是容颜吗?为什么。
我喉咙里干渴,快要冒烟,“因为你注定悲惨的一生,都是因为这张脸,只有它依旧倾国倾城,你才会迷茫,痛苦,罪恶,丑陋,真是太美了,你今后的日子还真是美丽异常啊!”
“是啊,不用你说我也会让它很美好,很美好的。”眼泪惩罚我说了谎话,不停地往下流。
三
密室里,银光勾勒出铁笼齐整的形状,一根根圆润的铁栏无情的隔绝了一切,隔绝了自由的空气,只给她留下了窒息,孤独,残忍。
笼中是一个小小的少女,像是背后生着透明银翅的妖蝶,黑发如墨,云缎水滑,披盖着她雪一般清澈透明的肌肤,苍白如玉的脸颊上,是两道弯弯如上弦月的羽睫,闪着圈圈光晕,唇也是小小一点如鲜嫩花蕊的蕊心,逗人采撷。
三
密室里,银光勾勒出铁笼齐整的形状,一根根圆润的铁栏无情的隔绝了一切,隔绝了自由的空气,只给她留下了窒息,孤独,沉默。
笼中是一个蜷缩着的小小少女,像是背后生着透明银翅的妖蝶,黑发如墨,云缎水滑,披盖着她雪一般清澈透明的肌肤,苍白如青玉的脸颊上,是两道弯弯如上弦月的羽睫,闪着圈圈光晕,清浅虚弱的气息从淡到没有一丝血色的唇中倾出。
她像白纸一样引人践踏,诱人堕落,恨不得手指上全沾满污秽去涂抹她纯洁无瑕的身子。
像是有血色的沁斑浮在羊脂玉似的身子上,像是有伊人断腕碧血染就她纤细身子上一道道可怖伤痕,像是一圈圈粗糙的油草编织的绳锁束缚着她坚韧不屈的灵魂,蹂躏出鲜血一般的痕迹,她在血迹中滚爬,白衣染就红裳,仿佛地狱中的浴火红莲涅槃重生,睁开莲心之眼,无奈被黑暗笼罩,雪白的纨素覆盖着红莲双瞳,她尚未苏醒。
我朦胧中望见一望无际的花,没有迷人的香气,只有腥气,令人迷醉的鲜血的甜香,莫名的让我神经兴奋,一张模糊的黑影的脸在火焰似的花中,向我伸开双手,“记得把身体还给我哦!那是我的!”火光照亮了她简直凄艳的面容,瞳子映照着缓缓流淌的清流却快要燃着,千花盛开。
我蓦地惊醒了,额上有一股湿气,不是泪水,有什么东西在舔舐我的额,如此深情。
她额上虞美人花开的浓艳,快要开到终结。
那东西还在舔,温热热的给我带来了少许温暖,手指仿佛冰冻般,快要烂了,我触到了寒冷的冰块,还结着厚厚的冰碴子,有的地方很光滑,我的体温软化了它们。
我不知道有多少冰,但真的冷,快要冷到骨子里去了,心脏骨髓都在凝结,仿佛血液也不再流动,难道耶律宛宁不知道冰块很贵吗?用在夏天,凉凉的含在嘴里多好啊,我现在用的早了,多可惜啊。
我好像是跪在铁上,还有深深的凹槽,仿佛是杆子,我想挪动挪动膝盖细细感触一下,但挨着厚厚融化冰块的它早已动不了了,不过幸好不会肌肉酸痛,因为它完全冻住了嘛,想跪多久都不会痛,多好啊。
叮叮当当,我好像听见碰撞的响声,有人在开锁,原来刚才的是人啊,那我是关在笼子吗?
“呐,你不用帮我打开锁的,我没关系的!”无良女笑的如阳光下的金盏花,粲然如星辰令人挪不开凝滞的目光,“要是被她发现你私自放我,一定会受处罚。”可叮叮当当的声音仍旧不停。
“我要是撑不住了,就会喊你帮我开锁,真的,一定会的···”不知道为什么一和人说话,一开口,一用力气,身上的伤口,那些快要烂到骨子里的伤痕就齐刷刷的撕裂一般的疼,连冰块也变本加厉起来,融化的凉水浸没了双脚,黏稠的沾湿的丝履紧贴着皮肤,令人心悸。
泪水就张皇无措的流下来,可我知道越哭就越冷,要是真想活下去,就不能流,现在竟连泪水都流不下去了,我真好想见见美好东西,让我知道自己还真的活着。
便道,“你若真想让我好过,就帮我折一枝馨口腊梅来,我闻到,它就在西窗外。”我拼命咬牙忍住泪水,可没想到这一用力就咬到了下嘴唇的伤痕,连齿印都如此契合,一下子好像又回到生生经受她鞭笞的时候,又不自觉的用力,啃破了原本的伤疤,热流顺着牙缝涌出,混着掉落下来的泪水,灼烧起来,滚烫滚烫的。
不想让那个帮我的人吓住,口腔都不敢张开,怕他看见血红色的牙,可血迹还在不停地流,流到下颚,我忍住想要擦拭的冲动,因为手真的动不了,我不想碰那像是麦芽糖一样会黏人的冰。
但却能感觉到有人在用温暖的手指抹着薄薄的纱擦流下的血迹,在我的脖颈上留下他的指印,真是个好人呢,是不是?
我忙冲他感激一笑:“谢谢!”紧接着头皮上的一阵酥痒就没了,“给。”只淡淡的一个字,他把馨口腊梅别在我领上,明知道他只想别那腊梅花,可当他气息临近时我剧烈颤抖一下,急欲离开,离开的远远的。
又是以前熟悉的人么?是谁,为何一丝印象也无,我回想着,用脸颊细细触摸腊梅花像薄薄的油脂一样温暖柔和的花瓣,花中唯有腊梅花瓣最纤小文弱,馨口又是极品,不禁喜爱异常。
无良女绽开笑颜,敷着雪白纨素的双眸虽未显现,却也是极美的,乌黛眉如水墨画中的远山,显现出别致的风韵,小巧凝白的琼鼻英秀挺拔,两涡梨水浅浅缘缘,如天边淡淡的粉霞光,唇因笑容也有了分外明亮的光泽,如透明的尖晶。
他用刻满刀尖的伤疤手掌,捧住无良女的萼脸,她蹙了眉头,刚欲说话,额上便被柔软的唇覆盖,他声音嘶哑道:“我带你走。”她发间弹动,他刚别上的小小腊梅花折落下来,飘荡在融化的流光里。
“不要!我会等他来。”无良女抿唇,露出坚决的神色,仿佛谁也无法改变,扭转她的心意,“我会在这里一步步等他来,他一定会找到我。”泪水再次倾下。
奇怪的是,我竟还在等他来找我,来救我,我心中心心念念的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