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琉璃杯
木落弦无力的杵在那里,握着辈子的手更紧了几分,只见杯子绿色带蓝,半透明,阳光照射在上面,熠熠生辉。
这杯子触手清凉润滑,又是用琉璃所造,还会变色,过了不一会就变得深紫晶莹,如同水中异样折射着绮丽光泽。
她记得临水国有一宝物,价值连城,别人连看上一样都难,更别说碰了,而容清湛,竟送给了她?
无功不受禄,尤其是容清湛这样精明的男子,她实在无法想象容清湛想要做什么。
对上楚曜白的双眸,深幽冷谧的眼瞳此刻正象一把锋利的匕首正闪着森冷的光芒。
他误会了,一定是。
“不是你想的那样。”木落弦急急忙忙的解释,她从楚曜白的脸上隐隐约约的看到了几分疏离,阳光映到他脸颊上仿佛笼了一层绯霞,难描难绘,无可形容。
“你当你是什么,不过是我的玩物,但我讨厌我用的东西不干净。”楚曜白的语气里带着不可一世的轻蔑,然而胸口的感情突然间膨胀起来,那些被压抑了许久的痛苦与悲伤,一波又一波袭来,心脏痛得绞在了一起。
暗夜知趣的退了下去,轻轻的合上了门。
听闻楚曜白的话,木落弦气急了,她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忍住心中的怒火,撇过头去。
窗外,淡淡的云雾,虚无缥缈,明媚的阳光透过白雾,却遮不住屋内的阴霾。
“怎么,无话可说了吗?果然是水性杨花的女人!”楚曜白紧紧的卡住木落弦的脖子,逼迫着她对上他黑曜石般的双眼。
木落弦的背后冒了一股凉气,她嘴硬的想要反驳,而话却堵在喉咙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这便是传说中的吃了黄莲有苦说不出吧。
看她久久不语,楚曜白厌恶的甩开了手,用最为冷漠的目光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冷哼一声,“木落弦,本尊满足不了你?你是没有男人就会死?”
像是给她下了定论,楚曜白不等她反驳就摔门而去,只听彭的一声留下的只是回音。
木落弦和苏信儿对视了一眼,什么都没说就盖着被子静静的躺在床上,反正她说什么他都不会信,懒得浪费口舌,不过这酒杯,还是等自己睡醒后亲自还给他吧。
过了不一会,木落弦就陷入了梦乡,她的梦很甜很甜,她回到了二十一世纪,又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不再是楚曜白的床奴。父母为自己举办生日宴会,墨也在里面,记者的闪光灯冲着他们不停的照着,别人说着祝福的话语,她和墨结婚生子……
一切一切都是那样美好,却是如此的虚空缥缈,终是梦一场。
亭子内,容清湛依旧坐在那里,只见他一袭白衣,飘带松散,嘴角啜几分笑意,他抬起了腿,冲着前夜和木落弦品酒的宫殿走去。
她过一会就来了,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未曾脱离,窗上的风铃,摇曳着清脆如水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