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哭的像个姑娘
嘴角锈红的血迹干涸在脸庞一直延伸到脖子,依然不停的被人从头到脚用水泼着,上身都是被鞭子抽过的血痕,触目惊心。
“MD,这小子怎么还没断气?”虬髯大汉挺着个猪一样的肚子,手里拿着皮鞭看着还有气息的欧雷皱眉说道,“给他一刀多好,非得咱俩用鞭子抽,这都两天了这小子命真大!”
“他不会死的。咱俩打个赌?”身旁的小矮子一边嗑着瓜子一边事不关己的说道。
“怎么赌?”
“就赌这小子什么时候断气,两天之后他要是断气了,你在牢狱里以后一年的活,我包了;要是两天后没断气,我的活你包了,怎么样?”
“行,赌就赌。”
虬髯大汉心道:你小子输定了,这两天大不了多抽几鞭子不信他不死。这以后的活你包定了。
矮个子心道:你小子不识货,堂堂花家大少的男闺蜜都敢抽,等花少冲冠一怒为男颜,你小子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某大街
京菲葶反手被花骜牵制住压在车前盖上,京菲葶翘臀摆起反观花骜有种“逼良为娼”的意味。可偏偏京菲葶非常受用,臀部慢慢摆起似乎是引诱又像是拒绝,总之欲拒还迎。
“欧雷要是出事了,我要你京家陪葬!”今天早上他收到一段欧雷被绑在石壁上被人抽打的视频,当即用反追踪找到了源头,只是他没想到这个源头就是今天回国并且出现在学院的京家大小姐。
“花少还是放开我说吧,要不然明天的头版头条的你可就荣登榜首了”
看着远处不少人拿出手机在拍着这一幕,花骜满不在乎的说道,“你以为我会在乎!”
“哎,可伶了我那妹妹,怎么找了个如此的未婚夫。”
“别跟我打岔,欧雷在哪?”
“哎呀,我喘不过气了,花少还是放开我让我好好说话。”
花骜一心想着欧雷有没有出事,忽略了京菲葶眼中的狠厉,在放开京菲葶的那瞬间被她反客为主,花骜的反应速度也不是盖的当即与她在大街上便大打出手。话说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与一个英俊的男子打架怎么看怎么有种唯美的感觉,周围不少人被这一幕惊艳、纷纷用手机记录。
当然这件事情的结果是京菲葶还是带着花骜去了那个秘密实验基地,而欧雷便是在秘密基地的地下牢狱也就是在学院另一栋实验楼下面。只不过京菲葶带着他走的是另一条路,对于实验楼下面的路,至今除了他们还没有人知道。
京菲葶带着他从深山走入,绕过树林、河流,在一座山头停下,看似毫无人踪迹的地方却有两个拿着AT-X72守在一个隐秘的洞口。那两个人看到京菲葶的到来恭敬的收起枪支对她鞠躬,看到花骜的一瞬间是想提枪将他射成马蜂窝可是在看到京菲葶的眼神时便明白了,如果不是京菲葶信任的人又怎么会带进这个秘密实验基地呢。
花骜的眼神四下看看周围,这座山头根本是荒郊野外,可是就是他们居然会在这里建造一个z国国法不容的秘密基地,看着洞口盘踞的大树根和长的比人高的野草,看来这个实验基地在多年前几已经被建造了。
更让他无法理解的是,京菲葶之前不是在y国以交换生的身份留在y国学习吗?按理说z国一切事情都与她无关,现在看这两个看守人对她毕恭毕敬如果不是长期在这个基地的话,区区的两个看守人怎么会知道京菲葶,如此,京菲葶在秘密基地的身份肯定非同凡响。
进去之后便听到一阵又一阵的哀嚎,求救声、拷打声、癫狂声还有大声尖叫的恐惧声。每个牢狱用只是一墙之隔像极了古代用来关犯人的普通牢狱。一股积尘已久的血腥味越是到里面越是能闻的清晰,如果被抓进来的人都是变成“血人”那欧雷岂不是凶多吉少。
京菲葶余光看着花骜的反应,不错,与她预期想的一样。镇定的表情、无所谓的眼神以及略带不屑的心情,真不知道他在看到欧雷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
突然前方出现暴动,一个挣脱牢狱铁栅栏的犯人跑了出来,牢狱卒子四下拿着电棍追赶。犯人几近乎癫狂,将牢狱卒子统统推到,冲着京菲葶的方向跑来。
在犯人离她还有一米之遥的时候,一个魅黑身影从后掐着犯人的脖子,推到在地,扭断脖子。就这么两秒钟的事情一个活着的人就这样结束了生命。魅黑的身影确定犯人断气后便自动消失,速度快的让他以为这只是一场错觉。犯人在花骜眼睁睁的神情中咽气,而在犯人死之后那脏的几层厚的脸才被他看清——欧家的军事天才,欧岩戊!倒不是他记忆好而是欧岩戊的左眼在红颜之战后瞎了,可是他自己却发明出能代替人眼的替代品甚至比人眼都更加厉害、所以他在看清左眼一个已经瞎了却带着损坏的机械眼的时候便一眼认了出来而在十六年前红颜之战中令z国反败为胜的军事天才自战后便失踪,如今居然是在这里!欧家直系、被国主誉为天才的欧岩戊都敢抓,这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的?!
等等,不少当年红颜之战的有名能人都是在战争后失踪,原来都只是以为战败被杀或无脸见父老自杀,一个欧岩戊出现在这里,那另外的无数人岂不是?
走了好久才在一间封闭的屋子里停了下来,京菲葶示意他推开屋门。
一股更加浓厚的血腥扑鼻而来,一个人被绑在石壁上,微弱的气息都让他以为这是具尸体。
“欧雷!”
花骜从来都不知道活的如此骄傲,曾在虎林以一挑百的欧雷如今像个“血人”一样“挂”在石壁上,捧着欧雷的脸,颈部以下血肉模糊覆了一层又一层,血液将他的双手染红。霎时花骜疯魔了,那一瞬间他再也不顾得花家隐忍多年的大计、京家欠他的血债,A国无数子民的伤痛,他只想现在、此刻、必须将那个待在门外的女人碎尸万段。
愤怒袭击了花骜的所有,就像一头不受控制撕咬的狼,血红的双眼从心里升腾出的杀人欲望怎么压也压不住,对,他要杀了那个人,他要杀了所有让欧雷变成这样的人,暴力的踢开那屋门就在他准备踏出屋门的时候微弱的叫喊声让他一怔。
“花姑娘。”
当年花骜刚回国便遭到暗杀,花老爷子年迈便派出大量保镖去护送花骜回家,可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那帮人居然敢在机场就动手,花骜当时年纪小虽然有自保能力却抵不过这么多想要他命的杀手,等花管家赶到机场的时花骜已经消失不见。
而就在花骜以为这次难逃一劫的时候,那个嘲笑着他并且替他干掉杀手的欧雷出现了,欧雷嘲笑他就像花姑娘一样弱不禁风。花姑娘三个字也就从那个时候开始就一直伴随着他,后来两人成为朋友,花骜也接受训练成为一名战斗强者后这三个字也就随着消失了。
花骜发誓他从来没有再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居然是这样欣喜若狂,虽然想狠狠的揍他一顿,止不住抱着满是血肉模糊的欧雷说道——好兄弟。
花骜的手机响了,在这空荡荡的屋子里显得尤为突兀。禾均待在别墅里好久,左思右想后还是给花骜用别墅里的无线座机打了电话。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是担心欧雷了,处于好朋友的关系他才这么做的,对,就是这样。
花骜一看手机,便知道是禾均,别墅里现在总共就三个活的这还算上那只混血狗跟疯老头。他不会认为禾雪棉会有个闲情逸致给他用别墅里的座机打电话。
“那个,欧雷怎么样了,他怎么还不回来?”
禾均小心翼翼的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过了好久都没有动静。该不是打错了,还是妨碍花骜做事情了?想来自己本来就是多此一举,还是不要给花骜添麻烦了。想着他就准备挂电话了,一道若有若无的声音传来,作为天生吃手术刀饭的禾均便推断出这个是濒临死亡的气息。
“欧、欧雷?”
“恩”
不确定的问道,那电话的一头似鼻息般的弱音传来,瞬间让他湿了眼睛。
“欧雷,你怎么还不回来啊?我想你了、、”
欧雷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禾均哭声,想笑却笑不出来,脸部被血凝固住,笑意撕扯着他的伤口,真正的有苦说不出。
“哭得、像个、姑娘。”
一句话被顿了两次,禾均知道这是他的极限了。为了不让他担心硬撑着才“训斥”他的,“你在哪里,我要去找你;花骜你们在哪里,我要去。”说着一阵琐碎的声音从电话传到欧雷耳朵里。说着便想站起来却没想到撞到了头,原来他是在给盼盼建造的狗房子里面打电话的。那高度还不到他的腰。疼痛的抽气声传来,突然信号中断。禾均对着无线座机一阵大吼,见它没反应当着盼盼的面将座机摔了出去,疯老头与盼盼似乎感觉到情况不妙,直直的躲到一旁。
疯老头嘴里重复说着——“女人发火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