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都只能这样了。

一辈子，也只会这样了。

语毕，慕容勉强的笑了笑，靠在了桌子的一角上，声音颤抖：“主子，是不是很可笑了，是不是很狗血啊，哈哈。”

恢复了过去的称呼，涟轻一时间沉浸在这悲伤的情绪里，抬了抬眸，恢复了过去的淡定自若：“哪里可笑？哪里狗血？慕容，你要相信你自己。”

定了定神色，摸了摸面前脆弱女子的长发，涟轻一字一句的道：“别怕，乖，有我在。”一句简单地话，让涟轻说出口，竟然没有觉得别扭的感觉。

抬了抬已经有些红肿的眸子，慕容勉强笑了笑，缓慢的道：“嗯，主子，你真好。”能有这样的一个好主子，真好，真好。

眸中闪现了一抹不易察觉的隐忍，涟轻淡淡的道：“这世界上，不是每一个好姑娘，都会有一个好丈夫。”

真真是世间所有女子的心声啊。

窗外传来两阵鼓掌声，门被大力的踹开，林倾城立在门口，巧笑婧惜：“怎么？妹妹大晚上的不歇息，在这里和一个小奴婢彻夜长谈，真真是可笑啊。”

“汝河？不知道王妃什么时候这么有闲情雅致了，大半夜的不和王爷好好缠绵，来妹妹这儿作甚？”涟轻脸色不变，巧笑婧惜。

跟她比口才？可以回炉重修几百年了吧！当初被宁家的那些人侮辱的还不够么？颜王妃算什么东西！就是他颜王颜桦在这儿，她宁涟轻都不怕！

林倾城脸色一沉，这女人竟然这么的狂妄无比，竟然敢说出这种话来，不愧是医圣，冷笑道：“那妹妹这又是在干什么呢？与一个奴婢说话，你不觉得耻辱呢？”声音娇柔妩媚，却让涟轻差点想杀了她。

快步走了过去，一个甩手将她打在地上，涟轻半跪在地，冷冷开口：“别逼我杀了你。一口一个奴婢？若不是颜王，你怕是还是个不如奴婢的——妓——女——！”

一字一句，戳到了林倾城的痛楚。

狠了狠心，林倾城飞快的从头上拔下一枚簪子在自己的脸上划下，声音颤抖：“宁涟轻，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血飞快的滴了下来，滴在了涟轻的手腕上，鲜红的色彩，触目惊心。

掐准了时间，林倾城把那簪子飞快的塞进了涟轻的手掌里，扑在了闻声赶来的颜桦怀里，楚楚可怜：“王爷......妹妹，妹妹竟然这样欺负我！”

又把一对水眸看着涟轻，声音柔软无比，却又带着些许委屈的味道：“妹妹就算嫉妒我，也不应该毁了我的脸啊，本来......”

撇了撇嘴，大滴大滴的眼泪打在了裙边上，紧蹙着秀眉，林倾城一双妖艳的凤眸也红肿起来：“本来我的脸.....就病了.....”

大声的哭了起来，继续得道：“妹妹就算嫉妒我，也不至于毁了我的脸吧......”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样子，是个男人怕是都会心动的吧。

颜桦眉头一皱，凝视着面前哭泣的女人和一脸沉着的宁涟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