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回 阉狗
等上官卿月落寞地回到凉翠居时,紫檀与沈季嵋都已急急的等在门口,一见上官的进门的身影都跑上前去,拉着上官卿月的手紧张的看着她的表情。
上官卿月失望的心情早已在路上就已经发泄至尽,此时只剩下疲倦。沈季嵋看了看披散开头发脱了外卦的上官卿月,拉着她冰冷的手关切地问:“卿月,你没事吧?怎么把衣服脱了?不小心冻着了可如何是好?”
“这样的衣服不穿也罢,况且,就算我病了也没人来在乎我,身子好也罢坏也罢都只被人冷落罢了……”上官卿月只顾说着心里的丧气话一边听着的沈季嵋听了可是上了气头,猛地抓住上官卿月的胳膊就质问道:“什么叫‘病了也没人来在乎’?谁不来在乎你?我不在乎你么?紫檀不在乎你么?身子边疆的南宫大人不在乎你么?谁不在乎你了?还是我们这些人都不是你在乎的人?”
上官卿月被沈季嵋这样一骂倒是清醒了,满是愧疚的看着沈季嵋不知该说什么。突然门口听到有人进来的动静。只见内务府一公公模样的人带着几个人进来,说了句:“上官卿月已被贬为普通医女,这里的一切摆设都收回去了吧!”然后手一挥后面的小太监们便重进了凉翠居开始满屋子收罗好物件往外搬。
“你们,何必欺人太甚?我家小主平日又没得罪你们,用不着前头皇上刚发了旨意后头你们就来搬东西吧?难不成还怕我家小主偷藏你们那些不值钱的摆设么?”紫檀跟着进屋一看那些太监们搬东西也就罢了,还乱翻乱砸物件,特别是上官卿月带进来的私物也没逃过一劫全被搜走砸烂,于是立即来了气站在门口对着那些太监公公们开始骂。
“哟哟哟,紫檀姑娘,你也不必生气,何必呢?什么小主不小主的,上官卿月以后只是一个比你位份还低的普通医女而已,到时候应该让她孝敬你才是呢!哼哼,哈哈……”那公公说到最后和屋里的太监们一起笑了起来,一边指着紫檀那发怒的表情一边嘲笑。
紫檀实在看不过去了抄起屋里的扫帚就朝那公公打去。那公公被这样一打吓得了不得,往后直退了几步,结巴地怒骂道:“紫……紫檀,你大胆!我可是……怡贵妃娘娘的表侄,你打我便是打怡贵妃的脸面,你该当何罪?”
紫檀听了那话叉起腰,傲慢地哼了一声回道:“我呸!姓裴的,你不过一只阉狗而已,有什么资格充当贵妃娘娘的脸面?你信口雌黄污蔑贵妃娘娘又该当何罪?”上官卿月和沈季嵋在一边看着紫檀的架势一时被吓着了,从没见紫檀那么大气场过,上官卿月更是被紫檀如此对自己的情谊感动至极,又想着刚才在春华宫受委屈的场景,与现在形成鲜明对比一时热泪盈眶。
沈季嵋见上官卿月哭了以为她是被裴公公的无赖行为吓着了连忙安慰着说:“没事卿月,成了普通医女也好,至少可以每天出宫去了,不用再呆在皇宫受罪了!”
一边的裴公公听了摇着手指啧着嘴直说不字。“沈太医,您这样说可是大错特错,上官卿月好歹曾经是皇上的女人,就算现在被降为普通医女也不能出宫去,只准住在宫里,二等宫女住所。”说着绕着上官卿月大量着她说:“当然,毕竟曾经是皇上的女人也不能太委屈她,内务府就给她这个‘废妃’一个面子,让她和管事姑姑一同住好了!”说着走到上官卿月身边贴着她的耳嘲讽地问道:“上官卿月,你说,内务府这个安排可还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