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擦肩吻,子湖边
(二十七)擦肩吻,子湖边
倚梦被他拉着,无声无息地接近,甚至连彼此之间空气中飞舞的细尘都看得清清楚楚。呼吸交融,吐纳的气息越来越灼热,她感觉到心简直就要跳到嗓子眼儿,压在咽喉处喘不过气来,手心不断地出汗。
在他们之间游荡着无限温暖的阳光,暧昧的气氛似乎被光点燃,星星点点发展成燎原之势。朱佑樘似乎在柔和的光线中迷失了心智,瞬间激发的美妙感觉让他沉沦。他慢慢地低下头去寻找倚梦最柔软的薄唇,当他快要碰到她的唇时,倚梦意外地闭上了眼睛。
“倚梦,你原来在这里。”气喘吁吁地朱佑杬赶上了最重要的时刻,他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两人。
倚梦首先反应过来,情急之下推开朱佑樘,慌乱地退后几步,低头不敢看朱佑杬的脸。
朱佑樘感觉到手心热度慢慢散去,心上的暖意也跟着消逝,但脸上表情似乎看不出有任何变化。
朱佑杬走近了,三人神色各异却都保持沉默。朱佑杬看向朱佑樘,他交叉在背后的手指轻轻晃动,朱佑杬立即明白他的意思,开口说道:“倚梦,这位是?”
倚梦羞得还是不肯抬头也不说话,她根本不知道刚才她为什么没有推开他,竟然还差点儿让他占她的便宜。
朱佑樘这时把话接过来,“相逢何必相识,或许这辈子就这一次擦肩而过。”
倚梦听到他轻描淡写地将刚才的情动归结为一次擦肩而过,顿时恼怒地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朱佑杬轻声对朱佑樘说了一句:“皇兄,我去送送她。”说完朝倚梦追去。
朱佑樘若有所思地抚摸着那颗貔貅,它真能给他带来吉祥与幸福吗?为什么他现在感觉似乎站在与幸福背道而驰的方向,正在渐渐地脱离幸福,正如那个越来越模糊的背影。
朱佑杬追上倚梦,刚好碰到寺里的大师送倚梦的母亲金氏出来,金氏一看到朱佑杬立刻眉开眼笑,“兴王殿下怎么也来拜佛修行?”
朱佑杬一时心惊,怎么也料想不到金氏一眼就看出他的身份,“张夫人好眼力,本王和倚梦算得上朋友,稍后能否劳烦夫人自己先行一步,我有事对倚梦说。”
金氏在两人身上变换了几次眼神,连连点头,“倚梦能和兴王殿下成为朋友是张家的光荣,哪还有不答应之理。”说着在倚梦腰上狠掐了一把,又把她向朱佑杬推了一下。
倚梦登时火气就要发作,当着大师的面还是忍下来。
只有他二人时,倚梦才一脸不好意思地说:“你有事找我?”
朱佑杬摇摇头走近些,倚梦像是怕了又会出现刚才那幕情景,急忙向后退,朱佑杬笑笑,“父皇已经答应给我建王府了,你不会让它最后没有女主人吧?”
倚梦听到他这样直白,更加不好意思,“你上次不是说……”话说到一半,被朱佑杬打断,“没有任何条件,你住进来它就不空。”而最后的半句话他留在心底没有说出,“我的心也不空。”
倚梦怕他误会,希望他能真正地明白她之所以选择他的原因,再一次明明白白地说:“你可以娶别的女人,只要保我一家平安,我处于任何位置都可以。”
朱佑杬紧握住双手,忽略她在他心上划过的疼痛痕迹,“王府建好后,我会让父皇赐婚。”
下山的路很顺畅,时间尤其过得快,感觉刚刚还在山腰,不消一刻钟就已经到山下了。倚梦指着前面停着的马车对朱佑杬说:“家里的马车等着我,我们就此别过。”
朱佑杬点头,注视着她纤细飘然远去的身影,心头聚集了满满的惆怅。
漫无目的的在大街山游荡到日斜西山,朱佑杬看着高高的宫墙无奈地走进皇宫。
东宫殿内静悄悄地好像一个人都没有,何鼎望着内殿朱佑樘烦躁的表情,心中十分纳闷。听侍婢说他不在时,只有外殿打扫庭阶的小太监李广进来过一次,从那以后太子殿下就成现在这样了。
他蹑手蹑脚地走进内殿,满地散落的都是写着字的宣纸,他并不识字,捡起一张来仔细端详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只是这好像全部都是一个字。
朱佑樘见他拿起一张杵在一旁,不耐烦地说:“何鼎,你说怎么会是她?”
何鼎被问得一愣一愣的,不知怎么回答,只好一直沉默。
朱佑樘知道问也是白问,何况他都不知道他写的是什么,又怎么知道他说的她是谁。
殿外朱佑杬大声地喊:“皇兄,我来赔罪。”
朱佑樘心中郁结的怒火一下子被点燃,大步流星地从内殿走出来,“你还知道你有罪?”
朱佑杬神色依然镇静,“皇兄,我们去海子湖走走吧。四弟慢慢地向你解释这一切。”
朱佑樘前面先行,朱佑杬在他身后一步之遥紧跟着。
两人站在海子湖边上,湖水带着微风拂面而来,仿佛带着咸咸的味道。
朱佑樘心中的气似乎被风吹散了,平静了好多。
朱佑杬不缓不急地开口说道:“皇兄,我确实很早就认识张倚梦,上次也是因为她才会让巴木拨儿金给逃脱了,但是当时确实是不得已。”
朱佑樘却有意转换话题,“你的王府已经建的差不多,父皇会趁着这次选太子妃,同时给你选王妃。当时你要建王府时应该是有了合适的人选,但她必定要参加太子妃的选拔。”
朱佑杬懂这其中的规矩,只是如今要当着皇兄的面说出他要谁给他当王妃,他似乎还是不敢冒险,尤其是经历了山寺湖边那一幕。
他避重就轻地说:“她应该入不了太后娘娘的眼,何况皇兄是未来的天子,选妃必定是慎之又慎。”
朱佑樘此时脑海中全是黑色的墨迹,混合成大大的一个梦字,散落满天。
东宫内春风乍起,吹落满地的宣纸,像是漫天的飘雪飞扬,连同梦也一起飞往无边无尽的天际。
朱佑樘太了解他这个四弟,越是重要就越是回避,他再说下去反而没意思,独自向前走去。独留朱佑杬一人站在原地,兄弟还是兄弟,他不允许让任何人与事改变他们之间重于一切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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