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狼人
骆华邦与骆天豪吓了一跳,只知道骆宏基从知从哪里请来一帮如此神秘的丑黑人保护骆氏,万没想到,他们竟然不是人类,而是传说中的狼人。难怪他们整天以黑袍裹身,只露出一颗头颅,而且头形怪异,面目丑黑,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骆宏基不许骆氏中的任何人跟他们交谈,定是怕有人发现这个秘密。
二人怔怔望着三个狼人,那三个狼人却似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一样,对着二骆双爪连挥,大声吼道:“快走,快走,快走啊!嗷呜!”
三个狼人再一次仰天长啸,仿佛有心灵感应一般,同时,拼命地扑向右侧的一棵老槐树,但见一道红光一闪,场中顿时多了一个人,那人一身红衣,手提一柄奇形兵刃,约三十上下的年纪,长得白净,表情却是极其阴沉,正是赤狼。
没想到,今天这头色狼竟碰上了真狼。
他心里也是一阵发怵,心道:怪不得骆宏基有恃无恐,原来是有这些狼人作后盾。
狼人自是不识得这头色狼,三狼见逼出元凶,化作三道黑光,嗷嗷地扑了上去,动作真是快如闪电。可赤狼也不是吃素的。
要知道他曾是霓虹山口组不败的神话,只见他纵身、抽刀、挪位、出击,一气呵成,赤焰刀向着三个狼人拦腰横劈了过去,三个狼人竟似完全不将那赤焰刀放在眼里,理也不理,直奔赤狼的上中下路,一个抓头,一个抓腰,一个抓腿,直吓得曾经目空一切的赤狼魂不附体。
这哪里是人?
对,他们不是人,不能以常法来打,他猛出使出忍术中的遁逃之术,一闪,瞬间消失不见,三个狼人失去了目标。
狼人们仿佛是被什么仇恨所激一样,不停地咆哮,赤狼的消失,更让他们恼怒万分。
其实,他们正是因为赤狼刚才杀了那几名狼人,他们本是一奶同胞的兄弟,叫他们如何不暴怒?有时候,野兽比人类更懂得什么叫做情义,而狼人们答应帮助骆氏,也正是为了报答骆宏基当年的相救之恩,此事后文有述。
狼人将一旁的大树一棵棵撕裂、撕毁、撕烂,直将个小小的林子捣了个稀巴烂,就在他们发怒之机,突然,其中一只狼人传来一声悠长的惨叫,直叫得心胆俱寒。
原来,那狼人被割断了喉管,血正咕咕地往外冒。其余两名狼人迅速地掠到他身边,那狼人绝望地望着自己的兄弟,眼中的绿芒渐渐地消褪,终于,身体抖动了几个,不动了,死了,眼睛却睁得圆圆的,甚是吓人。
两个狼人发出两声悲切的叫声“嗷呜!嗷呜!”,仰天悲鸣,就在他们的叫声还没有停止之际,突然,一道红光在其中的一名狼人身上一闪,旁边的狼人眼角的余光瞄到这一点,仿佛电光火石,射向红光,看也不看,利爪一阵狂撕,“啊啊啊啊。。。。。。”
那红影竟被人撕了个血肉横飞,一块块鲜红的血肉散落一地,心胆肝脏流得满地都是,正是赤狼的一另一个徒弟。他的刀与此同时砍在了那只狼人的脖子上,狼头咕咚咕咚滚落在地,他的脖子里一道血箭喷了出来。
两个小色狼俱死,只是赤狼却不知哪里去了。
其实若论单打独斗,这些狼人绝非赤狼的对手,只是他们出手太过残忍,令人不寒而栗,所以,先令赤狼三人在心理上输了半截,若不然,真打实战,他们绝逃不过赤狼的毒手。
剩下的这个狼人看着地上的兄弟,不知所措,昨天还一起吃饭,一起练功,一起睡觉,没想到今天就剩下自己一人,刚才那个三十多岁的人看上去好像很厉害,他人呢,坏了,主人!
一想到这,那狼人的头嗡地一声响,顾及不得死去的兄弟,拼命向骆华邦离去的方向奔去,快如一道黑光。
而此时,赤狼却早已赶上了二骆。
“哪里去啊?骆华邦,骆大老大!”
骆华邦举目一看,一个三十余岁的红衣白面人拦住去路,他早由对方的穿着猜出就是上次袭击女儿骆雪依的赤狼。
看对方眼圈发黑,脸皮白净,显是长期纵欲的结果,再加上对方身上透出来的那股邪气,他焉有猜不出之理。
他一看,今天定是凶多吉少。
“哼,你是赤狼吧,山口组的不败神话?!”骆华邦冷冷一笑。
“果然不亏是骆氏的掌舵人,不错,正是你家狼爷爷!”
“呵呵,狼爷爷,我看是老怪物才对吧?”骆华邦明白自己虽然处于劣势,但一定要在气势上取得优势,要激怒对方,仅凭自己和天豪绝对不是赤狼的对手,只有让对手失去理智和冷静,自己才有可趁之机。
果然,赤狼一阵恼怒,眼中闪过一丝红光,强自压住怒火道:“小子,我比你父亲都大好几十岁,你这么不懂得敬老,待会爷爷好好替骆老头教教你,不必废话,动手吧!我倒要看看你骆氏的风波功到底如何个厉害法!”说完,竟出奇的冷静,抽刀,凝神而立。
骆华邦自知现在没办法再激怒这老怪物,只得悄声对骆天豪道:“天豪,你快走,待会儿,为父一动手,你赶紧向相反的方向走,记住了!”
骆天豪似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眼中不知是领会了他的意思还是别的什么,有些怪异,骆华邦紧紧盯着赤狼,并未注意到这一点。
就在他正准备扑向老色狼之际,突然,就见旁边灰影一闪,“爸爸,快走!”骆天豪发狂似的拖刀冲向赤狼,同时,左手手枪扣动扳机,子弹如飞射向对方。
“快走,爸爸!快走,爸爸!。。。。。。”子弹一颗也没打中赤狼,被赤焰刀尽数截下。
骆天豪一刀砍到,老色狼举刀相迎,骆华邦一看来不及了,知道如果自己此刻不走,那么就多了一个牺牲的人,只得一跺脚,纵身往外掠去。
就在他刚掠出去不足百米,只远远地听见一声惨呼:“爸爸,告诉爷爷,我没给骆家人丢脸!”此时,他虽未没看见,但已猜出八九分,骆天豪必是遭了毒手。
原来,骆天豪双臂被赤焰刀齐肩斩断,他哪里是赤狼的对手。
赤狼还不解气,手起刀落,将他的头颅砍了下来,骆华邦听见那一声惨呼之声,实是痛得肝肠寸断,差点没晕过去,脚下一软,好玄没摔倒。
紧接着,赤狼如一道红箭,追出过来。
骆华邦又急又怒,若不是为了能够将与荣氏达成的协议带回骆氏,他早就跟赤狼拼了,而偏偏他又不能这样做,因为这协议的内容事关骆氏的存亡啊。
他咬着牙,施展风波功,向骆氏的方向疾驰。只是他哪里及得上擅长追踪与隐藏术的赤狼呢!不一刻,那头恶狼便出现在他的眼前。目露凶光,脸上带着狰狞的似鬼哭般的笑。
骆华邦一看,今天真是走不了,他心一横,猛地一伸手,只听得呛啷一声响,一道黄色的光芒划破天宇,再看他手中,已多了一把金灿灿的赤龙宝刀。
赤狼眼前一亮,心里乐开了花,一看就知道骆华邦手里是个宝家伙,这还不是等着送给自己吗?
骆华邦虎目圆睁,也不说话,倒提赤龙宝刀,如一道黑烟似的向赤狼冲了过去。
骆宏基本是一江湖异人的弟子,自小便习得一身的风波功,名动江湖,所以,骆氏能在黑白两道吃得开。
骆华邦一冲过来,赤狼即感到一股强大的气浪直扑了过来,心里一紧,知道,骆家人能凭它在江湖中横行几十年,自是有其独到之处,前几次因为自己大意,失了手,这次绝不能再失手。
这个老奸巨滑的恶魔决定沉着应战。
他避过锋芒,摆刀相迎,一刀砍向骆的腰际。
哪知,骆不但不避,同样,刀也向他的头顶砍去,而且,速度丝毫不慢于他的赤焰刀,惊得他一身冷汗,骆华邦明显是拼命的打法!
老魔赶紧闪身避过,赤龙宝刀又带着一片光华扫到,竟将个赤狼逼得只有躲避的份,恶狼这个气不打一处来!
可骆的赤龙刀非但没有战久而慢下来,竟是出招一招快似一招,一招狠似一招,只将个赤狼裹在一片刀光之中。
他哪里知道,风波刀法正是连绵不绝,循环往复,招招相扣,这一落入刀光之中,眼看着老恶魔便要报销。
其实,二人心里都非常清楚,若论真正的实力,十个骆华邦也不是恶狼的对手。只不过,骆一开始便采取了不要命的打法,再加之将风波功运至十二成,一交上手就使上了全力,这才将个老色狼逼得团团转。
而过了不到三十招,老色狼便从刀光之中遁了出来。
骆华邦刚想再次扑上,只见老色狼双手握刀,举火朝天,猛地向下下劈到,正是他的必杀技——血狼杀。骆华邦只觉一股烈焰朝自己的身体涌了过来,似乎要将他撕裂开来。
就在此时,老色狼突然感到头背一阵凉嗖嗖地,似有一阵阴风扑到,开始不怎么明显,但后来他已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直奔他的后心,直吓得他魂飞天外。赶紧撤刀抽身,直向天上拔起,窜起来十丈多高。
用眼角的余光一瞄,果然,一头庞然大物正袭向他的后背,正是那头未被杀死的狼人。
他刚窜起,那狼也跟着他起来,利爪仍是不离他的后心窝,这老色狼碰上这不要命的真狼,也是一阵心惊肉跳,使出浑身解数,急急往旁边一跃开去。
那狼人大吼一声:“主人,快走!”
骆华邦一见,也顾不得许多,提刀仓惶向外腾空而起,施展陆地飞行之术,如一道流星射了出去,这一次他仿佛是一只逃命的豹子,使出十二分的气力,玩了命似的往骆氏的方向奔去。
他心里清楚,如果还照刚才的速度,还得叫那老魔头追上,如果最终自己还是没能将协议的内容带回骆氏,那么这么多人,包括自己的亲生儿子天豪就真是白白牺牲了。
所以,他一刻也不松懈,提足内气,一路如一颗流泻的疾星般,一发不可阻挡,瞬间便不见一踪影。而赤狼却正在应付那真正的狼人卫士。
赤狼一见,真主儿跑了,却留下这非人非兽的东西,好不容易,自己牺牲了两个多年栽培的小狼才走到现在这一步,眼看着到嘴的肥肉,竟一下子又跑了,气得七窍生烟,恼羞成怒。
眼见着那狼人扑了过来,他眼冒凶光,举刀便砍。
他凶,那狼人比他更凶悍,许是刚才失去同伴的痛楚,那狼人冲着赤狼一声长嗥,拼尽全力冲了过去。赤狼一个闪身,人影不见。
就在狼人迟疑之际,突然,右侧红光一闪,随即一声惨嗥,那狼人一条右臂被赤焰刀齐肩斩断,一时间,血流如注。
狼人仿佛是失去亲人的猛兽,双眼布满血丝,绿眼中冒着红光,甚是吓人,而他竟不顾掉去的右臂,又嗥地一声伸利爪向赤狼扑了过去,那目光直欲要将老色狼生吞活剥了不可。
老魔头冷冷一笑,高举赤焰刀,又是一式血狼杀,只见一道红焰直奔狼人,那狼人仿佛是求死一般,竟然毫不躲闪,直迎了上去,烈焰撞上狼人,狼人如西瓜般被齐中间劈开,肠子、内脏委了一地,眼神却还是死死地盯着老魔头。
老魔一看,呸了一口,举起赤焰刀,竟将那狼人砍成了肉酱,碎尸散了一地,真是残忍至极。不过,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他做梦也想不到,他死的比现在的狼人还要惨。
砍完狼尸,他在鞋底蹭了蹭了刀上的血迹,那赤焰刀仿佛是因为吃饱了热血似的,放着邪异的红光。
赤狼见了一阵心喜,知道,这邪刀的魔性又被自己激发出来了。
望了望骆华邦逃去的方向,知道再不可能追上了,这才掉转头,向冰皇赌场的方向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