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惩奸除恶2
原来,正中端坐的正是骆云,周苟熊如何能不认得他,化成灰也认得,但见骆云的目光仿佛一把利剑般死死地盯着他,如果不是大厅广众之下,恐怕早把他钉死在原地了。
骆云冷然看了他一眼,猛然间一扫场中,周身上下顿时生出一股凛然的霸气,在场众人均是浑身一震,自打骆云开始修炼魔神决自五层以后,就发现,一经运气,周身上下便散出一股逼人的霸气,直让人不敢正视。
“周苟熊,你想见我吗?”一字一顿,直让周苟熊听得毛骨悚然,他脸上顿时冒出大汗,滴滴嗒嗒往下淌。
“呃,”此时,却是再也放不出狠话来。
众人见他一付憋屈的死猪相,心里真是乐到了极点,这个解气啊,均想:平日里作威作福,欺压百姓,你也有今天。
周苟熊支吾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更不敢看骆云,而且浑身开始打哆嗦,“周苟熊,既然你无话可说,那还是早些回去吧!来人哪,送客!”
白猫赶紧站了起来,手一伸,道:“周局座,请吧!”周苟熊刚一动,手下没拄稳拐杖,肥屁股吧唧一声,跌坐在地上,众人终于忍不住,仰天大笑。旁边四人扶起他,狼狈地往外就走。
五人终于坐上了汽车,周苟熊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双腿还在不停地打颤,车子终于开动了。司机是他的跟班刘玉郎,也是他的心腹,平日里伤天害理的事朋多半是这小子去执行的,刚想问今天,一看情形不对,这小子赶紧把嘴巴闭上。
车子疾驶大道,这小子狠命地响起警报。前面的车辆纷纷让行。周苟熊还在不停地打颤,汗水擦了一把又一把,半晌一句话也没有,心里对骆云的诡异的行踪实在害怕到了极点,如果他来暗杀自己,那岂不是?他慌乱地问道:“上次说的那十个狙击手给我增加到五十名!”
“啊,报告局座,咱市里的狙击手总共才三十名!”
“嗯,”说着叭地一声响,肉乎乎的大巴掌甩在三分区头儿的脸上,顿时生出鲜红的五道印子,似疯狗般地咆哮道:“你不会从各队抽调枪法好的临时组建吗,这样的事还我教你们吗?饭桶,饭桶,全都是饭桶!”骂得三人一个个低头不语。
此时,刘玉郎正专心开车,突然眼前晃过几辆大卡车,他心里骂道:真他妈活见鬼,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这时候还敢挡老子的车,真要从旁超过,却忽然那几辆车又不见了,他擦了擦眼睛,莫非是幻觉?正当他擦眼之际,突然一座庞然大物出现在眼前,“加油站”三个血红的大字出现在他眼前,直吓得他魂飞天外,赶紧踩刹车,已然来不及,一旁一人,后面三人,同时看到此情景,也是吓得心神俱裂,齐齐惊呼,啊地四声惨呼,轰隆隆几声巨响,小汽车撞上油箱,顿进烧了起来,五人在车内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之声,不一刻便被活活烧死,待火扑灭之时,周苟熊早成了死烧猪。
第二天,当新闻播出治安局座周苟熊等五人被活活烧死的消息后,A市的市民齐声欢呼,人们齐齐拥上街头,似是庆祝重获新生一般。
随后,没有多久,检察院收到一大堆告发周苟熊犯罪的证据,经查实全部属实,法院判决:他所有财产没收充公,并且为示公证,死后不得进入公墓,妻女还要偿还3600万元的债务,其妻因受不了打击,跳楼自杀,女儿不知所踪。周苟熊这个大魔头终于被绳之以法,实在是大快人心。
而他的死因,治安也一直未找到证据,最后只能断定,是刘玉郎开车时不小心,撞上了油箱,以致引起爆炸,燃烧起来后,一车人来不及跳车,终于给活活烧死。其实凡有点良知的治安连他的死因问都不问。这样的人如果不死,这世界还有多少无辜的人要遭殃,还有多少平民百姓要遇害,死了,说明老天睁眼了!
虎豹盟上上下下都非常清楚,是不是老天睁眼了,可难说,但他们都非常清楚,送走周苟熊后,盟主就一直关在房中,而且前几天有一个弟子说盟主在房中表演了个戏法,在屋中变出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刘玉郎是A市里有名的车手,又没喝酒怎么可能在晴天白日里自己往加油的站的油箱上撞,而且那油箱还是加油站最里面的那个,他犯傻吧,自己往上撞!
此害一除,A市警界的警风被A市副市座明华宇一肃,又将周苟熊的余党抓捕归案,顿时出现了清明的景象。
得知周苟熊被烧死的消息,陆可音简直快乐疯了,陆氏二老更是心花怒放,终于可以放心回家了,不知为何,兴头一过,可音却是有点高兴不起来,这是不是表明,她和父母亲就该回家去了,总不能老赖在他的地盘上吧?其次,她对那头猪的死因却是十分怀疑,昨日,一不小心在路边听到几个白虎堂的弟子议论,说是骆云施功将那猪烧死的,真的吗?他是不是为了自己啊?没由来,她的俏脸又是一红。忍不住想知道答案,就急冲冲往骆云的房间闯。
还没来得及敲门,就一头扎了进来,脸因为跑得急而红扑扑的,像两朵明艳的桃花,骆云一时一怔,竟看呆了。见他望着自己,她脸红得更厉害,他回过神,转过头,道:“怎么啦,这么急,有事吗?”
她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问道:“我想问你,那周苟熊是你杀的吗?”骆云看了她一眼,脸上却是看不出一丝的表情,只淡淡道:“他不是被烧死的吗?怎么会是我杀死的呢?”
“真的吗?”
“新闻上不是都播了吗?”
“可我想听你说!”说完,眼睛又直视着他。
从来没有过的,他眼睛躲闪着,看向别处,道:“反正那恶棍已死了,怎么死的又有什么关系呢?”可音一愣,看着他的似小孩做错事被发现了秘密的表情,心里已明了,心想原来面前这个大男孩也有这般可爱至处,悠悠道:“我已经知道答案了!”说完,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就那样静静地站着,仿佛觉得在他面前多站一刻此时也是应该的,而且很快乐的一件事。
翌日,陆可音一家便在白虎堂弟子的护送下回了陆公馆,骆云竟没有亲自来送,可音心里一阵难过,自知他救自己也多半因了黎无双的缘故,仍只当她是无双的好姐妹,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虽明白如此,但内心却是万般不愿,要知经了这番折腾,她的心里早已装满了他,如何还能割舍得下,因此,一回到家中,便是锁在深闺,闭门不出,只一人坐在床上愣愣发呆。
陆母亦明白她心中所想,只是骆云身为堂堂A市第一黑帮虎豹盟盟主,身份何其特殊,想来身边的女子定是不少,又岂会为了自己的女儿而屈尊降贵呢?所以,在一旁也不说话,只偶尔看看可音,默默陪他坐会儿。
陆海良早已回到了公司,准备重整旗鼓,东山再起,原来,那事件本来就是有人栽赃陷害,现在周苟熊一死,警方稍一调查,即是真相大白,陆氏确系被人冤枉,真相一白,陆氏自然解冻,陆海良真是喜出望外,又高高兴兴的张落开,重建陆氏集团。
学校放暑假,可音呆在家中,也不出门,有时便去墓地看看无双,只在家看看闲书。这一日,她正捧着一本小说在看,看至精彩处,为书中的主人公的真情所动,猛然间痛哭出来,直哭得惊天动地,仿佛那书中的人就是她自己,男女主人公因为宿命的缘故生生世世都无法在一起,似乎她和骆云也是永远有缘无份。
吓了陆母一跳,匆忙跑进房中一看,搂着女儿不知所措,见她哭得伤心,也跟着流泪,正在母女二人哭得伤心之际,突然门外响起一阵清脆的叫门声:“可音姐在家吗?”叫了两声,二人这才听见,陆母赶忙道:“行了,音儿,别哭了,好像有人来了!”放开可音,匆忙下楼,打开大门一看,门外站着一个黄衫少女,长得甚是娇媚,长长的睫毛整整齐齐,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不认识。
“姑娘,你找谁呀?”
“哦,您一定是陆伯母吧?我找可音姐,我是她朋友!”
“哦,是可音的朋友哇,快请进吧!”
陆母将那女子让进屋中,转身冲楼上道:“可音,你有朋友来啦,快下来吧!”只闻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可音走下楼来,一看那黄衫女子,高兴得好玄没跳起来,一下子冲过来抱住她,兴冲冲道:“月儿,你怎么来啦?”
黄衫女子也是一脸的兴奋,搂住她的手臂道:“想你了,所以就不远千里来看你了!”
“真的?”两女嘻嘻一笑,可音赶紧忙跟母亲介绍:“妈,这是我以前跟您说过的B城的魔风学院的黄月儿,我在B城认识的最漂亮的女孩!”
“什么呀,你可别在伯母面前损我啊?”二女一阵嘻笑打闹,直奔楼上可音的房间。
原来,那女孩名唤黄月儿,正是陆可音游学时在B城的魔风学院认识的,二人谈得投机,曾于认识的当天秉烛夜游,彻夜长夜不眠,几个月下来,感情甚笃,好得跟一个人似的。这次,黄月儿刚好到A市的M学院交流学习,还没安顿好,就急着来看她,二女已有一年多没见,此次相见,自是兴奋异常,把各自这一年的遭遇说了遍,谁认识了男朋友啊,谁的功课如何,谁又买了什么新鲜玩意儿,等等,凡女儿家能说的,二人尽是说了个遍。
临到最后,吃过晚饭,可音要留黄月儿住下作伴,黄月儿却是说什么都不肯,只说是学校的规定,这次有个严厉的老师带队,怕不好交待,可音也就没再挽留。
临出门前,她送给可音一个漂亮的香囊,并说,里面的香气十分特别,而且有神奇的功效,如果让不爱自己的男子闻了,会马上爱上自己,如果被仇人闻了,那仇人马上就会对自己伏首称臣,魔风学院本就是座十分诡异的学校,尽教些魔法异术,而黄月儿又是该学院的高材生,所以,可音对她的话已相信了七分,只想找个机会证实下她所言不假。心里真是又高兴又害怕,因为她已想好了一个计划。
这几日,骆云常常闭门不出,一个人在房中闭关修炼,关照好守门的弟子后,谁也不敢来打扰,堂中一切事物交与白虎黑豹二人打理。
此时,正是他修炼魔神决五层的紧要关头,如果突破五层,那么,就等于他已具有仙人一样的法术,能够将本来没有的变作有,没本来有的变得消失,虽然,一开始他就可利用这种幻术瞒天过海,但那毕竟没有真正地将事物进行变化,只是通过一些假象,让对方迷惑而已,而五层的顶级阶段是可以真正地以意念催动事物变化,以达到仙人一样的变化之术,这也是魔神决一大特色。
最近,骆云发现,魔神决修炼的越深,自己对周围事物的感应能力就越强,现在,即使不使用眼睛超远距离地透视,他也可以感知方圆近十里的事物的生息,这正是意识修炼被升华的结果,所以,这段时间他更加加紧地练功,希望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突破五层,达到以幻化真的地步。
这一日,他正在屋中修炼,突闻门外有弟子报到:“启禀盟主,陆可音小姐求见?”
骆云停下运功,回道:“请她进来吧!”说完,纵身下床,门吱呀一声开了,陆可音迎面走了进来,只见她眉似弯月,又细又黑,脸若粉桃,白里透红,睫毛长长,一双美目左顾右盼,显然经过精心的打扮,想往日,她陆可音是何等骄傲,加上陆氏财团,多少公子哥上门求亲,多少青年俊彦趋之若鸷,而今,为了这黑帮的少年枭雄,她不但放下了所有的矜持,而且情愿倒贴他,只盼她愿意垂青一眼。那弟子知趣地退了出去。
“你来啦?坐吧!”骆云点头一笑,因为这几日也不出门,所以他只随意穿了件T恤衫,与她穿的是粉兰的连衣裙,带着滚圆的花边,可爱中透着妩媚,清丽中透着高贵,将其美丽的身段衬得更显动人。
他似乎永远都是那么淡淡的,淡淡如水的微笑,淡淡如水的表情,淡淡如水的话语,如果不是他一脸的胡子和一头的长发太过明显,他整个人都会是淡淡的,难道他就没有激动的时候吗?还是她无法令他激动?
“你最几天还好吗?”
“还好!”
“你呢,我听阿姨说,你这段时间一直在练功,没有出过门,”是为了她吗?她心里偷偷想,“学无止境,我发现我的武学修为还不够,所以这段时间在加紧练习,希望能有所突然!”“哦!”
她于武学一事一窍不通,否则,也可以与他聊些他感兴趣的事,他们之间,除了和无双在一起的时间因为无双的存在能聊得非常开心外,(那是三个人的开心)现在发现,他们二人之间,似乎存在着一种障碍,准确地说是隔着一个什么东西,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她也说不清是什么,可有一点可以肯定,语言虽然不热络,但她还喜欢坐在他面前的感觉,让她觉得很舒服。
以前,当被许多俊俏男孩包围的时候,她从来不会觉得坐在对方的面前也会让自己觉得幸福,而此刻,她知道她真实地感觉到了,那感觉那么的真实,因此,她毫不犹豫地将黄月儿送她的那个香囊拿了出来,当着他的面,郑重地告诉他:“现在不要打开,等我走了以后再打开,你一定会喜欢的!”
骆云点点头:“好!”
她就那么带点羞涩,带点翼望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屋子,只留下骆云一人。
他慢慢地打开那香囊,顿时一股醉人的香气弥漫开来,一下子充满了整个屋子。好香啊!他忍不住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将那香气吸进体内,就在他闭目陶醉那香气的时候,突然,他的神经一紧,那香气中有浓烈的杀气,而且,是三股异常强烈的杀气,三道劲气混杂在香气中向骆云逼了过去。
骆云仍然没有睁开眼,三道劲气一道在前,一道在后,一道在头顶,都如闪电般疾射向他,他猛一运气,身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倾刻间,场中竟显出三个灰衣人影,三人脸色煞白,形容枯槁,骨瘦如柴,面皆土色,宽大的袍子一荡一荡,活脱脱三具僵尸一般。
“噫!那小子哪里去了?”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灰衣人道。
“***,没想到,我们会隐身缩影,那小子也会隐身之术,大家小心戒备!”三人手中各提一条钢刺,刺尖闪着明亮的耀人二目的寒光,开始转动身形,搜索骆云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