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惩奸除恶1
骆云将陆可音扛到母亲叶晓月房中,骆华城近来身体不好,为了照顾他,叶晓月早就将工作辞了,正在房中看书呢,见骆云扛着个人进来了,把她吓了一跳。
他轻轻将可音放下,可音躲在被中也不敢出来,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哇。
“云,你这是。。。。。。”一看一个标致的女孩探出头来望着她,脸上正烧得厉害。
“这是谁家的女孩,你怎么把人家扛回来了?”
“妈,她是无双的好朋友,叫陆可音,是我把她救回来了!”
骆母走近床前,一看,“哎哟,她怎么没穿衣服呀?”
想起将一个女孩扛了这么久,骆云也是脸上一阵发烧,结结巴巴道:“妈,我,我先出去了,您叫人帮忙拿几件衣服穿吧!”说完,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可音轻轻唤道:“伯母!”
“啊,哎,这个浑小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当上个盟主就干出这样的事来,姑娘,你放心,伯母为你作主!”
可音一听,脸更红了,知道她定然是误会骆云对她做了什么,头低得更低了,真恨不得地下有洞钻下去。
“噢,对了,我叫人拿几件衣服给你穿,来人哪!”
“老夫人?”
“去拿几件女孩儿穿的衣服到我房里来!”
“是!”一名仆人走了出去。
A市某街道,一座豪华别墅中,一个猪样肥的死胖子躺在床上哼哼,旁边站着四名穿制服的治安。
“有没有查出来,那小子到底是什么来路?”胖子边哼哼边道。
“哎,报告局座,没有!”
“饭桶,一群饭桶,平时分钱的时候一个个急得跟猴似的,这么点小事办不成,一群饭桶!”胖子咆哮起来,一会儿又痛得杀猪般地叫唤起来。旁边四人涨得脸红勃子粗,这四人正是治安局分区的头,平日里在单位也是作威作福,今日被胖子周苟熊叫来一顿臭骂,均心想,你自己玩女人把命根子都玩掉了,活该!让我们帮你找凶手,这大海捞针的事谁他妈爱干谁干去!
见四人不说话,他又叫道:“那有没有查出一点线索啊?”
“嗯,局座,我亲自去白云宾馆,那白云宾馆是白虎帮开的,按说以局座与白虎往日的交情,他应该多少可帮上点忙吧。我问过所有服务员,没有一个人认识那小子,不过,其中有一个前台漏了句,说让我们不要查了,免得到时候收不了场!”
“噢?那前台呢?”
“应该还在白云宾馆,只是由于是白虎的人,所以我们也不好多问!”
“妈的,老子连命根子都没了,还管他白虎黑虎,给老子把人抓来,严刑拷问,另外,找人把陆海良给作了!”
“局座,那陆海良的案子可惊动了市座,要不等法院审理再动手不迟。反正他也是墙上的蚂蚱——跑不了!”
“不行,等不了,妈的,敢动老子,杀,给我杀,把陆家人都给我摆平了!”
“是!”
原来周苟熊是A市的一霸,平时顶着治安局座的官帽,仗着手下有一帮子人,利用手的职权之便,收受贿赂,而且利用服刑的犯人要胁其家属,要么索要钱财,要么淫人妻女,否则便将犯人活活在狱中打死,对外只说是暴病而亡。真是条披着虎皮的狼,比匪还匪,简直吃人不吐骨头,寻常百姓吃亏的不少。但寻常人家又有谁斗得过这树大根深的周苟熊呢,所以,A市的市民也是敢怒不敢言。
以前,周苟熊就和雪狼勾结,狼狈为奸,黑白两道更没有人敢惹他,作威作福惯了,到哪里都是横着走,何曾受过这等气。所以,他一定要报仇,不管对方来头多大,他要叫对方知道,在A市他周苟熊就是皇帝,妈的,敢这么对他,哪帮人马他都要灭他个骨头碴子都不剩。想及此,他又叫住刚出门的三分区的头儿,道:“你给我调十名狙击手,我要用!”说完,眼中露出恶狠狠的凶光。
仆人小玲将衣物放在床边,关上门,走了出去,叶晓月背过身去,陆可音这才羞郝地打开被子,露出洁白的身子,匆忙开始穿衣服,叶晓月听见悉悉琐琐的声音,道:“姑娘,你别害怕,我家云儿不懂事,他要是欺负了你呀,你跟我说,我给你做主!”
可音慌乱地应道:“哦!”正要穿胸罩,突然,脑中闪过一丝恐惧,骆云如此处置了周苟熊,父亲还在牢里,不好,那斯是个穷凶极恶的败类,难保不会狗急跳墙。她顾不得穿胸罩,直接将玲儿拿来的旗袍套在身上,系上脖子上最后一粒扣子,急急忙忙道:“伯母,骆云住在哪个房间,我有急事要找他?”
叶晓月一愣,见他慌张的样子,赶忙道:“右手边第二间!”
可音顾不得许多,猛地打开门冲了出去,一路上用双手遮在胸前,也顾不得守卫们投来异样的眼光。
来不及敲门,她一个猛子冲了进去,哪知,骆云正在练功,竟只身只穿个裤头,她一愣,羞得满脸通红,赶忙背过身去。骆云被她吓了一跳,赶紧拉过被子盖在身上,道:“怎么啦?你有什么要紧事吗?”
可音转过身,道:“你快去救救我爸,周苟熊肯定会对他下手的!”
哪知骆云的眼睛直往上飘,道:“呃,没事,我已经吩咐人去牢里将你父亲接到这里!你母亲那我也派了人去接了!”
可音一下子松了口气,轻轻道:“谢谢你啊!”
见他仍是一付眼睛向上瞟,忍不住道:“你怎么啦?”
“没什么!”他脸上的表情的怪怪的,可音禁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看不要紧,直臊得从脸上红到了脖子上,原来,不知何时,她把手放下来了,那旗袍本就是丝绸的,最重要的是脖子上的一粒布扣因为当时太急没有扣好,一下子松开了。
“哎哟!”可音手忙脚乱地扣好扣子,慌不择路地跑出门去,今天真是,是什么日子嘛,一天两次全让他看光光,而且这次还是自己主动送上门的,还不知道他怎么想呢?希望他不要将她当成轻浮的女孩,自己这是怎么啦,明明是自己吃了亏被人看光光,却好像是。。。。。。
“什么?你说陆海良被人换出去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周苟熊唾沫乱飞,满脸的肥肉直颤颤,头上大汗淋漓,仿佛刚做过剧烈运动一般。
“局座,陆家也只剩下空房子,那老太太也不见了,对方显然早有防备,而且动用极快,这么短的时间,绝不是一般的小帮派能办得到的!”三分区的头儿道。
周苟熊看了看他,摸了摸满头的大汗,一屁股坐在床上,“那到底是什么人能有这样的能耐?”一旁边一直未曾开口的分区的头儿道:“局座,前些日子,我那个区的白虎帮和黑豹门联盟组成了虎豹盟,当时我曾请示过您是否要表示一下,您。。。。。。会不会是对您不满,故意从中作梗啊?”
周苟熊猪脑一动,转过头看着他,“你是说白虎真的和黑豹联手了?”
“对,非但如此,而且黑鹰帮那个没死的狂鹰也加入了,听说他们的盟主就是一举挑了黑鹰帮的那小子,也是那小子帮着白虎、黑豹赶走了圣教的人,还杀了雪狼,灭了雪狼会!”
周苟熊仔仔细细地听着,嘴角露出一抹阴冷的笑。
“局座,”最有头脑的一分区的头儿终于开口了,“依我看,您应该去趟虎豹盟!”
“说下去!”
“自黑鹰灭后,A市的势力虽然以白虎为尊,但实际上是三分天下,白虎、黑豹、雪狼,您与雪狼走得最近,其他只与白虎有过些许交情,但交往不深,而今,虎豹联盟,势力在A市已是无人可比,以后肯定会碰上,如果您能像与雪狼一样与之联手,何愁这点小事摆不平呢?”
周苟熊脸上瞬间露出春光灿烂的微笑,仿佛见了脱光的婊子般,“嗯,这话倒是有些道理!给我备些厚礼,明日就去虎豹盟!”
陆可音终于见到了父亲、母亲,见到他们的那一刻,她尤似在梦中一般,直感觉做了一场恶梦,陆海良也是百感焦急,一家人抱头痛哭。接人的狂鹰悄悄退了出去。
哭罢多时,陆海良道:“可音,你是怎么请动这么厉害的人物,接我的时候牢里的狱警问都不敢问一句,就让我跟着那红发人出来了,救我们的人到底是谁啊?”
没由来的,可音脸一红,支支吾吾道:“他是无双的弟弟,他,他叫骆云!”
“无双的弟弟?”二老对黎无双自是不陌生的。
“无双的弟弟怎么有这么大势力啊?这是堂堂的A市第一帮虎豹盟啊!”
“什么?”陆老太一声惊呼。
“爸,你知道了?”陆海良深深看了她一眼,道:“虎豹盟是由原来的白虎帮、黑豹门联盟成立的,现在是A市第一大黑帮!”
“第一大黑帮?”陆母又是一阵呼叫。
“哎,夫人,现在这个社会,又有哪里不是黑的,周苟熊名义上是白的,可他白吗,他不比谁都黑吗?反倒是这些被外面称之为坏人的人要仗义侠义的多了!”
“唉,对了,可音,你带我们去见见你那个朋友吧,我们应该好好谢谢他!”
“哦!”可音站起身,却未动,心想,自己已在他面前丢了那么多次人,哪还敢再,再跑去见他,真不知再看见他还会出现什么状况。
“可音,怎么了?走啊!”
“哦!”可音一咬牙,心想死就死啦,反正也给他看光了,他要笑就让他笑好了,头前带路,二老后面跟着。
来到骆云的房间,他正在看书,可音赶紧下意识地敲了敲门。
“请进!”他知道是她,这几日她的脚步声也听熟了,谁让她没事就不安地来回走呢?
放下手中书,他站了起来,陆氏二老一怔,面前的是个三十左右的年轻男子,棱角分明的五官,长发披肩,身站一件白色立领装,满脸的络腮胡子,但看面目似乎又没有三十,骆云自然没有三十,只是因胡子老长,显得老成。
陆可音抬头一看他,赶紧将目光移开,脸蓦然大红,介绍道:“这位是无双的弟弟,骆云!”“这是我爸爸妈妈!”
“伯父伯母好!”
“哎哟,不敢当,今天真是谢谢你了,救了我一家人!”说完,陆海良深深一躬。
骆云赶忙往伸手一托道:“陆伯伯,不敢,您太客气,我与可音姐是好朋友!”
二老一愣,“可音姐?”
看他年纪应该比可音大许多吧?齐齐看着可音,可音的脸又是一阵发烧,嚅嚅道:“他比我小,说了是无双的弟弟嘛,弟弟!”说着,肯定地点了点头。
二老又是一阵狐疑,但看女儿不知为何一脸的潮红,看都不敢看骆云,二老也是过来人,心知定有古怪。三人落座,骆云就谈起请三人住在虎豹盟中,以免周苟熊再施毒手,陆海良欣然答应。
坐了一会儿,陆氏二老起身告辞,临出门前,可音终于鼓起勇气望望而他有些羞涩道:“谢谢你!”骆云微微一笑,眼睛不敢看他,她赶紧跟着母亲慌乱地走出门去。
周苟熊在三大分区探长的陪同下,由人搀扶着来到了虎豹盟,一来到门口,他不由得浑身一震,只见虎豹盟大门前立着左白虎右黑豹的大理石像,高约丈余,那虎豹张着血盆大口,似要吃人一般,好不骇人,抬头一看,金光闪闪的三个大字“虎豹盟”正中而居,这年头,连黑帮都敢明目张胆地挂脾,娘的,看来这虎豹盟是真没把他这个治安局座放在眼时啊!
他稳了稳肥大的身躯,伸手一推旁边扶他的队长,站起身子,感到胯下一阵隐隐的疼痛,幸好用得药是上好的金创药,否则非得躺几个月不可,这才七天就可以下地走动,那药可以呀,一定要找那医生问问这东西有没有办法可以再长出来,他脑子里是一阵胡思乱想,殊不知,等待他的正是命运最后的审判。
几人迈步走了进来,门厅两旁齐煞煞站着两排虎豹盟子弟,左边正是一溜的雪白,右边是崭齐的墨黑,黑白分明,位列两边,正是白虎堂与黑豹堂的弟子。见五人走来,眼睛都睁得铜铃般大,直视前方,双手交叉而背,八字开步,一个个好不威风。
周苟熊心里一阵发毛,以他堂堂一市治安局座的身份,这些人连看都不看他,更别说行礼了,莫非这虎豹盟还真敢与警界作对不成?脸色阴沉,手拄拐杖,一蹶一拐往里走,越往里走,就发现越不对劲,连个出来迎接的人都没有,整个虎豹盟像是坟墓似的,静得让人心里不安。
来到正厅,终于有人背手而立等候,周苟熊早气得七窍生烟,脸色像死娘样的难看。听见五人进来,那人才转过身形,一身白衣,一张大大的银盆脸,正是白虎,“周局座,你怎么来啦?”
周苟熊没好气地道:“白帮主,您这架子可真大呀,没办法,我只得亲自来拜访了!”心里骂道:等老子出去,非得端了你的那些个窝不可,扫平你在外面的场子,一个不剩,看你还在老子面前神气?脸上却是一阵的怪笑,一对猪眼眯成一条缝,“哪里,哪里,周局座,你这称呼要改一改了,我白虎帮早已不存在了,你现在应该叫我白堂主!”
“哦,是吗,早听说白虎帮与黑豹门联盟组成虎豹联盟,本应早来祝贺,但这段时间兄弟公务繁忙,实在抽不开身,还望白堂门不要见怪啊!”
“哈哈哈,”白虎转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周局座此次前来,不知有何指教?”他脸色一正。周苟熊四周打量了一下,见厅中只有他一人,便道:“实不相瞒,白堂主,在下前几天被人摆了一道,贵盟江湖上的朋友多,因此,想请贵盟帮忙查查看,是什么人敢在老子身上下刀子!另外,想拜会一下贵盟的骆盟主!”
白虎目光瞬间变得森冷,道:“周局座,你说的两件事,我都作不了主,你恐怕要问问我家盟主才行?”
“哦,那贵盟主可在盟中,请出来一见如何?”
“周局座,其实我劝你不见我家盟主的好?”
“噢,我还想此事是否可以请他老人家帮帮忙呢?”
“哈哈哈哈哈。。。。。。”。
白虎仰天大笑,笑得周苟熊等人一阵莫名其妙,“白堂主,我说得好笑吗?”
“没,没有,没什么,既然你执意要见我家盟主,我让你见便是。”说完,提足中气,朗声道:“请盟主!”
“请盟主!”
“请盟主!”早有弟子将话传了出去,周苟熊一看,心道:他***,好大的排场,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物,五人双眼直盯着门口,只待看盟主的出场。好半日,却见出来一帮子人,黑豹、狂鹰、白猫,还有有虎豹盟中几位副堂主,他们一个个都认识,哪有那个盟主的影子。
一共八人来到他们近前,白虎赶紧走下椅子,转过身子,九人齐声道:“参见盟主!”那盟主竟赫然端坐在中间的虎皮大椅之上,五人只吓得魂飞魄散,真是大白天活见鬼,根本没看见他进来,莫非会变不成。
周苟熊定睛一看,早吓得七魂出窍,一张肥猪脸煞时涨成了猪肝色,由青变紫,由紫变红,由红变绿,直换了不下五六种颜色,定定站在场中,真是心胆俱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