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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御甲 作者: 曹仲 字数:6027 更新时间:2009-10-20 12:58:00

第二十二章 一统江湖8

窗外,阳光普照,光芒万丈。骆云从来没有觉得过阳光照在身上有这般的舒服,虽然此刻他身上还盖着一层绣着荷花的蚕被,睁开迷蒙的睡眼,由于睡得太久,他刚伸动一下左腿,哪知腿上传来一股锥心的疼,看来,这次真的伤的不轻。

他想看看窗外的景象,就伸手一挡刺眼的阳光,窗外是一片翠绿的浓荫。这是哪里呢?他心下一阵狐疑,忍不住打量起房间的布置来,正看着呢,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身段婀娜的女子走了进来,那女子垂着一头如云的秀发,着一件缀清花的旗袍,高挑健美的身形,随着她移动的脚步显得那么曼妙多姿。

骆云一看,是纪春春。她今天很漂亮,淡施薄妆,浅画柳眉,再不是那在战场上令男儿都有些生畏的强悍模样,身上散发出一股成熟女人特有的韵味,显是经过精心的打扮。

“你醒了?”

“白夫人!”骆云动了动,想欠身,疼痛还是让他不争气地一呲牙。

纪春春赶忙双手一按他,柔声道:“快,快别动!看你伤得这样,还顾什么礼数呀?”说完,又忍不住嗔了他一眼,一双白晰的手臂如两截饱满的莲藕般,轻轻放在蚕被之上,拉了拉骆云因想起来掉下的被子。

她的脸快要碰到他有鼻子,除黎无双,还没有被一个陌生女子这样接过过,突然之间觉得有些不自在。赶忙岔开注意力道:“夫人,我睡了很久吗?”

“啊,没有,你昨天失血过多,是暂时休克,加上受伤太重,所以昏睡了一晚!”

“哦,我怎么感觉好像睡了几天似的,头沉重的很?”

“啊,这可能是因为白猫因见你伤得太重,所以用了些他特制的药,这药我们原来也用过,制外药特别有效,只是令人嗜睡,没事的!”

“哦,原来是这样。”

“噢,白虎大哥他们没事吧,还有白朗?”

“没事,大家都没事!说起来,我们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你,昨天你为了我家朗儿竟然牺牲那么大,说实在的话,我真……”说着,眼中含泪,盈盈欲滴。

“昨天真是幸亏有你,否则白虎帮和黑豹门就此要在江湖除名,非但如此,A市还会落入圣教之手,到时被外国人统领A市的江湖,真是整个城市都危险了。

如果被他们占据了,定会将所有的人都变成红衣魔瞳,到那时,整个A市都完了。你真是这个城市的大救星啊!”

“夫人千万别这么说,我只是不想看到朗弟他被人欺负,其他也没想那么多。”

“哎,我家朗儿真是有福了,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纪春春静静地看着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眼神中总闪烁着一种精亮的神采,眉目间也因了这种神采而整张面容都鲜活起来,而骆云已被看得有些不自在。

“大哥,大哥,你醒了没有,醒了没有?”。正当纪春春发愣之际,几声清亮的喊声打破了屋内的尴尬,白朗一脚闯了进来,来到屋中,一步窜了上前。见妈妈也在,就慢了下来。

见骆云醒来,仍是掩饰不住的激动:“大哥,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要那样,我这次祸可闯大了?呜呜呜呜呜呜。。。。。。”说着,竟一切不顾地哭出声来。

纪春春此时已是恢复了常态,站起身来,柔声道:“朗儿,你骆大哥刚醒,你不要在这儿又哭又闹的好不好,影响他休息!”

“没事,没事,白夫人!朗弟,快,快,快坐下!让我看看你有没有伤到哪里?”白朗一屁股坐在刚才妈妈坐过的地方,正对着骆云,伸手就隔着被子往他的上身摸来,骆云疼得一声轻哼。

他吓了一跳,赶忙自己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哎哟,你瞧我这儿,大哥,我这,我这,我这,你为我受得伤,我这还,我真是该死!”

“没事,没事,你大哥没那么娇气!”

纪春春却伸手轻轻一掀被角,只见被白朗按过的伤口已冒出一大片的血红,她急声道:“还说没事,朗儿,快去找你三叔拿些金枪药来,快,快去!”说着,已自坐下,轻轻去解骆云身上的绷带,白朗飞快地跑了出去,骆云赶忙道:“白夫人,还是我自己来吧!”

纪春春白了他一眼,道:“你这伤是为我家朗儿受的,我给你上下药,有什么关系,再说你亦算江湖中人,怎么如此扭扭怩怩的!”说着,不再理他,径直去解绷带,偶尔手指甲轻轻碰触到骆云的前胸肌肤,骆云只觉有些酥痒麻意,不觉脸上微红。

纪春春自非是第一次碰触男人的身子,见骆云竟然脸红,忍不住轻轻一笑,只是不自觉,自己的脸业已红了,骆云一直别着头,也不敢看她,未曾发觉而已。

一天之中,白虎兄弟、黑豹与小黑豹等来看过骆云,白虎更是当众跪谢骆云的救子救命之恩,由纪春春照顾骆云的一日三餐,饮食起居。

白虎帮、黑豹门的总堂弟子均已在大战中死尽,所以,此时各分舵的人马还未调来,为防再起变化,黑豹即与弟子暂住白虎堂,好有个照应,白虎已差白猫速去调分舵的弟子前来,黑豹也发出豹头铁令,令小黑豹速去调配人手,好在白虎总堂策应。

这次,两帮损失惨重,虽然圣教使者卡罗斯被消灭,但圣教教众在一瞬间消失,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难保他们不会再杀个回马枪,所以,二人加紧戒备,一刻也不敢放松。而且,他们心中还有一层担心。

那就是A市还有一股不容小视的力量,到现在为止,两帮与圣教大战,那股力量连面都没露一下,如果他们趁火打劫,白虎与黑豹照样是岌岌可危,此外,骆云又受了重伤,失去了一层有力的保障,二人更是心里没底。

所以,战弦紧崩,刀不离手。白朗也似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也是守在骆云的门口,一刻也不敢离开。准备一旦发生情况,就是拼了性命也要保护好这位舍身救己的大哥。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入夜,华灯初上,往日热闹的白虎堂总堂此时冷冷清清,虽然灯仍亮如白昼,但让人明显感觉空气里有股不寻常气氛。

白虎与黑豹均感到一丝不安,所以,刚一吃完晚饭便相邀出来走动,二人刚走到内堂门口,突然,便听到门喊杀震天,二人脸色惊变,赶紧疾步向内堂走去。

白虎大吼道:“春春,朗儿,保护好骆兄弟!快,保护他离开!”白虎运劲嘶吼,声音直震得屋顶乱颤,站在骆云门口的白朗与坐在骆房中的纪春春皆脸色一变。

白朗闯进房中便道:“不好了,定是情况有变,妈,老爸让我们保护骆大哥先走!”

“听到了,不要慌!”纪春春一身紧衣打扮,原来早有准备,更显英姿飒爽。

此时,骆云的双脚刚刚上药包扎,如何能下地走动,纪春春心里一阵着急,转念一想,唯有此计了,道:“朗儿,快扶你骆大哥上来,我背他走!”说完,一伏身到床前。

骆云刚想说什么,纪春春道:“骆兄弟,你别再婆婆妈妈的,要不然,我这个女流之辈都要看不起你了!”骆云知道此时自己的双腿绝计不能下地走动,否则,极有可能导致终身残废。

他修炼魔神决已久,这点经验早已知晓。因此,也不多话,在白朗的扶助下勉强趴在纪春春的背上,虽然她的背部已是柔软至极,碰触到伤口,仍是一阵的疼痛。

她倒提虎尾刃,带着白朗转身向后门就走,耳边的喊杀之声越来越近,而且已听到兵刃的相交之声,就在她刚走后门之机,只见后门齐煞煞站了三排手提狼牙刀的白衣汉子,正是雪狼的手下。

足足有四五十人,本来这些人纪春春绝计不放在眼里,可身上还背着个人呢,一咬牙转身又向前门疾步跑去,白朗在后紧紧跟随。

当三人来到大厅之际,真是魂飞魄散。只见白虎身上插着三把狼牙刀,背靠着大柱,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血汩汩地流着,黑豹拼命护在他身前,身上也是鲜血淋漓,旧伤未好,又添不少新刀口。

厅内白煞煞站满了雪狼会的人,满满一屋子都是雪狼会的人,足足有一百多号。一个个手提明晃晃的特制狼牙刀,要往前冲,却有一人站在队伍的最前面,见纪春春背着人进来,他手里刀一举,本来嘈杂的大厅顿时安静下来,正是魔鬼雪狼。

白虎、黑豹一见纪春春也被逼退了回来,心里已是凉到了极点,本来还指望背出骆云,他们拖延些时间,只要骆云不死,凭他的武功,必定可以为他们报仇,重振白虎帮、黑豹门。没想到,二人心中均是英雄技穷,一阵感叹,一阵悲凉,一阵悲愤。

白虎强忍住疼痛,咬咬牙道:“雪狼,你这是什么意思?”

雪狼看了他一眼,又打量了一下众人,桀桀桀地一阵怪笑,雪白暴突的利牙闪过一道诡异的寒光,一张满是麻子的三角脸上表情得意:“什么意思?哈哈哈,你真是会装糊涂,我今天带了雪狼会五百八十名弟兄来你的总堂手里提着趁手的家伙,你想想会是什么意思?娘的,你以为老子还给你拜寿呢?A市老大,我呸,这椅子轮也该轮到我坐了吧!”

白虎擦了擦嘴角流出来的血迹,道:“你要做老大,可以,我们让你做就是,当初是你非要拉着三帮一起,说什么让我来带领大家,今天却又来争什么老大的位子?”

“嘿嘿,白老大真不亏是白老大,当初你和黑豹串通一气,我如果不让你坐上老大的位子,恐怕今天就没这出好戏了!说的好听,让我坐,让我坐,你们俩都活着,我能坐得安稳吗,我晚上睡得着觉吗,妈的,大白天说梦话,你当哄三岁小孩呢?”

见此情景,黑豹忍不住开口道:“白大哥,别跟他费话!”转头向雪狼道:“雪狼,要我们的人头可以,只是放了不相干的人,如何?”

“嘿嘿,不相干的人?哈哈哈哈……”雪狼仰面大笑,笑罢眼神色迷迷盯着纪春春,“如果你说是这个大美人,那可以,其他人一律免谈!”

又转向白虎,阴恻恻道:“白老大,我会好好侍候你的夫人的,保证让她满意,如何?哈哈哈……”雪狼会弟子一阵哄堂大笑,口中各种淫秽之语都冒了出来,白虎直气得双眼喷火,一旁的纪春春向他深深一望,摇了摇头,白虎这才压压了怒火。

“不过,要我放了你们也不是没得商量,我听说你们当中有个人武功很好,很能打,只要你老婆背上背的那个人能打赢我,我就把你们全都放了!”

说完,心底里一阵发笑,心想,那小子只剩下半条命,半死不活的,站都不站不起来,自己真是太聪明了,忍不住笑了出声。

众人都忍不住望了望纪春春背上的骆云一眼。

此时,在众人面前,趴在一个女人背上,雪狼会的弟子更加肯定他已然是废人一个,纷纷投来挑衅和鄙视的目光,骆云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

他虽然明白,自己身上肩负着一个重大的使命,但此时,无论如何也不想再看到自己的朋友兄弟残遭他人的毒手,他斩钉截铁道:“夫人,放我下来!”

纪春春一怔,急忙道:“骆兄弟,你千万别上当,这是他们故意激你呢?”

“夫人,我知道,放我下来!”骆云的语气中充满了冰冷,仿佛纪春春不放他下来,他即刻就要翻脸似的。

白朗忍不住叫了一句:“大哥!”骆云也不看他,伸手一推纪春春,纪忍不住向前一步,将他放在地上,刚一落地,一阵锥心的疼痛传来,直把他痛得一阵摇晃,见此情景,雪狼及雪狼会的弟子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白夫人,你让开!”纪春春不由自主地向旁边迈了一步,众人一看,骆云本来穿着件白色的衣裤,此时,他一站左左双腿,两个胸口都染得一片鲜红,早有血冒了出来。

原来两剑在插得时候离要害都不远,均在动脉之上,所以,即使上了上好的药,身体一动,扯动伤口,血自然不客气地流了出来。

“是不是只要我赢了你,就可以放他们走?”

雪狼冷冷地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年轻人,他早得到情报,就是面前的这个看上去有些落拓的年轻人一夜之间灭了黑鹰帮,败了三邪老祖,一招之内就杀了圣教使者,他如何看也看不出这年轻人有什么特别之处。

不过普普通通的一张脸,而且还长满了络腮胡子,此刻他站都站不稳,身上还课着绷带,伤口还汩汩地流着血,居然还敢向自己挑战?

他禁不住一头怒火,三角头一昂,道:“不错,只要你能赢了我,我就放你们走!”

“好!一言为定!”

“我雪狼说话一言九鼎!”

“白大哥,你和大家往后退远一些!”白虎一愣,直直看着他,心中大骇,对骆云实是佩服到了极点,但看他站着都有些摇晃,知道已是强弩之末,只是想尽量拖延时间好叫两帮的人马赶到,但两派人马最早恐怕也要到明天凌晨才能到得了。

想及此,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但见骆云周身是血,心中也是惊怖万分。

“大家往后退!”

黑豹扶着白虎,白朗跟着纪春春向后退去,大厅里本来就十分宽敞,这一退退出一丈多远,方才站定。纪春春与白朗望着浑身血淋淋的骆云均是眼中含泪。

“雪狼,叫你的人往后退!”雪狼一愣,心道:莫非这小子还真有什么厉害的武功,他又看了看,骆云还是一付摇摇欲坠的模样,心想我倒要看看你一个连站都站不稳的人如何还能与我过招,一声厉吼道:“大家往后退!”也退出一丈多远。

两人对峙,骆云猛地向前跨出一步,身上的四个伤口血汩地一声像涌泉般冒了出来,滴滴嗒嗒沿着衣裤淌到地上,一旁的四人看得心惊肉跳,纷纷急道:“骆兄弟!”

“大哥!”大家的眼眶都湿润了,纪春春与白朗的眼泪哗地流了下来。场中鸦雀无声,雪狼会弟子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骆云,雪狼的眼中已是精光内聚。

他缓缓开口道:“小子,我看你也是条硬汉子,跟我如何,我们一起掌管这座城市,不分大小,我们也可以成为兄弟!”

骆云冷冷地看着他,不说话,只一步步向前,血流如注,“做随时准备被你出卖的兄弟?”他一声冷哼。

雪狼面色一变,恼怒咆哮道:“那你就准备做我雪狼的刀下鬼吧!”说完,右手往左腰一伸,只见一道亮光闪过大厅,宛如闪电般明亮,手中已多了一把狼牙怪刀。

狼牙刀形似霓虹的斫刀,刀口有三个倒狼牙齿,可以倒勾敌人的肉,是雪狼专门设计的,用起对敌极其残忍,每每都是带着对手的肉一块回鞘。雪狼自己的狼牙刀更是精钢所铸,吹毛断发,刀中的极品。

他一顺刀头,刀尖直指骆云的心口,双眼精芒暴射,也不说话,反看骆云,还是一付摇摇欲坠,站也站不稳的样子,身子甚至比刚才摇晃的更厉害。

雪狼嘴角现出一抹残酷的冷笑,猛地一声厉喝:“雪狼出巢!”狼牙刀化作一道寒光以闪电般的速度直刺骆云的心口,骆云却是连动也不动,只见他艰难地想移动步子,向左闪避,脚还在半空,未曾落下,刀已到心口。

他速度实在太慢,白虎等人双眼一闭,不愿再看,雪狼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他仿佛已经看见面前的有着神话般传说的少年无力地倒在了自己面前,赢了,哈哈哈!

不少的雪狼会弟子已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大家屏住呼吸,眼睛直直地盯着那刀尖,眼睛一眨不眨,只待将骆云的身子捅个大窟窿,刀尖毫无悬念地刺进了他的肉里。

雪狼好弦没笑出声来,可奇怪的是骆云也笑了,突然,他一手紧紧抓住了即将刺入的狼牙刀,手一运劲,当一声将刀捏断,猛地像一阵狂风般身子一旋,从雪狼眼前消失。

正在他惊疑懊恼之际,陡然之间只觉得后脑勺一阵发冷,随之一声如鬼哭般的惨嘶,身体猛地向前栽了下去,后脑勺上死死钉着一截断了的狼牙刀,正是骆云自他的刀上断下的那半截。

雪狼会众弟子顿时一片哗然,直如活见鬼一般,骆云一转身,浑身鲜血淋漓,身形稳如山岳,哪里有半点要倒的样子。

事情就发生一刹那间,骆云的身法之快真似幽灵似的,原来他自知此时真气不足,无法使用四象无形,所以只得以巧取胜,先自将雪狼麻痹,再伺机一击而中。

他断然一声大喝:“还有那个不服,骆某接着便是了!”雪狼会的弟子个个吓得面无人色,哪里还敢上前半步,突然,骆云只觉气血翻涌,哇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雪狼弟子一见,其中有一个带头的叫道:“弟兄们,他不行了,为会主报仇啊,杀了他,杀了他,谁杀了他,谁就是会主,冲啊!”

“冲啊!冲啊!”无数的白影手持寒光闪闪的狼牙刀如潮水般涌向骆云,他的头一阵昏眩,显是失血过多所致,只觉得面前的人影一阵飘浮,看不清了。

然而,最后一点清醒的意识告诉他,他必须使出四象无形。他催动仅剩的一点真气,周围刹时间如有狂风忽至,“四象无形!”轰地一声,空气中片片白影飞了起来,朦胧中他听见了几声喊叫声,“兄弟!我来啦!”“骆兄弟!”

“骆兄弟!”

“大哥,大哥!”

“……”

作者的话
曹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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