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一统江湖4
A城市中心一座豪华别墅中,别墅以哥特式的曲线建筑,颇有些欧洲味道。
别墅的大厅中正站着四名男子,其中一人满头金发,一身黑衣的礼服,碧眼高鼻,是个外国人,另外三人清一色的红色衣服,脸上戴着面罩,看不见面相,其中一人道:“卡罗斯大人,您准备好了吗,如果您准备好了,我们随时可以动手进攻,弟兄们早就等的不耐烦了!”
猛然间,面前的金发碧眼人失去了踪影,只听得他的声音从的后方传来,三人扭头一看,并未有他的影子,心中既是害怕又是欢喜,突然一团黑色的雾气从四面八方聚拢来,片刻间显出一个人形,正是卡罗斯,“恭喜卡罗斯大人,练成了黑暗之影!”
“哈哈哈,你们说如果我这样出现在白虎或者黑豹的身后,能不能一举将他们杀死,啊?”
“当然可以,以大人的实力,不要说在他们身后出现,就是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您全力的一击,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挡!看来,我们拿下A市已经是指日可待了!恭喜大人,贺喜大人!”
“哼哼,事情还没办成没什么好喜的,等我们拿下A市即可以向主人禀报,我就可以回到圣地,那时候教皇一定会嘉奖我的!”说罢,又是一阵哈哈哈大笑,直震得空荡荡的房子里回音阵阵,嗡嗡作响。
深夜,白虎帮总坛。
内堂浴室,一个女人正在沐浴。没由来,脑中却浮现出一张满是络腮胡子的脸,只是脸上的皮肤如何也与那胡子形成鲜明的落差。
自从嫁与白虎之后,准确地说是白虎将自己抢来之后,就再没作过其他非份的想法,今天不知为何,仅只是看着他的脸就让自己无法自己,都已经是快三十的女人,难道还在盼望什么吗?她仿佛一个怀春的少女般感到一阵地羞赧。
却不知,不远处,一双尖利的三角眼死死地盯着她的身体,眼中放射着赤烈的欲芒,直欲喷出火来,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吃了下去。
纪春春为自己刚才的想法羞愧不己,既觉得对不起白虎,更觉得对不起儿子白朗,毕竟白虎这些年对自己百依百顺,事事顺着自己,帮中之事都不例外,或许除了当初把她抢来外,他该算是对她最好的男人了,自己还在奢求什么呢?难道还在渴望什么爱情吗?
那只有少女才会有的情怀。
儿子白朗天天说外面的女人水性杨花,没一个好东西,比不上自己的妈妈,却不想现在自己也是这么的…….竟然在洗澡的时候想着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却不是白虎,真是有够不要脸的,一想到这,她感到脸上一阵地发烧,赶忙擦了擦身子,围上浴巾,走出浴室。
幸好,今晚白虎不在,看来,要失眠了。
夜风泠泠,冷月初升,A市的夜晚霓虹灯闪烁不断,迷醉中自有一股繁华的妩媚。
一条寂寞的街道,偶尔有人路过,昏黄的灯光映照着不太宽广的街,散着懒懒的光亮。
她正在街中央漫无目的走着,时而抬头望望只有几颗稀疏星光的夜空,眼神中射出柔柔的、水晶般的神彩,只觉星空寂寞,她也寂寞,没由来的感伤起来。
正在她百无聊赖之际,突然,两个黑色的人影一前一后向她走来,越来越近,可以看清了,前面是个穿红衫的年轻人,留着板寸头,后面的人头缩在衣领里,看不清楚,世上真有如此凑巧之事?
正当她迟疑之机,猛然,一前一后的两人将她夹在了中间,而此时,整个街道再没其他人,前面的红衫年轻人开口道:“小姐,一个人走夜路,不怕遇见鬼吗?”
“如果怕鬼就不出来了!”
“呵呵,说的好,好大的胆子,敢在我们“蝴蝶双虫”面前这么说话的,你还是第一个。”后面之人也传来阴恻恻的冷笑。
“老二,别跟她费话!”
“嗯。小姐,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吧!”
“如果不拿呢?”女孩的声音很冷,在寂静的夜晚尤其冷。
“呵呵,今天还真是奇了,还碰上不要命的!如果不拿,那我们就把你扒光了一件件地搜出来!你选吧,是自己动手,还是要我们哥俩动手!干脆,大哥,我们先尝尝鲜,再拿东西不迟!”
“好哇!”
“***,还真有不怕死的,大哥,动手吧!”
“一起上!”两人眼冒淫光,宛如两条恶犬般直扑而上,那少女躲无处躲,眼看就要惨遭蹂躏。
就在千钧一发之机,倏忽之间,那少女不见了,两人吓了一跳,同时一个身子向前一个向后疾转,却见那少女身边,不知何时却多出一个人来,灯光昏暗,瞧不清楚样子。
两虫心里咯噔一下,不用说准是那人救了女子,真是他妈活见鬼了,什么时候冒出个不识趣的小子,“小子,大爷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否则今晚你就躺在这大路上过夜了!”说完阴冷地一笑,正是大虫胡大花,衣领竖得老高的主。
“只怕谁睡大路还不一定吧?”那人一头长发披肩,满脸络腮胡子。
“哈哈哈,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在咱们兄弟面前说这话,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吧?兄弟,送他上路!”
原来,这蝴蝶双虫乃是一对闻名全国的采花大盗,因二人轻功了得,又使得一手飞刀绝技,所以这几年新崛起不久,就已经臭名远播,江湖中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对活宝专捡单身少女抢劫,劫财又劫色,不知有多少无辜女身受其所害,江湖中正义之士每每亦想除去两害,但奈于二人武功高强,几次动手,都让他俩跑了,没想到今天又来到A市作案。
老大胡大花说完,双手连甩,竟然挥出四柄小飞刀,排成竖的一字形,电光火石般直向对面那人射去,老二胡小花也是四柄大飞刀,在同样的方位,如飞而至,眼见着那人就要伤在刀下。
二虫也是见他刚才那轻功了得,所以一动手就下了死招,毫不给对方喘息之机,一上来就痛下杀手。
那人也奇怪,竟也不避,眼见着飞刀到了眼前,却看那四柄大飞刀,四柄小飞刀突然停在半空距他身体约一米处不动了,竟然前进不了半分,仿佛被粘在了空气中一般,直吓得二虫魂飞魄散,这是被护体真气给挡住了!
二人互使眼色,掉头刚要跑,突然那八柄飞刀竟然倒飞回去,狠狠撞在二人的身上,直撞得二人如被雷击,摔倒在地,显然那人并未使劲,因为对方连动也未动。
“两位,这就想走吗?不是说了,要我睡在这路中间的吗?”
“朋友,哪条道上的,留个万儿,也好叫咱哥俩记住。”
“哈哈哈哈!”那人仰天大笑,“万儿?我没什么万?”
“那,那你姓什么?”
“我姓骆!”
“姓骆?”两虫头嗡地一下,好玄没炸开,心想:不是碰上那个单挑了黑鹰帮的骆云吧,那可是个灾星啊!胡大花声音已有些颤抖:“敢问,您的大名可是一个云字?”
“哼哼,正是!”二人刚要站起来,脚下一软,重又一屁股坐在地上,二人声音打颤:“骆爷,我们不知道您老在这儿,要是知道我们绝不敢在这一带放肆,还望您看在都是吃江湖这碗饭的,给我们一次活命的机会,我二人感激不尽。今后但管您有所差遣,我们一定粉骨碎身,万死不辞!”
那人正是骆云,本来夜间正在清心修炼魔神决,哪知无意中看见这一幕,于是,一个飞身,竟在十妙之内连越十八条街,飞行速度已可赶上光速,连他自己也是吓了一跳。
他涉足江湖本就不深,自然不知蝴蝶双虫是什么人,只当是普通的抢劫,刚想说放了二人,以后再要抓住如何如何之类的话,旁边一直没说话的那女子此时却开口了。
骆云此时才留意,那女子身穿一件黄色连衣裙,一头乌云秀发披肩,额前流苏齐眉,五官分明,脸若白壁,就着昏暗的灯光却益发显得白暂,她也不看骆云,只轻轻一笑,那笑声那么的清脆,在如此寂静的深夜里听来,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那女了却是一脸的清纯可爱,对着那两只虫柔声道:“饶了你们可以,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条件。”
二虫心里一沉,大虫开口道:“小姐,只要不取我二人的性命,其他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
二虫一脸的苦相,骆云觉得一阵好笑,突然,那女子的声音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厉声道:“把你们那伤天害理的东西切了吧!”静夜里似一声脆雷般,一旁的骆云也禁不住一皱眉,二虫一听直是头冒冷汗,骆云却是听了个似懂非懂。
此时,那女子一脸的严肃,柳眉倒竖,双目圆睁,直恨不得将二虫活扒了,二虫一见,知道面前的女子肯定有备而来,绝不像二人刚才看到的那么柔弱,但要二人甘心束手待毙,岂不是痴心妄想。
二人一对眼色,齐声道:“好!”说完,瞬间一伏身,但见无数的银光自二人背后射出,光芒闪动,耀人二目,骆云与那女子根本睁不开眼睛,正是二人飞刀绝技“漫天花雨”。
眼看着二人被裹在刀光之中。二人正自得意,却见对面光华大盛,白芒一片,但见黄影舞动,叮当之声不断,飞刀竟全部被击得粉碎,银屑满天飞舞。
未及二人反应过来,只见那女子一声厉喝:“流星疾!”二道闪电射向二虫,只闻两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站在一旁的骆云看得清清楚楚,二人的下身有东西掉下,黑血流了一地,竟是那东西被切了。
“滚!”那女子又是一声暴喝,二虫顾不得疼痛,兜着跨下的衣服,连滚带爬向街的另一头狂奔而去,街道顿时又恢复了来时的平静。
骆云望着面前的黄衣少女一阵苦笑,见那女子手中一闪,刚刚明晃晃的一把宝剑已自不见。
少女冲他嫣然一笑,却是楚楚动人,自有一番别样的风情,眼如秋水道:“我是该感谢你呢?还是该怪你耽误了我的时间呢?”显是喃喃自语。
骆云双手一摊,嘴角一动,却是一个字也没说,真有些无可奈何。黄衫女子扑闪着双睛,教训道:“以后,你还看清楚了再动手不迟,要行侠仗义,也得看清楚状况不是?!
不要以为仗着自己武功高强就可以肆意妄为!”他仍是未置一词,“看在你还是一片好心的份上,本小姐今天就饶了你,你走吧!”
他转回身,正待离开,却突然闻身后少女问道:“你真是那个骆云吗?”他没有回头,亦没有回答,一晃身形,人已不见,空空的街道中只剩黄衫少女一人孤伶伶伫立,她心下却道:“听说他该是二十来岁,怎么看来却似三四十岁了!”心里一阵茫然,似有无限的失落。
A市中心一座豪华的别墅中,一个金发碧眼的年轻男子面前站着一个三十余岁的白衣汉子,那人身材瘦削,左脸上有一道血红的刀疤自眼下部直划至嘴角,呈月牙状,甚是恐怖骇人。
那金发碧眼的年轻人正是卡罗斯,他舒服地靠在沙发上,嘴里叼着一支特大号的雪茄,吐出团团的烟雾道:“白先生,你确定你只要那个女人?”
“卡罗斯大人,这一点您不用怀疑,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她,我不想再重复第三遍了,白虎帮的任何人你们都可以杀,只要到时给我留下她就行了,没什么事,我告辞了!”
说完,那刀疤脸一拱手,转身走出了别墅。卡罗斯眼睛眯成一条缝,狠狠地将雪茄扔在地上,还没有人敢用这种态度对他,等这事一完,他一定要让他知道,圣教的使者是多么的神圣不可侵犯,他双眼之中冒出两团红光,宛如两团地狱之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