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一统江湖2
正当骆云伸手去推山岩,突然,身后一缕劲风袭到,他身形暴长,如一只大鸟腾空而起,升起数十丈高,直把后面那袭之人吓得魂飞魄散。
半空中,他停身一看,只见两名黑衣人正站在岩石的不到十米处,显然二人不是从后面来的,否则以他的修为岂有发现不了之理。
那么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这山岩处处透着古怪。
未及二人再作反应,骆云已稳稳地停在二人面前不过两米处,那二人刚待转身要逃,却发现身形已然动弹不得,直吓得魂不附体,从未见过这等不可思议之事,显然身后之人的武功修为已经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恐怕就是老大来,也未必是对手。
正在二人思忖间,骆云已开口:“二位,这是要到哪里去呀?”
“小子,咱们的事你最好少管,否则以后有你受的!”
“呵呵,好呀,我倒要看看你们如何让我受啊?”说罢,双手连点,使出魔神决破字决中的鬼缠心,二人只觉浑身痒得难受,可心中又是极想发笑,渐渐地痒变作了刺痛。
慢慢地,刺痛又变作撕心裂肺的疼痛,二人但觉如有千刀万剑在身上砍戳一般,痛得满头大汗,又叫不出声,痛苦万状,其中一人已是咬破了嘴唇,咬碎了两口大门牙,鲜血迸流,状极可怖,另一个早已是痛得满地打滚。
骆云目光森冷,道:“我问一句,你们答一句,如果我觉得满意,你们的痛苦就会减轻一分,如果你们不说实话,那谁也帮不了你们!”
二人只顾不住地哼哼,原来穴道被制,已是发不出声来,鼻涕泪水鲜血流得满地都是。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刚才那五人到哪里去了?”说完,他双手连挥,解开二人的哑穴。其中咬碎门牙的黑衣人惊怖地望着他,有气无力地道:“我们是黑鬼王的人,刚才五位兄弟进了洞穴之中,入口就在你身后!”
黑鬼王?说实话,骆云对黑帮的了解实在是不甚多,根本不知道黑鬼王是什么组织,但听狂鹰介绍时又并未提及,想来是不起眼的小帮派。
他哪里知道,黑鬼王乃是一个专以绑票为生的帮会,在全国各地均有不小的势力,一般的黑帮人物如果听说黑鬼王的人,惹都不敢惹,否则冤鬼缠身,不死不休。面前两个正是黑鬼王驻A市的两个兄弟,也不知面前的年轻人是哪路煞神,所以一时也不敢只逞凶。
“带我进洞穴!”说着又是两手一挥,解开二人的禁制,禁制刚一解开,二人伸了伸筋骨,突然,趴在地上刚起来的那位双手连甩,一溜袖箭如飞簧般射向骆云。
他眉头一皱,运起魔神决真气,八支袖箭刹时停在半空之中,进不得半寸,猛地又使出元气劲,弹向那八箭,只见那八支短箭竟倒飞向那人。
说时迟,那时快得真无法形容,肉眼根本看不清他的动作,倾刻间,八支袖箭已如钉子般钉在那人的身上,那人一声惨叫,死尸栽倒在地,直看得旁边那人心惊肉跳。
那人乖乖地向前踏出几步,来到山岩前,伸左脚向面前的岩石轻轻一踢,只听得吱呀一声响,他所站之处竟露出一个两尺见方的洞穴,“进去!”黑衣人在前,骆云紧随其后,双双进入洞穴之中。
洞穴不大,却是灯火通明,宛若一个地下小城,黑衣人在前也不敢耍什么花样,前先那名黑衣人死时的惨状还历历在目呢!
所有的人都举目望着二人,清一色有黑衣,有的在吃东西,有的在赌钱,有的在睡大觉。刹那间,所有的一切都瞬骤然停住,显然谁也没料到会有陌生人闯入,骆云目光一扫,足足有三四十人之众。
“何新,你***干什么,那小子是谁,你带他下来干什么?”显是叫骆云面前的黑衣人,他脸显痛苦状,口流黑液,竟被吓破苦胆而死。
骆云冷眼看着面前的一切,一个彪形大汉赤裸着上身,露着毛茸茸的胸膛道:“小子,你他妈是谁,敢闯我黑鬼王的分坛,活得不耐烦了吧?”
他不说话,眼停在右方的一个角落,那里地上躺着一个小黑袋,黑袋旁边正躺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少年,约摸有十一二岁,正直直地盯着他,唔唔唔地想说什么,但嘴被一块白块赌住,想来这少年就是刚才被那五人带进来的装在黑袋中的人。
看及此,他幽幽道:“没什么,我只是想下来看看!”说着眼睛冷然一扫当场。
“小子,既然来了,你就别想出去了,给我宰了他!”群凶一拥而上,手持砍刀如狼似虎冲了上去,为免伤及无辜,骆云未使四象无形,好久未舒展筋骨,于是,他展开魔神中用修炼身体的烈风拳,拳头带着一股强劲的罡风迎上一群恶鬼的钢刀。
但见场中,兵邦当当之声不绝于耳,群凶犹如一群跳梁小丑,砍刀一碰上拳头,要么歪向一边,要么折成弯状,要么当场折断,骆云的拳头似铜铸造铁浇一般,一砸在人身上,便是骨断筋折,刹时间一二十人已倒在地上似杀猪般哀嚎痛叫,剩余的十余人已是不住往后退。
为首那一胸黑毛的汉子突然自背后一抄,手中已多了一把自动式手枪,一阵狂叫道:“都给我站住,慌什么?”
余下之人回头一看,见他手里多了一把手枪,又自胆壮了一壮,都向他靠拢。“小子,看看是你的拳头硬,还是我的子弹快!”
骆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心中却盘算着,自己从未有元气劲挡过子弹,今天倒可以一试,也不答话,只待对方射出子弹。说时迟,那时快,彪形大汉一声虎吼:“去死吧!”扣动扳机,两发子弹如风般疾射向骆云的头部和胸口。
骆云凝神静气,见子弹距自己尚有三米,一声暴喝,“疾!”双手手指连弹,只见两道白光迎上两颗子弹,轰轰两声巨响,两颗子弹就在他身后不足一米处炸开,在场的众人直吓得魂飞天外。
这小子根本不是人,哪有手能射白光,而且还可以挡住子弹,看来,他根本就不是地球人,极有可能是外星人!
那大汉的声音已有些颤抖:“小子,你到底是谁?为何一定要与黑鬼王结梁子呢?”
“我说过,我只是想下来看看,仅此而已!”
“那你也看过了,我送你离开如何?”
“好啊!”
“那请吧!”
“呵呵,不过,我却并不想一个人离开,下来一趟不容易,我想带点东西走!”
“这里的东西,你想要什么,尽可拿走!”
“我就要那角落的那小孩!”
彪形大汉目光一寒,“原来你是白虎的人?”
“我就是我自己!”
“妈的,兄弟们横坚是个死,拼了!”说完,带头抄起一把砍刀,冲向骆云。骆云也不答话,心里一阵悲凉,无双的死状还在眼前闪动,他不想再作任何让自己后悔的事,这些都是些亡命之徒,今天不杀光他们,迟早会连累身边的人,除恶务尽,否则后患无穷。
也不多想,运起四象无形,一声惊天动地的声音直震得山洞摇晃,一道龙卷风在众凶身前暴裂开,一时间,血肉横飞,残肢断体到处都是,来时的入口他刚才已看清在左前方,所以余下众人不留一个活口。他随手拉起目瞪口呆的少年,直向洞口奔去。
来到洞外,骆云伸手除去少年的身上的绳子和堵在嘴里的白布,那少年已从刚才的惊怖之中缓过劲来。骆云心里倒也奇怪,刚才那么恐怖的场面这少年只是当时有些害怕,此时却又像是没事人似的,看来,这少年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大哥,谢谢你救了我!”
“不客气!”
“你怎么会被他们绑上山?他们究竟是群什么人?”
“嗯,大哥,你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啊?真有够菜的?”
“呵呵,那你倒是跟我说说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大哥,他们就是闻名全国的专以绑票为生的黑帮黑鬼王,妈的,要不是他们用迷药,休想拿得住小爷。不过,你功夫好厉害啊!教教我好不好?”至此,他才明白黑鬼王是个什么帮派。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呢?”
“我是白朗,我爹是白虎!”
“白虎?莫非就是白虎帮的老大白虎吗?”
“正是,大哥,你现在跟我回去吧,我爹爹一定会好好谢你的!***,黑鬼王真是吃了豹子胆,连我都敢绑,还好你把他们的分坛都给灭了,要不然,我一定会叫老爹带人来灭了他们!”
骆云心中一动,机缘巧合,他竟救了白虎的儿子?然而转念一想,却又不想以此来为要使对方感恩而答应自己的要求,如此,就没意思了。
思罢,道:“走,我送你到白虎帮门口!”说完,伸手携起白朗,如一道轻烟般掠下山,直把个白朗惊得嗔目结舌,但觉如在半空飞行似的,哪里见过这等轻功。
原来,被掳少年正是白虎之子白朗。黑鬼王势大,在全国各地均建有分舵,而且他们专以绑架各地富豪,富豪的家人、朋友等为由赚钱,偶尔也少有会将手伸进黑帮,但那是在生意确实难做的前提下他们才会冒这个险,一般情况下他们也不敢轻易去招惹当地的黑道。
然则,前不久,黑鬼王A市分舵突然接到总部的一份奇怪的命令,让绑架白虎帮老大白虎的儿子白朗,而且给出的条件是要拿住白朗以后,并不向白虎索要赎金,而是等待总部的命令,哪知人刚绑上山就被骆云发觉,路见不平,一举黑鬼王的分舵捣毁。
黑鬼王所从事即是绑票为生的买卖,旗下所吸收的自然都是些亡命之徒,他们一绑架肉票之后,如若对方满足了条件,则高兴时便放肉票回去,若不乐意,则当即撕票,一般的人家更是招惹不起,有苦难言。
他们也知白虎帮不好惹,为防止万一分舵舵主严百金还将所有弟兄弟都调在分舵中,哪知这次被煞星碰上,徒众被全歼不说,分舵也被毁。而白虎帮此时却是乱成了窝粥。
白虎已是年近五十,中年得子,这个过惯了刀头恬血的汉子倍加疼爱儿子,简直是捧在手里怕坏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背在背上怕反压着了,他老婆纪春春更是疼得跟命根子似的,所以,白朗在家,在帮里自然就是小太爷,无人敢惹。
更加上自小纪春春就亲自传他功夫,一手的虎尾刃使得虎虎生风,一般的小太保,十几个根本近不了他的身,这小子就更加乖张。平日里简直目空一切,只知有己,不知有人。
这一天,他和几个同学出去玩,白虎便派了两个帮里的弟兄远远跟着,哪知被白朗察觉,转而将两人打了个鼻青脸肿,赶了回去。
白虎一想,现在A市也不会有什么敢惹自己,所以也就让他去了。哪知,白朗半路被人劫走,直到晚上还没回来,白虎才开始着急起来,叫人到那几个同学家里一问,个个都回来,说白朗中途溜了,没见着,这时候白虎的头嗡地一下,出事了。
于是,派出帮中所有兄弟找,直到第二天也没个头绪,纪春春将他骂得狗血淋头,就差没动手,把个白虎急得是虎目含泪,心想难道真是老天要令老白家绝后不成,但是现在A市又有谁敢惹他白虎帮。
又叫人把黑豹和雪狼请来,把话挑明了说,害得二人又是一通解释,白虎一看也确实不像是二人做的,黑豹、雪狼又纷纷派人帮忙寻找,但直至中午仍是毫无音讯,这下一家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纪春春早已是躺在床上不吃不喝,并声言,找不到白朗,就拿白虎帮上下三千余口抵帐,吓得白虎帮上下一个个心惊肉跳,拼死了出去寻找,可仍然是毫无头绪。白虎也只有傻傻坐在白虎堂呆呆出神,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