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到达
“妈,我回来了”。凌雪踏进家门喊道。
“艾,小雪回来啦”。一名脸色苍白的少妇从厨房中走出,病怏怏的样子丝毫没掩盖风韵犹存的身姿,这名少妇年轻时也应当是娇美之女。这便是凌雪的母亲,凌沫。
“妈,你干嘛呢”?
“妈正做饭呢”。
“哎呀,妈~~你身子这么虚弱,上班就够累的了,做饭就等我回来我再做吧”。凌雪便边怨边卸下书包走进厨房。
凌沫看着凌雪满脸的溺爱,对于自己这个女儿,又听话又懂得照顾自己。心中大为欣慰说:“好啦,妈自己身体自己知道,今天就让妈做饭吧,妈今天特意在市场买了排骨,准备给你做酸甜排骨呢”。
“哇,酸甜排骨我最喜欢吃了。可是今天什么日子啊,好端端的买排骨”。凌雪一副馋猫的样子。
“就当庆祝咱家的小雪升高中了呗”。凌沫便说便开始忙碌起来。
“妈,你真好,我感觉我好幸福哦”。凌雪走进厨房环抱这凌沫,满脸的感动。
“傻孩子,不就是个酸甜排骨,瞧你感动的样子,好啦好啦,出去看会电视吧,妈妈做好就叫你吃饭”。凌沫笑着说。
凌雪看着忙碌的凌沫,心中充满幸福感。虽然从小印象中便没有爸爸这个人,但在妈妈的照顾下,别人有的她一定就有。凌雪知道一个单身女人抚养一个孩子是多么的不容易,面对邻居的流言蜚语,众多的追求者,都一概不理。原因就是:“我已经有小雪了,小雪就是我的全部,我为什么要嫁人呢?”凌雪觉得凌沫是她的全部。她爱她,不少于她爱她。
打开电视,凌雪看着一些综艺节目。电话的声音陡然响起。
“滴滴嘟嘟,滴滴嘟嘟”...
“喂,你好”
“小雪?我是若男”。电话那头传来若男磁性般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
“怎么啦,回到家了”?
“我刚才打电话给我叔叔了,你的学校档案能搞定”。若男兴奋的说。
“真的”?凌雪还有些怀疑,二十分钟前才与若男两人分别,这样的速度不禁让林雪咂舌。
“真的啦,你就好好跟你妈说吧”。
“嗯,那以后毕业能改回来吧”?
“湿湿水啦,好啦,我妈叫我了,先挂了啊”。若男电话那头传来一妇女的声音。
‘嘟嘟嘟''''...
连再见还没来得及说,若男就急忙的挂断电话,凌雪笑着摇头。
“小雪,是谁打来的”?凌沫的声音从厨房中传出。
“是若男,问我报哪所学校呢”。
“哦,这样。好了快洗手吃饭吧,菜都做好咯”
“来啦”。凌雪关了电视,连忙起身走向厨房。
凌雪看着饭桌上的菜,眼光大赞,使劲的吸气,伸出拇指:“妈,你手艺越来越好了呢”。
凌沫拿着饭勺给凌雪盛饭便说:“就会哄你妈,好了,吃饭吧”。
“开动咯”。
“对了,小雪你成绩能上哪所学校”。凌沫停下筷子朝凌雪问道。
“不能被妈妈知道考上A市一中,不然一定想尽办法让我上一中的。凌雪心里想着便说:“勉强到A线的成绩,离一中的录取分数线只差十分呢”。说完还装出一副十分不甘的表情。
凌沫看自己女儿这样连忙安慰说:“A线的成绩很好了,能上A市的图丽高中吧,听说那个高中和一中相差不了多少哦。小雪你能考上一等高中,妈妈很高兴呢”。
凌雪知道凌沫安慰自己,心中有些愧疚,自己明明是A线上等成绩却说成勉强达到A线。但一想到家里的情况和妈妈的身体,眼神陡然的坚定下来,有时候一些善意的谎言也是好的。
“妈,我不想上图丽高中,我想去T市帝兰高校”。凌雪笑着说。
“T市?这也离咱A市这有点远吧?图丽高中不好吗”?凌沫满脸疑惑的看向凌雪。
“不是不好,虽然我成绩能免费在图丽就读,但是住宿费啊和伙食费一个月都要上千了,T市的帝兰招生只要成绩达到A线,报名费住宿和伙食都免费。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若男和小紫都去T市。妈,你也知道我和她们从小玩到大,感情很好。她们家里人都安排她们去T市,我不想离开她们啦”。凌雪说道。
看着凌沫紧皱的眉头,凌沫放下碗筷走到她身旁半蹲身子,双手抱着凌沫的手臂撒娇道:“妈~~A市离T市也就两个小时的汽车,我每个周末回来看你还不行么,就算在A市,高中的学业又比较紧张,学生都要住宿了,只有双休日才会回来的。这也是一样嘛。而去帝兰的口碑很很好,很多清华北大的学子都是从这个学校出来的呢?”。
“你去一个陌生的地方读书,妈还是有点担心”。凌沫抚摸这凌雪的脑袋,眼中满是不舍。
“妈,你忘记若男啦?上次咱小区几个歹徒的事,有她在你放心吧”。
凌沫‘扑哧’一声,想起一年前若男来凌雪家做客,几个虎背熊腰歹徒绑架小孩,被若男五分钟打得鼻青脸肿。此番事迹还被电视报道了。
“以后我也要上大学的呀,还不是要离开妈你的身边,帝兰免学费,这样我兼职的钱也可以买多点学习资料,妈你也不用那么辛苦”。凌雪继续说道。
“我的小雪终于长大了”。凌沫一脸的溺爱,微微有茧的手捏着凌雪的小脸。
“妈,你答应了”。凌雪兴奋的叫道。
“妈能不答应麽?你这个倔丫头”。凌沫边说边用手捏这凌雪的小鼻。
“妈,我太爱你了”。凌雪狠狠的朝凌沫脸上亲一下,随即,凌沫紧紧抱着凌雪。小小的房子里充满了幸福的笑声。
......
九月,炎日悬挂于高空,闷热的天气让人极其懒散。
一列从A市开往T市的铁轨上,凌雪看着对面熟睡的若男,脸露微笑。转头看向窗外飞逝的景物,凌雪的的思绪早已飘到了帝兰,此时的心情甚是忐忑。
伸出嫩白的小手抚摸自己那麻利的短发。从齐肩的长发剪得这么短,凌雪还是有些心疼。不过现在的短发也挺好看的,按唐画紫的画来说:“想不到小雪酱扮男生也这么帅,不对,应该又萌又帅”。
嫩白的手从头颅垂下,轻轻的摸着自己的胸膛嘀咕:“果然用韧带来缚胸,有点不习惯,也很难受呢。不管了,以后会习惯的,都怪小紫那丫头”。一想起唐画紫便想起昨晚给自己打的电话。
“小雪酱,不,现在应该要叫小雪君呢。嘻嘻”。
“好啦,小紫,别闹了,这么晚有事吗”?凌雪刚睡下就被客厅的电话吵醒,语气中带点埋怨的味道。
“我明天不能跟你和若男君去报道了,我家里有点事,迟几天再过去T市”。唐画紫的语气微失落。
“哦,这样啊。尽快哦,我们会想你的”。
“嘻嘻。对了,还记得我上次跟你们说帝兰高中有些怪异吗”?唐画紫说。
“嗯,到底哪里怪异了”。
“帝兰高校分两个校区你也是知道的,A区的学生都遵纪守责,成绩优异,帝兰的好名声也是从A区中的学子中传出来的。”
“这些我都知道,说正题呀。我现在好困啦”。凌雪打了一个哈欠。
“而B区的学生都是”....
“各位乘客请注意,从A市开往T市的神马三号列车也达到目的地,请各位乘客带好自己的随身物品,准备下车。各位乘客请注意......”
列车的提示音将思索中的凌雪拉回到现实,看着窗外渐渐缓慢下来的景物,随即用手轻轻拍打这李若男的肩膀:“若男,若男,醒醒,我们到T市了”。
“唔”。若男应道,旋即伸一个懒腰,扭动一下脖子陡然睁开双眼:“这么快就到了,睡的好香啊”。
“好啦,快拿行李吧”。
凌雪二人看着车水马龙的火车站,若男张开双臂,禁闭双眸深深的呼吸。
“小雪,我闻到这个城市有强者的气味”。
“你这个武痴,走吧,坐车去”。凌雪说完便拉着行李走向出口。
“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