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唯心里无比矛盾，“不是你做的对不对？”

“我参与了。”

晓唯瞪大眼睛，脸色又白了一层，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子暮又一次伸出手，成功地在晓唯头上拍了两下，笑，“放心，虽然我不是什么好人，但还不至于不把生命放在眼里。花旗的治安不是傻瓜，你以为我能聪明到逃脱法律？”

“那你说重点，我要知道。”晓唯听到他的话，心里突然就松了一口气，原来，她真的这么相信他。

“我知道有人要害他，也知道会怎样去害他，我当时就在旁边，”子暮顿了一下，“准确地说，我只是没有救他。”

“你为什么不救？”

“我为什么要救？”子暮脸上闪过一丝阴狠。

“你……”晓唯不知怎么就想到了Elyn那天用在子暮身上的几个形容词，摇摇头，迅速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如果子暮只是不小心卷入了一个案子，做了一回旁观者，那些大人的反应不应该那么激烈，“死的人，是谁？”

“Bright的弟弟。”

“你叔叔？！”晓唯差点跳起来，“那你为什么不救？”

“也可以说是——秦文岚的情人之一。”子暮异常平静，像在说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事。

晓唯惊恐了，悔得想扯光自己的头发，她一直都是好奇心很弱的人，怎么偏偏就对这件事产生兴趣了？她不该问的，想都不该想，跟秦文岚染上关系的事情通通让她忌惮。

“你还想继续听吗？”子暮问。

“难道你还没说完？”

“没有啊，像是凶手跟Bright的弟弟什么关系，为什么不连我一起杀掉，我后来跟治安说了什么，Bright和秦文岚的反应，还有……”

“够了！我不想知道。”

“深深，忘了这件事，我并不是因为这件事才回中国，也从来没有逃避什么，”子暮声音温柔起来，“不要让这件事介入你的生活，也不要去理会他们怎么看我，你相信我就行了。”

“谁说我相信你了？”晓唯赌气般地说，站起来就要走。

子暮拉住她的手，也站起来，又在晓唯反抗之前放开，“我还有话要说，之前，我只是忘了时间，不是绝食。”

晓唯蹙眉，“呵，你忘了时间？写个程序能让你最本能的生理反应都迟钝了？你知不知道你的忘记差点让你永远也醒不过来？”

“我没那么容易死，”子暮嘴角一勾，“我曾经被关在一个小屋子里五天五夜，水都没喝一口，还是活下来了。”

“谁关你？”晓唯一惊。

“打个比方而已。”子暮耸肩。

晓唯却没罢休，“是你妈妈？”脑中一闪而过这个直觉，“她不知道你在那屋子里对不对？”

“或许吧，”子暮眼神一飘，很快又专注地看着晓唯，“你不用每天给我打电话，我知道你并不想这么做。我会好好吃饭，也不会再去冉家。”

晓唯狐疑地瞄他几眼。

“我不会做你不喜欢的事。”子暮微笑。

又是这句话！

晓唯白他一眼，快步往树林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