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怪物血洗大王村
在王鳌动身去寡妇之后,那一直阴沉着脸的老黄忽然露出了一脸的诡异笑容,嘴中还在喃喃说道:“真的是多亏了这个傻小子,现在我的机会可来了。”说完眼中凶光大盛,跟着身子一纵,异常轻快地飞出了木门,消失在茫茫夜色中。然而就在他身后不远处一株枯树后现出一个非常怪异的身影,那身影似乎不是人形,非常细小,黑暗中瞧不清到底是什么东西,模模糊糊的,在寂静的黑夜中一窜一窜地奇怪地行走着,似乎朝着那老黄的方向而去。
寡妇谷内,那个丑陋的老妇一步步地逼近了王鳌,王鳌已经感觉到了她身上的那股可怕的气息,大声喝道:“你是什么怪物?竟敢吃人?!”他的双手紧紧握紧了手中砍柴的斧头,背后已经有冷汗冒了下来,但是他是一个机警的孩子,他知道,越是在这样危险的情况下自己越是不能露出一点害怕的神色,否则便会给敌人以可乘之机。他故作镇定,把那斧头护在胸前,但是脚步却在不停地向后移去。
丑妇早就看出了端倪,奸笑道:“孩子,你不要跑,你进了这山谷,你还想活着走出去吗?”那个站在一旁的少女青梅劝阻她说:“蟆姑,您就放过了他吧,他还是个孩子!”丑妇蟆姑瞪了她一眼道:“孩子?孩子怎么啦?孩子的味道更好,我就喜欢。你不要多事,我看你做这个守夜人已经是很不称职了,再罗嗦的话,我可要禀告谷主,看她怎么责罚你!”跟着她一纵,王鳌只觉得一股巨大的无形压力逼向自己,自己再没有办法移动半步,而那个丑妇已经贴近了他,看到她那无比丑陋的脸,王鳌只觉得自己几乎就要吐了出来,她那枯瘦而又带着尖锐指甲的一只手已经抓住了王鳌的一条手臂,王鳌只觉得那手臂钻心一样的疼痛,出于本能,另一只手舞起了斧头,他可没指望这把斧头能起多大作用,只想抵挡一下,让自己可以赶紧逃出谷外。
蟆姑咧开嘴笑道:“你那个是砍柴的破玩意儿吧?那能有什么用?恐怕只会会伤了你自己吧!”说着对着斧头一抓,哪知道她不抓不要紧,这一抓,还没抓到斧头,那斧头就发出一股白光,迅疾无比,一下子击在她那干瘪的手腕上,她惨叫了一声,那条手腕竟给那破斧头冒出的白光给削断。
这一变故人人吃惊,蟆姑更是愈加怒火,她在谷中也是很有地位的,今晚想不到竟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给削断了手腕,不要说疼痛彻骨,就是这一脸面也无处安放,她怪叫一声,又向王鳌扑去,这一下要立即将他擒拿,再施以种种酷刑让他难以忍受,用来报自己那断手之仇。虽然她这次杀气很重,但毕竟手断了,疼痛难忍,动作迟缓,王鳌很快也反应过来,头一扭,拼命地向谷外跑去。
青梅连声对蟆姑道:“蟆姑,你先不要追那个小子了,先包一下你的伤口。”蟆姑怒道:“死不了。”她虽这样说,但追王鳌的身形还是缓了下来,对着青梅道:“你把我那断手给我接上来。”
青梅手中的长剑一挥,将那地上的断手裹到了剑上,蟆姑一把抓过,胡乱地按在那只断腕之处,然后就去追王鳌。
王鳌拼命地奔跑着,霍地谷中忽然大亮,他眼前竟又出现不少女人,有的布衣荆衩,有的却是宫装高髻,各人妍媸不一,一个身穿一袭素锦宫衣、青丝挽成碧落髻的女子笑吟吟地道:“蟆姑今晚是怎么搞的?居然连一个小孩子也拿不下,真是丢人丢到家了。”跟着她双手在面前一拦,满拟要把这个不起眼的小子给拿下。果然王鳌面前只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墙壁挡住,再也向前迈出一步,那宫衣女子嘻嘻一笑,伸手便要去抓王鳌,可是没等抓到他,忽然惊叫了一声,面色大变,一面后退,一面惊恐地看着王鳌手中的那把不起眼的斧头。她附近的女子也看到了她本来就要拿下王鳌的,但是那古怪的斧头忽然冒出一股白气,那个宫衣女子非常机警,连忙缩手,否则也会和那个丑妇一样的遭遇。
在众女子一片惊谔中,王鳌慌忙逃出谷中。
逃出了寡妇谷,他心中才安定了下来,脚步虽然放慢了下来,但是还是一刻也不敢停留,朝山下走去。他一边走,一边在想。那些谷中的女人不知道是什么人,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以后是不能再去了。今晚要不是这柄奇怪的斧头,自己肯定也和其他进谷的人一样,做了那些女子的腹中餐。
不一会就到了山脚下,这时东方天空已经出现了鱼肚白,他奔走了大半夜,已经有点疲惫了,现在看到村子在望,很是兴奋。
这天夜里,大王村最尽头的一个叫王广的老光棍睡到半夜里的时候,忽然听到窗外不知道什么声音响了一下,这个声音好奇怪,他觉得以前没有听过这样的声音,听起来象是鸟叫的声音,可是不管是杜鹃、鹧鸪还是鹈鴂,叫声也没有这么奇怪,本来他懒得理会,刚刚也有了点尿意,就起床来看看。
那叫声就在院子里,他推开房门,此刻月光正好倾泻在天井中,景色非常优美。但是院子的中央,他终于看到了那怪声的来源。但是他一看到就肠子都悔青了,那一幕恐怖的景象吓得他把他的心提到了喉咙边。
他连忙想回到屋子里去,但是已经迟了,院子中的怪物发出了一声奇怪的吼叫,在明亮的月光下,只见几道暗红色的光线射向王广,光线的速度非常快,一下子就击穿了他,他的肚子立即裂开了几条大缝,他惨叫了几声,肠子露出了体外,他两眼一翻,身子一倒,就此气绝身亡,整个院子散发着一股血腥味和恶臭。
那个院子中间的怪物,在地上挪了挪,用一种非常奇怪的方式退出了院子,这时月色暗淡了下来,看它的身影,圆圆的,白白的,不知道是什么怪物。
村子的另一头,这是大王村比较富裕的一家,高宅大院,朱漆大门紧闭着,门首上挂着两只大红灯笼,每一个灯笼上均印着一个大大的“囍”字。虽然来吃喜酒、闹洞房的客人已经散了,但是王进一直没有睡意,今天是他儿子大喜的日子,他幸福地忙碌了一天,到现在他还沉浸在幸福中。在大王村,能娶上媳妇,那可是很有成就感的事情,他怎么能不兴奋呢?特别地,他那媳妇还是那样迷人,他一看到她,就浑身发抖,他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想法不对,他也在克制自己,但是媳妇身上散发出的香气却总是无意有意地往他鼻孔里钻,搞得他心烦意乱。
过了好一会,他还是没有睡着,他干脆把自己的那件马甲批上,走出屋子,正想出去散心,可是一转头,看见新房窗户下,隐约站立着一个人。
他很是奇怪,也很恼火:谁这么晚了,不回去,闹洞房也不能这样闹法。他赶紧走了过去,借着月光,一看,竟是那人,他心里不禁有些害怕,因为那人的面孔实在是太恐怖了,但毕竟这是在自己家里,而且他又站在自己儿子洞房的窗户下,他鼓起勇气喝道;“你这么晚了,在这里干什么?”
那人抬起一张无比丑陋的脸孔冷冷地看着他,忽然没有鼻子的鼻孔里哼了一下,大剌剌地道:“干什么?我来是要你把你的媳妇的初ye权给交出来。”
“什么?你莫非疯了?”王进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那人冷笑了一声,伸出一只手,探进了窗户中,那窗纸窗棂给他一捣而碎。
“你敢?”王进大喝一声,就要上去拦阻。
但是那人的手很快就缩了回来,不过手里竟拖出一个人来,一个光身子的女人,正惊恐地看着他。
王进倒抽了一口凉气,头皮发麻,那个女人正是自己的媳妇。要知道媳妇既然光着身子,一定是他从床上拖下来的,可是那床头离窗口至少也有一丈,他就那么轻轻地一伸手,就把人拖了过来,那还是人吗?那简直是妖怪。
一想到妖怪,他恐惧万分,立即张开口,想要喊:“妖怪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