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笄礼
风起云涌,子桑家这些年依靠聿明氏步步走向繁荣,无意中,千舞也到了笄礼的年纪。因为是大户人家,子桑唐氏就计划着笄礼与千舞的十五岁生日宴一起举行,唤来郭黎敬与苡婼,与他们细细计划着。郭黎敬这些年并没有和常人一般四处流浪,闯荡江湖,而是像个养子般住在了子桑家,帮助子桑战打理家业,因为细心而且有很好的才能,得到了子桑战的重用,子桑家家业繁荣也离不开郭黎敬的帮助。
苡婼很聪明,虽然长时间被人封印于檀香木盒中,但她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处事圆滑,深知人心,成为了千舞最坚固的左右臂,这几年子桑家也认同的她的存在,待她很好,有事也会找她商量。子桑唐氏将千舞生日那天的计划列了一张单子,这时多人商定的坏处就体现出来了,一旦意见不合,出现分歧,子桑唐氏的想法是把这次的活动办得越大越好,但郭黎敬却认为不需要办置的如此盛大,虽然笄礼是女孩子一生中非常重要的日子,但是过分的去装饰它就显得没意思了。
因为苡婼的意见,这次的笄礼也是空前的繁华,几乎把这座城市的所有人都请到了家中为千舞庆祝。大哥子桑司二哥子桑倜都带着妻儿特意回到本家参与庆典,三姐、四姐更是对于宴会上的布置亲力亲为,容不得下人有一点马虎,下人也很努力,毕竟这是最小的小姐笄礼,她们都争取做到最好。
欧家的人也被邀请来,在两年前,欧家就派媒人来子桑家提亲,欧家也是大户,而且两家私交甚好,如是这般结亲不但是门当户而且对两个孩子都无害处,子桑家就接受了这门亲事。之后的问名,纳吉,纳征,请期都很顺利,欧家送足了九九八十一的聘礼,粗粗算来少说也有好几万,一路上敲锣打鼓好不热闹,引得临街的人纷纷出来看热闹,无不感叹高门大户的财大气粗。
因为子桑唐氏一直在为笄礼忙活,整个子桑家竟无一人告知千舞笄礼的事情,千舞还兴匆匆的盘算着自己这次又能收到多少的生日礼物。等那日清晨被牡丹叫起来匆匆熟悉换上采衣又梳了双鬟髻这才发觉不对劲,问了牡丹缘由着实是被吓了一跳,牡丹也才惊觉千舞并不知道笄礼之事,匆匆向子桑唐氏禀报,但请帖都发出去了,若是这样突然结束也是拂了自己面子,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千舞在开始之前匆匆记下一些要点规矩和该说的话,原本计划好的事情现在让他们手忙脚乱,事发突然,之后的笄礼能否顺利举行至结束都要看天意了。
东房内,千舞穿戴整齐口中还在默默背着仪式的顺序,苡婼与牡丹一左一右陪伴着她,屋外乐师们奏响了乐器,宾客从正门进入,与子桑战和子桑唐氏道喜后有序落座等待仪式的开始。等大家都坐好了,子桑战进行了简单的致辞,内容无非就是感谢各位的到来并宣布仪式的开幕。苡婼以赞者身份出席,她先从东房出来,千舞随后出现,之后苡婼为千舞梳头,这个环节算是结束了。之后就是扮演正宾的姑母进行一系列的宾盥,宾盥结束,就是初加了,姑母高声吟颂祝辞:“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千舞听得云里雾里,但还是要强打起精神,这种场合出错可不是闹着玩的。
姑母为千舞梳头加笄,随后苡婼象征性的为其正笄,结束后千舞起身,台下宾客纷纷作揖送上祝福,千舞再回到东房换上素衣襦裙给父母一拜,感谢养育之恩。之后姑母又除去发笄,簪上发钗,苡婼再次为其正钗,千舞又回到东房换上曲裾深衣。出来后二拜表示对师长的尊敬,再后是三加,姑母除去发钗,为千舞加钗冠,苡婼正冠,完后换上大袖长裙礼服进行三拜。最麻烦的六部就结束了,再往后的置醴,醮子,字笄者,聆训,笄者揖谢就很顺利了,千舞的笄礼总算是结束了,向众来宾行了礼算是礼成。
千舞在人前小布小步走,一副淑女做派,等到了没人看得到的地方,三步并作两步,匆匆奔进东房内,一下子扑倒在了床上,牡丹又将她拉起来,给下人使了眼色,下人快步走来为千舞去了钗冠与繁重的大袖长裙礼服,那边苡婼也褪去了礼服过来看千舞,千舞一副苦瓜脸,把两人吓了一跳,问了原因才知道千舞是嫌头饰太重过程又太繁复,可在人前又不好发作,这才会如此不高兴,两人又哄了千舞几句,让下人带着她回房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