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剪不断理还乱3
自那夜荷塘一吻定情,馆熙和馆谊来往的密切了许多。“少爷还是整天作画么。”馆夫人挥袖摘花,慢声问道,不愠不急。
“少爷最近到不怎么专注作画了,倒是去的小姐房里勤了些。”只见馆夫人身后一徐娘半老随从,左右张望,低语说道,举止言行中无不透露了狠毒阴险。此婢唤名刘妈,是馆夫人远房亲戚,深得馆夫人新人,是她贴身侍女。平时在王府丫头仆人面前横行霸道,作威作福。
“哦,他去小姐房干嘛,我们去看看那,他们想搞什么名堂。”馆夫人脸上已有了愠色,疾行前往,动摇了园里的花儿。
“姐姐昨晚唱的歌弟弟从未听过,能否再唱一曲。”馆熙侧身,坦胸少衣,面露喜色看着身边散发妖娆,面颊微红的馆谊。
“以后我们别弟弟姐姐的称呼了,听着怪怪的,叫名字就是了,还有昨天晚上的事,暂时不要让爹和娘知道。”馆谊迅速起身,坐于馆熙右侧,略有所思的说。
“姐姐,不,谊儿尽管放心就是,我们暂且瞒着,等时机成熟再告诉爹娘就是。我们快些更衣吧,要不待会儿别人来了看了不好。”馆熙说罢,只听到门外珍儿高声回到,“禀夫人,小姐还未起床梳洗,少爷不曾来过。”
“哦,不曾来过,那就好,都这时辰了小姐还未起床,莫不是身子不舒服,为娘的要进去看看小姐。”
“夫人,小姐身子并没有不舒服,只是昨晚玩得有些乏了,多睡了些时辰罢了,珍儿代小姐谢过夫人关怀。”只见珍儿脸色微红,急言说道。
“珍儿你竟敢放肆,竟然越来越大胆了,你什么身份敢代小姐说话,来人,给我掌嘴,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丫头。”
只见那刘妈弯腰喊诺,挑眉咬牙,颜色凶狠,疾行至珍儿面前,凌空挥手,狠狠地甩过去一巴掌。霎时珍儿脸上显出了红红一五指手印。没等珍儿抬头,凌空又是一巴掌。
“夫人,珍儿知错了,是珍儿已是话语急躁,误伤了夫人,还望夫人宽恕。”珍儿爬至馆夫人脚前,哭诉求情道。馆夫人当即一脚,将珍儿踹到在地,“继续给我掌嘴。”“诺”那刘妈嘴角微翘,连贯的照珍儿脸上甩了起来。
“给我住手,你们这群疯婆子,大早上嚷嚷什么。”只见馆谊穿戴整齐,破门而出,高傲的眼神,比往日多出了几分盛气凌人。馆谊面露怒色,疾行至刘妈面前,低头看看双颊通红,泪眼婆娑的珍儿,心生怜惜。
“容嬷嬷,你丫的要死是不是。”说罢一脚将刘妈踹倒在地。“不声不响的在这打我的侍女,你皮痒痒了,还是活够了。”
“奴婢只是奉命行事,是珍儿顶撞夫人在先,理应受罚。”刘妈伏跪在地,话语中分明是透了紧张,话语断续颤巍。
馆夫人见馆谊怒气冲冲,有王爷偏袒,不宜与她当面冲突,只得笑脸相迎。“谊儿,都怪为娘,娘是怕你身子有什么不爽,想进去看看,怎知这丫头拦着,娘一时着急,竟叫人责罚了她,都是娘的错。”
馆夫人突然地客套,使馆谊一时竟没了话说,“不是娘的错,也怪我太冲动了。”馆谊面露羞色,缓语回到。
“也罢,既然谊儿没事,为娘也就放心了,刘妈,还不赶快向小姐赔罪。”只见馆夫人厉声呵斥刘妈。
“诺。”刘妈应到,缓缓跪行至馆谊跟前,“奴婢无意冒犯小姐,还望小姐宽恕。”
“起来吧老刁奴,下次再见你嚣张,我就弄死你。”馆谊斜眼相视,转身扶起珍儿,匆匆进了屋。馆夫人眉轻挑,睥睨而视,小声啐了一声,挥袖转身,疾行而返,刘妈一行匆匆小步跟随。
“你娘人还不错,就是身边那个老刁奴,太欠扁了。”馆谊拿鸡蛋在珍儿脸颊处滚动。对身后的馆熙愤愤而语。珍儿扫视馆熙,看了一眼馆谊,欲言又止。“小姐,珍儿自己来就是,这样让外人看到又要说些闲话了。”见珍儿眼色,馆谊回首,对粉唇含珠,似笑非笑的馆熙说道,“馆熙,要不你先回去吧,帮我跟你娘说点好话,毕竟我也冲撞了她。”
“也好也好,那我就先回去了,今晚见。”馆熙笑脸回到,匆匆离去,馆谊注视步伐稳健,伟岸挺拔的身影,不禁脸颊有了一丝红晕。
“小姐日后可得好生提防着夫人了。”珍儿阖门轻语相告。
“我看馆夫人慈眉目善的,怎么会对我不利呢,再说弟弟是男子,理应继承家业,至于大部分给我,只是闲言碎语罢了,珍儿你想多了。”馆谊拿起茶盏,面露喜色,轻言说道。
“你姐,你不知道,崔夫人是怀胎后嫁入馆家的,而且怀的是龙裔。”珍儿左右张望,贴到馆谊耳边小声说道。
馆谊面露惊色,杯盏落地,茶水溅了馆谊裙角。“珍儿,别胡说,怪不得今早夫人责罚你,原来你这么没头没脑,搞不懂的,外道听来的,都不要乱说。”
“小姐,珍儿没有乱说,景帝爷来府上那日,我见管家匆匆把您叫走,还不许人跟着,甚是担心,左等右等,不见小姐回来,以为王爷把您罚狠了,就自己偷偷跑到王爷书房门外,仔细听了起来。”
几天前
“皇上,这便是微臣书房。”只见馆王爷笑语相告,弓腰相迎。
“书香苑,雅致的名字。”景帝捋着胡须,满面红光走了进去。馆王爷转身,“都下去吧,管家你去泡壶好茶来。”挥袖转身而进。随着一句“诺”众人倒行退去。青松翠竹,灵巧顽石,翠白相映。树影斑驳,林响鸟鸣,清风和煦,叶落纷纷,掷地有声。
“你可曾埋怨过朕?”一枚白子干脆利落,落于棋盘之上。只见馆王爷起身拱手,弯腰行礼,“臣能为皇上抚养幼子,实乃万幸,不敢留有抱怨。”
珍儿听罢,哑口无言,静立于门前,目光呆滞。“难道,难道少爷是皇上之子,少爷是当今太子的哥哥。”
“珍儿,你怎么在这?”只见管家提了提一壶茶水,若有愤怒的问道。
“我是来寻我们家小姐的,小姐可曾在房中。”珍儿收拢惊容,支吾答道。
“小姐早已经回去了。”说罢,管家已匆匆走至屋内,随掩门之声,院子万籁俱寂。
馆谊听完珍儿对当时的回忆,不知是喜是忧,想馆熙要是知道自己的爹是当今皇上,而皇上却将他置于一臣子之家,不知心里是何感受。“珍儿,这件事要烂在肚子里,谁都不能告诉,听到没。”
“诺”珍儿应着,随手拾起鸡蛋,在自己的脸上来回揉搓。
馆谊眼神呆滞,静坐冥想,“话又说回来,皇上为何要将自己的妻儿送到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