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诡异的画面
三人分别查看了这两个房间,均无所获,无奈之下只好集合再作打算。
“我看此处并非天然形成,定是人力所为,否则不可能会有如此方正的洞,而此洞又是在山顶处,可见修建此洞之人功力之高深,要想找到玄机还得费一番力气。”温阮说。
“恩,我觉得温姑娘所言甚是,只是以我在沐雪宫生活这么多年,也只听说过一位高人曾在此居住过,那人乃是西陆隐世高人,曾有恩于宫主,宫主才赐予他此岛,此人精通阵法,不过早在十多年前就去世了,从此无人在解开他的封岛大阵,我们少主也是研究此封岛大阵好几年才能勉强破开一个口,允许人通过,不过这也是需要南陆各大派的镇派之宝的协助,看来此处少不了阵法。”那猪头正经的说道。
这时温阮的储物耳钉一阵异动,她慌忙取了下来,将里面的物件都拿出来,除了那些丹药,符箓,凝雪盒,还有就是那个蛋,居然裂了一条缝。
“猪头,你送我的什么蛇卵要孵化了吗?”温阮将那裂了一条缝的蛋拿给猪头看。
那猪头将蛋拿起到自己的眼前,使劲看了看,说“是的,你赶紧往里面吹一口气,它便记得你的气息,从此你便是它的主人。”
说完赶紧把蛇卵送还给温阮,“哦”温阮将信将疑地往里面吹了口气,并用手捂着,不一会,蛋壳裂了,一个小巧的银白色的蛇头从里面探了出来,好精致好漂亮的小蛇,慢慢的,银色的身子也一扭一扭的从蛋壳里扭出来了,好可爱的小蛇,全身银白银白的,在接近蛇头的地方,还有两个小肉疙瘩,游走在温阮手中,每走过一个地方,都能带来丝丝凉爽的感觉,浑身也散发着凉凉的气息,还不时用那小巧的蛇头蹭一蹭温阮的手指。温阮一看就打心眼里喜欢上了这条可爱的小蛇。
“这可是珍解蛇,珍贵的紧呢,姑娘,我可没骗你吧,你这买卖划算死了都”,猪头依旧那副你占了很大便宜的样子。
“这么珍贵你舍得卖给我?心里不定怎么算计我呢。”温阮瞥也不瞥他,自顾自的看着那小蛇。
“咳咳,这个先不说,眼下我们先讨论如何脱身吧。”猪头尴尬的说。
这时却见那小蛇双目放光,牵引着温阮走到了一个墙壁处,并用那小巧的蛇头拼命的撞冰壁,温阮心疼它,用另一只手挡住了墙,“乖啊,先不玩哈,等姐姐带你出去了好好陪你玩”,那猪头却上来就一掌,冰壁却依然不倒,只是现在大家都清楚的看到了那一圈圈的黄色阵纹,看来此处有阵,这小蛇果真是宝贝啊,温阮心想。不管怎么被算计都值了。
“此处果然有乾坤。”说完那少主便拿出一罗盘,朝着各个方向一阵测试,终于说了句“此处是一个小型幻阵,要想破阵也不难,你们先退到我后面”。说完温阮带着小蛇与那猪头便后退,那少宫主飞身而起,拿着罗盘,一阵挥舞,只见那阵纹又是一圈一圈的晃,最后,少宫主拿出一把青玉剑,随手一挥,青玉剑便直接插到阵眼所在,阵法被破,黄文消退,他们所在的房间陡然一变,那是个偌大的空间,中间矗立着一根冰柱,奇怪的是那冰柱一层一层,越往内部越雪白,不知这个冰柱会不会有什么阵法。温阮拿着小银蛇试了试,小银蛇扭捏的摆了摆尾巴,没什么反应,看来这里应该没有别的阵法了。
温阮走到冰柱前,胸间的戒指在蠢蠢欲动,这里寒气逼人,凌厉的寒气似乎要穿透人体,多亏她身上有结阵,一般人是不能承受如此凌厉的寒气的,可能只有这常年居住在阴寒之地的人才能以肉身抵挡这寒气吧。
“这是凌玄寒冰啊,越白品质越高,常温都不会融化,珍贵炼材,只消其寒气基本就能夺的常人性命,不过常人驾驭不了。”猪头连连摇头说道。
“是吗,那是不是很难劈开?我觉得这里面有东西,你们有办法劈开此冰吗?”温阮认真的说。
“是吗?”猪头知道温阮的戒指跟玉镯有关系,她既然这么说,肯定有必要把寒冰劈开“方法是有的,只是目前还需要一些……”话还没说完只听得一声熊啸。
“又来了,这次可一定要在这附近才好啊!”温阮握紧拳头恶狠狠的说,好似不把熊扑倒,就白来一趟似的,听得旁边二位冷汗直流,这是清秀的女子吧,是女子吧……
那冰极熊乃是生活在常年冰雪之地的霸王,任何动物唯恐避之不及,因其一身白毛,在冰雪之地很容易藏身,掩饰了其庞大身躯不灵活的弱点,经常出其不意的袭击敌人,很难对付。
“猪头,你能听的出来这次声音在哪边吗?”温阮头也不回的问。
“离我们不远,应该也是在这冰洞里,只是这里很大,那熊也是白色,我现在眼睛的状况你也知道,辨认不出来在哪里,不过,肯定就在我们附近,温姑娘你可要小心一点啊”,说完还往他少主身边蹭了蹭,那少主依旧面无表情。
“恩,我知道了”,边说边拿出了自己的剑,那是一把很细的银白色的剑,剑柄处由白玉铸成,只是看得出来白玉已经被常年握力摩擦的有些变形,剑身虽说银白色,但现在光芒已经很暗淡了,温阮刚刚拿出剑只觉得一阵腥风扑面直来,来不及思考便急忙飞身而起,那熊用爪子扑了个空,往前一个趔趄,温阮这才看清了那熊,站立起来足有两人高,浑身雪白,远观真的可以隐匿于冰雪,但若其有意隐匿于冰雪中,恐怕若不是高手也难以感知其行迹。
温阮趁其重心不稳之际,一脚踢上胸背,温阮虽是个女子,力气却过人,这也是师父对师门中各师兄妹的的要求,身体乃是修行炼术之本,不管修炼多紧急,身体的锻炼从来没落下过,使得金雀阁中弟子第一特点就是力气大,耐打。这一脚踢得熊直接趴在了地上,温阮落地,一手捞起下身外袍,别到腰带上,接连又是两脚,法术和白玉剑都没用得上,熊疼的嗷嗷直叫,被逼的眼睛通红,突然站了起来,胡乱挥舞着上臂,不小心将温阮上衣撕了一道口子,露出亵衣与那戒指,那熊好像看到了戒指,呆滞了一会,却突然隐匿了,消失了。
温阮一副戒备状态,外袍依旧别在腰带上,双眼放光似的到处看着,胸前的亵衣外露着,戒指赫然在胸前摇摆。看的猪头和少主下巴都忘记合上,这时那熊又突然出现在柱子旁边,温阮突然把头别了过去,猪头和少主惊的双双往后一退,离开那柱子,后面只觉得一阵香风,温阮举着一只脚直踢向熊,熊没有动,回头看了一眼温阮,眼睛里似乎饱含着泪水,透露着一丝宠溺,一种释然和面向死亡的安静,就那么静静的卧在了柱子旁边,像是守护着一生最珍贵的东西,把头蹭在了柱子上,在看到那一脚过来时,闭上了绝望的眼睛,一行清泪流了下来。这一脚不偏不倚的踢在了熊的毛茸茸的大头上,那白熊当场毙命。
温阮木然,那熊最后的眼神,竟是那样像父亲教幼时温阮吹竹笛时的眼神,幼时的温阮手指不够长,父亲就亲自为她做了一把小小的竹笛,宠溺的摸着温阮的头,“阮儿吹不好可莫要再说笛子不合适了”。
“有了合适的笛子,哪还会有阮儿吹不好的情况”,小脸鼓起气来,“阮儿最棒了,都是父亲大人乱挑刺。”气鼓鼓的小脸被憋得涨红了,父亲一把抱起来温阮,急忙哄着说
“是了是了,我家阮儿最棒了,走,让娘亲听听阮儿吹得笛子”……往事历历在目,刺痛着温阮的心,父亲,母亲,我一定要找到你们,温阮暗自握了握拳头,径直走向那头白熊。
“这熊好生奇怪,不躲不闪就让温姑娘打死了,是不是被用上了结契阵?”猪头看向少主。
“我也不清楚,怕是被用了结契阵,使命完成了便可自由了”,少主神情恢复正常,“只是为什么要死,难道死是它的使命?”
温阮走近那熊,熊的泪滴滴落,晕染了一片,然后迅速扩张着,地面就像变成了水面,道道波纹漾起,冰柱摇摇晃晃,似乎很快就会倒下,地面上出现了一幅画面,那是一个极美得地方,一个白衣少年负一头火红的发站在一帘瀑布前,瀑布下方是一潭湛蓝的池水,池子像是天然形成的,另一边便化作一条小溪,涓涓向前流着。
周围都是绿草红花,白衣少年手里拿着把竹笛,修长白皙的手指在笛子上有节奏的动着,虽然听不见声音,但那笛声一定很悠扬,或许比父亲的还好听,画面越来越小,直到显现出一个石头,上面赫然刻着“洞府”,猪头瞳孔一缩,这便是传闻中的洞府吗,画面似乎是一个人的眼睛所看到的,那眼睛穿过了瀑布,来到了瀑布里面,依旧是一片绿草红花,中间却摆着一副透明的棺材,画面离棺材越来越近,棺材里面躺着的,是一位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