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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沫湖 作者: 啊贞 字数:1421 更新时间:2013-09-15 00:15:00

005祭祀2

“哐哐——”。一阵敲门声,急促而又有规律的传了过来。“嘎吱——”。伴随着古老又残旧的木板门缓缓打开,一个身披黑色披风的男人站在了斑驳的石阶外。苍老而又诡异,长长的胡须旋转着长到肚脐的位置。帽檐遮住了他的上半脸,能看见的就只有那张褶皱而又发黄的脸皮。白花花粗糙的胡子遮住了嘴唇,衣服的左胸口绣有一个十字架的图案,这个人应该是一个祭司。

“祭祀的名单出来了”。他那低沉而又沙哑的声音,使得这沉闷而又寂静的环境,显得更加诡异起来。祭司将东西交给沫沫的父亲,男人疑惑这信封里的名字会是谁?他缓缓打开信封。当目光注视到信封中的字时,他却急速收缩着瞳孔,像是在逃避着什么。

他的手不停的哆嗦着,嘴唇也打着架,眼睛没有转向其他的地方,像是被定格住了。“这是全村人一致认定的,没办法,她必须作为祭品,你最好别惹怒了山神,你知道后果是什么,你应该能想象得出来”。祭司用沙哑的声音警告着,没有带任何感情,平平的音调,让人恐惧。男人依然盯着信,睫毛连眨都没有眨一下。他的瞳孔开始变得空洞无助。脚如千斤重,连动都挪不动一步。真的无路可走了么??为什么非是她……

男人低头,更显得他经历了岁月的变迁变得更加苍老,一条条岁月的割纹清晰可见,密密麻麻的布满整张脸。他褶皱的手紧紧的攥着信纸,脚步一步一步的挪动着,走进了屋子,踩踏着木板发出踏踏的响声,一步又一步。像是死亡的前兆。他弓着身子缓慢地坐了下来,火炉里的木柴被燃烧的啪啪直响,一明一暗,一明一暗的随着啪啪的响声舞动着。映在他苍老而有沧桑的脸皮上。

他安静地坐着,一声不吭,仿佛这世界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只有他自己,只有炉火。妇人匆匆忙忙的跑来,这么多年了,他的一切她都了如指掌。这个表情想传递别人的信息让人难以置信,却不得不相信。

她的手张颤抖着,紧紧地捂住嘴巴,不停的摇着头,想让自己更加清醒。又或许,是不想相信,不愿承认吧!她那长长的睫毛颤抖着,想要阻止眼泪掉下来,眼泪如水中的鱼儿,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一圈又一圈。

“不是她,对吗!?”她哽咽着,从嘴里憋出一句来,像是喉咙被什么东西给塞住了。她在等一个答案,哪怕她猜得到,但是却需要一个肯定。她看着他静静地等候着。男人点点了点头,却没有回应。

妇人像是发了疯般,抓着男人粗壮的手臂不停地摇晃着,她此时就像一条饥饿的疯狗,像猎物扑去。“不,不是她,你快告诉我!”她大吼着,惊醒了房间里的沫沫。

沫沫并没有睡下,她睡不着,她的心情就像被台风刮了的房屋,变成了废墟,凌乱不堪。他听到声音惊慌的从房间中冲了出来。光着脚,头发散乱的披在身上,眸子里充满了不安“父亲母亲,发生什么事了”。她站在火炉旁,火光映在了她担心的面孔上。

男人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顿时像被狮子吼了一声,吓了一跳。信纸从手上落了下来,掉到了火炉照得最亮的地方。一切都迟了,所有人都看到了上面令人惊讶的字眼。沫沫一动不动的盯着那张纸,半晌也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再去询问些什么。

妇人的泪水如决堤的瀑布般倾泻下来,打湿了苍白的脸,沿着脸的线条流了下来。她紧紧地闭着双眼,不停的摇头呢喃着:“不是的,不是的……”。妇人重重的拍打着男人,表现得异常愤怒,伤心。

男人仍是一动不动的低着头,想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子,默默地忍受这惩罚,没有反抗。整间屋子的气氛不安的躁动着,一片混乱。只有那张信纸安安静静的躺在火炉旁,呈现着一行被炉火,映的闪光的字:下一个祭品,沫沫(全村人一致认定)。

一瞬间,所有刚刚建立起的防护围墙,完全崩塌,变成废墟……

作者的话
啊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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