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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雨葬花 作者: 正手 字数:3600 更新时间:2013-09-14 23:17:00

第一章 情根深种1

月色清凉,微风乍起,肤如凝脂,唇似朱砂的娇羞女子,静静的望着眼前的王,他凝神冥思,她似笑非笑,映月墨汁,苍劲笔法,道出了几世春秋,写尽了几多离殇。

“时辰不早了,早些安寝吧。”馆谊接下他手中的笔,依旧似笑非笑。如此举止得体,这般落落大方的明媚女子,几人不许下芳心。“若是你随了彻儿,我定能安心的去了。”刘启将手中御笔轻放于案板之上,整衣而立。“妾身只得随陛下去了,并无其他非分之想。”她伏跪在地,额手相接,他垂手望月,流露出几多怜惜,几多不舍。

数月之前,馆谊怎落得个美人之名,虽是官宦世家,倒也算是个市井妇人罢了。

“喂,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孙妮望着正给自己更衣的几名婢女,不禁叫了起来。

“小姐醒了,王爷,小姐醒了。”只见一婢女颜色大悦,兴奋地跑了出去。此婢女唤作珍儿,身着绿裳青纱,乌油头发,略施粉黛,定不是什么寻常丫鬟。孙妮环顾四周,五六个丫鬟统一的夹腰小马甲,粉裳白裙,双手交错于腰间,低首恭敬而立。门口是几个黑高帽,青衫衣的太监,纹丝不动的守在门门,活似了几尊雕像。孙妮轻挽衣袖,伤痛隐隐,细细的划痕还在,只是多了几分药气,想必是被人上过药了。

梨木雕花公主床、青纱帐、铜镜台……“难道真是穿越了”仔细想来,是那处古坟生的蹊跷,孙妮无生无畏无恐,仅是知晓“既来之,则安之”左右瞧着这分的富庶华贵,定不是什么寻常人家,自己也算是应了小姐公主之名,体味一下古人的生活也是好的,比起都市的蝇营狗苟,尔虞我诈这来般自然地古代生活倒是多了几分悠然,只是不知当今何年何月何日。

就在孙妮冥思之时,一半旬男人众人拥簇下疾行入门。“谊儿,你可醒了,吓死爹了。”孙妮望着眼前这位慈善老人,身着绫罗褐褶衣,腰环碧带佩玉石,鬓白髯灰,旁边是一风韵犹存的妇人,霓裳着身,金钗玉佩,粉面朱唇,犀利的眼神,透露出几多鄙视与不甘。“爹,我也好害怕。”孙妮作哭声状,试探的说着。

只见那老夫,眼神慈善,流露怜爱,坐于床前小心的拍打孙妮的手“别怕,爹在呢,老夫一定不让那群小人得逞。”毕竟只是初次见面,眼前握着自己手的半旬老人,着实令人发憷。“老爷,时候不早了,该去朝圣了。”那妇人挑声而说,字字句句莫不透着犀利。“也罢,也罢,你先好好休息,为爹下了早朝再来探你。你们几个都好生伺候小姐,不能再有什么闪失。”众丫鬟弯腰齐喊“诺”,说罢便随着那妇人去了,五六名丫鬟紧随其后。

孙妮长舒一口气,呆坐于床。“小姐,您不知道,昏睡的这几天,老爷天天来看你,可担心死老爷了,这下好了您终于醒了。”孙妮打量着先前跑出去的这个丫鬟,“你叫什么。”

只见那丫鬟一怔,笑容僵死在了脸上,“小姐,您是怎么了,奴婢叫珍儿。”“奥奥,有些头疼,脑子里乱乱的,什么都记不得了。”孙妮连双手抵头解释道。“小姐,别急,大夫说了,您的脑部受到了撞击,有可能会暂时遗忘一点事情的。”

只见那丫鬟示意了旁边伺候的人退下,缓步到门前左右望了会儿。“小姐,这次滚落谷底,可是夫人预谋。”那丫鬟小声凑到孙妮耳边说道。“夫人,她不是我母亲么,怎会预谋加害于我。”“小姐可算是摔糊涂了。”那丫鬟转身瞧了瞧,低头继续小声说道“小姐若是不记得,待奴婢细细给你到来。”

“小姐本是长夫人所生,打小受老爷喜爱,但命运戏人,长夫人在小姐出生不久不幸患顽疾去世了,后景帝爷赐王爷现在的崔夫人,崔夫人育有一子也就是府上二少爷馆熙,二少爷为人善良,博学多才,相貌堂堂,但不知怎地竟一直不得老爷喜爱。而且老爷还无意说过大半家产会给小姐,这话不知怎么被崔夫人入了耳,打那时起,几次三番的与小姐做对,小姐可得好生提防。”

“景帝,西汉景帝。”孙妮手绕发缕,仔细琢磨了一会儿。“那我叫什么”孙妮目光纯净,仔细瞧着珍儿“小姐,您可真真是摔糊涂了,小姐您唤作馆谊,您母亲与奴婢母亲是亲生姐妹,奴婢家境贫寒,是老爷唤奴婢来作小姐的贴身侍女的,小姐大可放心。”

孙妮望着眼前这面容隽秀,口齿伶俐的丫头,原先的不安与忧虑竟烟消云散。“既然是自己家的姐妹,就不必这么客套了,以后叫我姐姐就行了。”

“这可使不得,虽是有这么个由头,但毕竟家世悬殊,小姐心头紧着奴婢,奴婢自是高兴的,让奴婢攀高枝叫小姐姐姐奴婢会被夫人打死,遭世人唾骂的。”

说到此处,窗外忽有人影匆匆的闪过,珍儿警惕的望了望窗外,忽然扑跪在地。“小姐,我有父母健在,弟妹年幼,若奴婢真有什么意外,还望小姐护他们周全。”

孙妮急忙起身,赤脚而蹲,“哎呀,妹妹,快些起来,你这是干什么,都是一家人,我一定会尽全力,保护你们全家周全。”两人相扶而立,珍儿破涕为笑。“小姐方才起床,我去叫人打些洗脸水来。”

珍儿走后,孙妮垂腿坐于床沿处,“馆谊,我叫馆谊,我弟弟叫馆熙。”仔细念着。她觉得古人的生活原没有自己想的简单,竟有些害怕了起来。

“小姐,你看今个儿的花开的多美。”珍儿跟在馆谊后面,指着娇艳欲滴的花,馆谊本不是什么娇弱柔情之人,怎耐得住性子赏得了寂寞之物。

“珍儿,我要闷死了,有没有什么好玩的。”

“小姐是指?”珍儿满头雾水。

“也罢也罢,这个时候怎会有什么好玩的,”馆谊心犯嘀咕,“好几天不活动,浑身都僵住了。”突然,馆谊顿足,回头大声喊道“咦,有了。”着实把珍儿吓了一跳。

“小姐,怎么了。”珍儿捶胸而立,甚是惊恐。

“有没有麻绳之类的。”馆谊面露粉色,快语说道。

“麻绳倒是有的,回头叫管家给取来就是了,不知道小姐要用麻绳干什么。”

“不要回头,我现在就要,快去帮我弄来,顺便再叫两个侍女过来。”

“可是小姐,你要麻绳要干嘛。”珍儿面露疑惑,很是不解。

“别管了,你就别管了,尽管去取就是。”馆谊挥袖示意。“诺。”珍儿低首应道,匆匆的去了。

“哎呀,热死我了,穿这么个大袍子太累人了。”说罢,馆谊脱去了长袍霓裳,只着了白色里衣,“小姐,你这是干什么。”珍儿遂疾行于馆谊跟前,“小姐,快些穿上,您是要做什么。”

“珍儿,你怕什么,又没有旁人,再说穿这个衣服实在太累赘了,来,继续,摇的再快点。”馆谊一袭白衣跳跃在飞速转动的麻绳底下。“珍儿,你也来啊,快来啊。”她高挑声音,欢呼道。

“不要,小姐,我怕,这东西打在身上,分明是鞭子,一定疼的厉害。”只见那珍儿怯怯的向后退了几步。

几个侍女太监在小桥边好生奇快的看着,麻绳忽高忽低,馆谊跃上跃下,身姿轻盈,一袭白衣,妖娆万分。“小姐,小姐,你快下来吧。好些人都在盯着看呢。”“怕什么。”正起劲的馆谊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阿福,去看看,他们都在看什么。”只见一鬓如刀裁,眉若墨画,素衣着身,腰环宝玉,谈吐不凡的男子似笑非笑的止住了脚步。“诺”阿福弓腰疾行。

少顷,阿福小跑而来,“少爷,是小姐,是小姐在……”

“姐姐,姐姐在干嘛,她身体好些了么。”说罢,正欲疾行而往。

“少爷,少爷,我看还是别过去了。”阿福伸手欲拦。

“为什么,姐姐大病初愈,身为弟弟本应探望,你若是拦着,诚心与我作对是不是。”

阿福伏跪在地。“少爷若是想去,大可等小姐回房再行探望。”等阿福抬头,馆熙已疾走在过桥的路上。

“姐姐,身轻如燕,婀娜多姿,真可谓羡煞旁人。”馆熙拍手叫好。珍儿匆取衣裳,疾行至馆谊身前,“小姐,快些穿上衣服,莫教陌生男子看去了。”

“珍儿你真会开玩笑,这东西长在自己身上,怎么会叫男子看去,再说他是自家弟弟,怎会是陌生人。”

馆熙听罢,脸颊微红嗤嗤的笑了一声。“姐姐身子可有好些。”馆熙收拢笑容,关切问道。

“弟弟你想多了,不用担心姐姐,姐姐身子硬着呢。既然来都来了,回屋喝会儿茶吧。”

馆谊手握锦帕,轻拭额前、脸颊。“小姐快些把衣服穿上吧。”珍儿面露急色。“珍儿,我这不穿着衣服嘛,你看我头上都是汗,你是不是想想热死我。”

“可小姐……”

“哎呀,你就先别催了,先去帮我们弄些茶水来。”

“先前怎没见得姐姐的这般本领。”馆熙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姐姐,心里觉得随时几日不见,但变得着实让人吃惊。

“弟弟你可真会开说笑,这哪算什么本领啊。只是小时候时玩的游戏罢了。”

“儿时,未曾见姐姐玩过这等游戏。”

馆谊一怔,假笑道“我是偷玩的,弟弟你怎么会知道呢。”说吧两人爽快的笑了起来。馆谊仔细想着,眼前这等斯文,风流倜傥的弟弟,怎会不得父亲喜爱。

“胡闹,简直胡闹。大姑娘家不穿衣服出门像什么话。”馆老爷对着馆谊怒斥道,屋子里跪了一地的侍女太监。

“老爷息怒,老爷息怒,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没能看好小姐。”珍儿伏跪在地,磕头请罪。

“爹,这事与珍儿无关,是我自己的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你……你想气死我是不是啊,一点你娘的性子都没有。来人呐,看好小姐,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她踏出房门半步”

“爹,女儿没有不穿衣服啊,你看看大热天的穿那么厚,不都捂出痱子来了么,人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把自己包成包子。爹,你开门啊,你要把女儿闷死啊。”馆谊使劲的拍打门板,她最怕寂寞,若不是真心怕了,怎会如此急迫。“你给我好好在屋里反省。”屋外传进馆老爷怒骂之声。

“你丫的。”馆谊面色难堪,双手使劲拽弄手中的锦帕。

作者的话
正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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