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虬缘 作者: 正手 字数:6788 更新时间:2014-01-23 15:56:00

第四章 情愫夭折4

在培英中学里,所有同学心中最快乐的时光,莫过于国庆节放假后的秋季运动会,因为除了国庆七天假里,这个月里就只有这两天能轻轻松松。

在秋季运动会里没有老师的絮絮叨叨,也没有繁重的作业,有的只是田径场上的奋力拼搏和看台上的激情呐喊。

这次运动会里,赵延参加了男子800米跑的比赛,沈薇便自告奋勇的为其当服务人员,在班里引起了一阵骚动,都调侃沈薇和赵延两人。虽然表面上沈薇反驳的厉害,但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运动会的这天可谓秋高气爽,太阳早就逝去了夏日里的放肆,安静的悬挂在天上,仿佛在静静的观看着这场视觉盛宴。偶尔凉风也会过来凑凑热闹,调皮的晃动着树枝,哗哗的摇下几片叶子。太阳瞪了捣蛋的风一眼,它便灰溜溜的躲了起来,游过人们的袖子里,或从人们的领口爬了进去藏在了人们的心里,让操场上的每个人都感觉凉滋滋的。

赵延和沈薇一前一后的走在运动场上,沈薇幻想着此刻红色的塑胶跑道就是他们俩结婚时的红色长毯,两旁站满了欢呼的人群,大家都在为他们祝福。

然而此时,在看台的正中位置也就是高二6班,有个名为肖雪的女生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前一后的俊男俏女,眼眸里满是浓浓的醋意。“喂,喂,喂喂喂,肖雪。”

“干什么,喊什么喊,跟个泼妇似的。”肖雪不情愿的白了旁边的高珊珊一眼,便又转过头去继续目不转睛的盯着赵延和沈薇。

“你才跟个泼妇似的嘞。诶,你干嘛一直盯着那个男生看那,难道你是喜欢他不成?”高珊珊笑嘻嘻的挑逗肖雪。

“要你管啊,您能管好你自己就行了。”肖雪有些气愤的说道。

高珊珊整了整自己的衣领,故意气肖雪说道:“哎,我劝你还是别想了,你看人家后面跟着的那个……”

“那个,怎么了,那个根本就不可能,你看看长得那个样,也不找个镜子自个儿照照,癞蛤蟆还想争天鹅肉吃。”还没等高珊珊反应过来,肖雪就站起了身子,怒气冲冲的离开看台,嘴里嘟囔着“哼,就她还想和我抢?哪凉快死哪去。”

刚好在这时正陶醉的沈薇不小心脚一绊,一下子撞倒在了赵延的怀里,9班看台上的同学都沸腾了起来,“哇喔”一阵喧腾。老郝在底下喊着“都给我安静下来,你们是来看比赛还是来瞎折腾的?有这点瞎折腾的劲,还不如用在学习上。”

老郝这一喊,看台上的人都无趣的坐了下来。等沈薇他们走完操场一圈后,便要回到看台上。这时候沈薇和赵延想坐在同一个地方,不料高阳却把赵延拖了过去。本来觉得自己挺喜欢高阳的,人又高又帅,学习又好,可是现在觉得他真多事。于是在高阳拖赵延时,沈薇故意把右脚向后迈了一小步,微微倾了倾身子,从看台上摔了下去。这一摔看台上这次是真的沸腾了,到处一片喧哗。而身没在人群中的沈薇想站起来却发现腿动弹不得。

“不会吧,这摔得也不高啊,不会是摔断腿了吧。”沈薇怔了一怔,不安的想道。

“快把她扶起来。”看台上的人喊道。

“别扶,别扶,先让她坐会儿”说着赵延快速的往下跑。

等赵延还没到,老郝已经跑到了沈薇身边扶起了她。

“怎么样,感觉怎么样,伤到哪了,腿疼吗?”老郝很是担心,焦急的问着。

“腿不疼,就是脚疼,不太敢走路了。”沈薇看着站在班主任身边的赵延,大义凛然的说道。

“从那么高的看台摔下来,怎么会没事呢,老师,我扶沈薇去校医那儿看看吧。”赵延关切的说道。

“校医治点小感冒还行,沈薇这是骨伤,看校医没用,最好还是去前面的第一人民医院和拍张片子看看吧。”老郝摇了摇头的叹声道。

“老师,那让我带他去吧。”赵延赶紧请求道。

这时老郝看了看看台上躁动的学生,无奈的点了点头,顺口说了句“我现在抽不了身,就让你带沈薇去吧。等你们回来了再收拾你们。”话语中能听得出老郝已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但现在要紧的是带沈薇去医院看看有没有事。

随后,赵延便向校内保安借了辆自行车,载着沈薇去离学校不算很远的第一人民医院。

沈薇坐在自行车后座上露出一脸幸福满足的样子。纤手缓缓地伸到赵延的腰边,因为害羞又偷偷伸了回来。

沈薇两腮通红,左手的食指勾在右手的食指里面,轻悄地闭上了眼,纤手迅速地顺着赵延的腰揽了过去,脸轻轻地贴在了他那高大温暖的背上。

随之一股淡淡的男性荷尔蒙的味道从赵延身上传来,让沈薇的粉腮染上了两抹通红,滚烫如火。她多么的希望能让时间永远的停留在这一刻,永远都到不了医院。

而赵延则是被沈薇突然揽起的手吓了一跳,心中的感受无法形容,只感觉到莫名的酸痛。赵延认为是他自己把沈薇绊倒的,所以心里很是自责自己。

道路两旁的柳树被无情的秋季没去了夏季的翠绿,柳树无精打采的立在旁边,蝉仿佛在自己唱临终前,在用最后的力气唱着安魂曲。

很快,就来到了医院,赵延便赶紧的背着沈薇去登记手续去拍片。

“你先坐这等会儿,医生说待会儿就出结果。”赵延扶着从拍片室里出来的沈薇,踉踉跄跄的走到走廊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恩恩,我觉得应该没什么事,只是这钱花的有些冤枉,我会尽快还你的。”沈薇低着头,玩弄着手指低声的说着。

“也没多少钱还还什么还,分明是我把你绊倒的,你好好的养着就行。”

“要不是我毛手毛脚的也不会摔下来,这事怎么能怪你呢。”

“好了好了,别说了,我说是我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晚上回宿舍之后,记住要用热水泡泡脚,听到没?能少走路就少走路。”赵延用着命令般的口吻督嘱着沈薇,使沈薇感到了一丝暖意淌过心底。她没有回答,只是两腮嫣红,不断地点着头。

回学校时已是暮色四合,夕阳用最后的余晖把他俩的影子拉的悠长,沈薇静静的看着地上的影子,感觉此刻的自己,就像是电影里的女主角,自行车载着两人的爱情穿越夕阳,走进黑暗迎接破晓的曙光。影子缓缓的随在他们身后移动着,让沈薇觉得自己此刻就是戈薇,而自己搂着的,对其怀着无限憧憬的,是她心中独一无二的犬夜叉。

一下晚自习,男生寝室便跟炸了锅似的沸腾起来,大家急匆匆的拿着洗漱的用具,争取在熄灯前洗漱完。

而赵延却坐在床上静静的看着肖雪给他写的情书,眼眸里尽是触动。

“你不是要答应她吧?哥们儿,那沈薇怎么办啊,她喜欢你我们可都是能看出来的。”高阳对着赵延小声的说道。

“别瞎说,我和沈薇只不过是好哥们罢了。”赵延推了高阳一把。

“别傻了孩子,好哥们儿,你醒醒吧,要不是喜欢你,她会自己从看台上摔下来博取你的关心,我可都看出来了。”

“别胡说,熄灯睡觉去。”说着赵延便爬到了自己的床上,用被子蒙起了头。

今夜的清月尤为冰寒,月色透过单薄的窗户射了进来,静静的打在窗台上,映射出来的影子仿佛像是与赵延深情对望的女子。此刻的赵延内心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感觉。“一个是自己追了一年的梦中女神,一个虽长得不算很漂亮但心地善良,看得出是真心喜欢自己的纯情少女,我该怎么办。”赵延翻来覆去,侧卧不安,想睡却怎么睡都睡不着。

“哎,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再说现在以学习为重。”说完便闭上了双眸。

而这时候在女生宿舍那边……

“沈薇,沈薇,听说你出事了。”马小玲着急的推开沈薇宿舍的门,近乎是冲了进来。

“哎呀,你就放心吧。你们家沈薇不但没有事而且还掉到了一个如意郎君呢。”正在整理床铺的韩娟回头看着急冲冲的马小玲,带着一股浓郁的醋意说道。

“唉呀妈呀真的假的?怎么个情况,快给我讲讲。”马小玲一屁股坐在了韩娟的床上,惊讶的问道。

“哎呀,你看我刚铺好的,你都给我坐乱啦。”

“你今晚不打算睡了还是怎么滴,铺这么整齐干嘛,真是的。”

“你懂什么叫精致生活么?你懂什么叫享受生活么?”

“得得得,别扯这个了,说正事,到底怎么个情况吖?”

“什么怎么个情况啊?”

“就如意郎君这事儿,男的女的?是谁啊?长得怎么样,帅不帅啊?”

“你是弹珠治安啊,你看看这一个炮一个炮放的,我都不知道该回答哪个了。”

“用你的顺序说。”

“行了,马小玲,你快回你们宿舍吧,别听韩娟胡说八道了,快要熄灯了。”躺在床上看书的沈薇突然坐了起来,对着马小玲喊道。

“怎么就胡说八道了,我看都看到了,赵延骑自行车带着你,你揽着他的小腰儿,哎呦那叫一个甜蜜。路上两人还不知道说了什么甜言蜜语呢。”

“真的假的?”马小玲吃惊的看着沈薇,脸上尽是惊讶。

只见沈薇低着头,腮处通红,含羞似玉。

“这事就这么定了么?你行啊沈薇。”

“哎呀,两位姑奶奶,你们俩就别在这跟我贫了。我累了要睡了,马小玲,你快回去吧。”

“你说赵延真的喜欢沈薇么?”马小玲突然压低了声音贴到韩娟耳边轻声说道。

“哎呀你都不知道,就沈薇摔下来的那一幕,赵延那个脸色,不喜欢才怪呢,哎,我跟你说......”

“行了,别说了!马小玲你烦不烦呐?!”沈薇大声的对马小玲喊道。

马小玲恨恨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便笑嘻嘻的对韩娟说,“明天,详谈,详谈。”而后便急匆匆的跑了。

高中生活平淡的就像一杯清水,每天都淡然无味,只能按部就班。读书、吃饭、睡觉,教室、餐厅、宿舍,一成不变的三点一线。而沈薇与赵延一如既往的保持着微妙甜蜜的关系,沈薇自己觉得目前还是不要越过这条平行线为好,说不定自己喜欢的就是这种感觉而已,害怕说穿了,反而会失去这份单纯的美好,不如像现在这样暧昧着。

在课上,沈薇偷偷的在自己那粉色玲珑的日记本里写道“暗恋,就像是一场沉默的哑剧,让我们在校园这舞台上默默地牵着对方的心迈向未知的远方,相信我们会走的很远很远,加油!沈薇!加油!我的赵延!”

沈薇上课老不由自主的瞥向赵延,而赵延总是会在她望他时,抬头瞪她一眼,示意让沈薇认真听课,沈薇便会心里美滋滋的扭过头来,开始认真的听课。

本来甜蜜幸福的气息每天在沈薇周围环转,可是直到有一天下午自习课上,却让沈薇觉得天仿佛要塌下来一般。

那一节自习课上赵延做题做的出奇的认真,等沈薇遇到了一道物理难题的时候,便轻轻地戳了一下赵延的胳膊肘。但赵延却始终没停下手中的笔,就仿佛像是沈薇没有戳过他一样,依旧专注的写着。

沈薇便悄悄地把手伸过去,打算吓唬吓唬做题做得入神的赵延,哪知道啪的一声,拍下赵延翘起来的书。这时全班同学都抬起头看这对打情骂俏的小情侣,沈薇也觉得自己弄出的声音太大了,在全班同学不怀好意的注视下害羞的低下了头。她低着头用左手从面前的一摞书上拿下了一本语文书,盖在了自己的头顶上。

“你干什么,”赵延合起了书小声嗔怪到。

“我就是想问你到题,谁叫你不点我呀,对了,到底是什么题让你那么认真的写啊。”说着沈薇便一手拿过了赵延刚刚合起的书。

“你还给我,没写什么。”赵延想夺回但已经晚了。

就在这时候,沈薇拿过书来的那一刻,一张纸条缓缓的飘落在沈薇的桌上,沈薇拿起了那张充斥着一股浓郁香水味的纸条,粗略的看了一下,便转过头来,眼眸里尽是失望和恨意,对赵延敷衍的笑了一笑,把纸条夹回书里还给了赵延。

“她,她是我妹妹”

赵延摸着后脑勺吞吞吐吐的说道:“我们在高一认识的关系很好,所以她就叫我哥哥。”

“奥奥。”沈薇随口应了一声,便低下了头装作专心的做试卷。

她哪还能专心的做试卷,那纸条上写的清清楚楚,明明就是情书还哥哥妹妹的。沈薇心里暗暗的骂道,然后越想这事就越觉得委屈,泪水充溢着眼眸。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跟神经抽了一样莫名的难过,只知道自己真的是很伤心。

而老郝不知怎么的回事,竟在这节骨眼上奇迹的重新调整了座次。对于纸条的这件事沈薇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去听赵延狡辩,和他争吵,只是变的比以前安静了,两人之间也几乎没有说过什么话。

沈薇就像个机器一样每天都在拼命的学习,这次事情让不知道为何让她觉得自己前些时日过得太浑浑噩噩了,得抓紧时间赶上来。而且班主任也不止一次的单独叫她到办公室里,唠叨她成绩下滑严重的事,先前她都不以为然,这次却不知道什么原因莫名让她紧张了起来,好像是要跟别人比什么似的。

“我们班月考成绩出来了,你们呢。”马小玲挽着沈薇的手边走边说。

“我们班还没有呢,这次不知道考得怎样,物理什么都不会。”

“看吧,当初就说不要选理科嘛,你不听,哎……看把我们这朵花给愁得。”本来马玲想活跃一下气氛,看到身旁的沈薇沈默不语,便也不再做声,麻利的闭上了嘴巴。

已接近秋末了。树叶落了一地,金黄的静静的睡在柏油路上了树叶像是疲倦的蝴蝶,一阵凉风吹来,卷起了地上金黄的叶子,稍稍的抖动了几下,像蝴蝶一般飞了起来,在空中飞舞。

触景生情,这一幕让沈薇想起了那个被夕阳镶上金边的黄昏,赵延用脚踏车缓缓地载着她往学校走去,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就像是在昨天发生的一样,没想到只是几周过去了,脚也好利索了,这段感情却被无情的吹散。

“还真是岁月不待人。”沈薇小声嘀咕到。

“什么”马玲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我自言自语呢。”沈薇淡声说道。

马玲望着忧郁的沈薇,无奈的摇了摇头。

“好了,到了吃什么,今天我请客。”马玲指着“大润发”的店面兴奋地说道。

“我要吃你买的起么”沈薇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说道。

“对嘛,这才是我认识的沈薇,开心点,别整天愁着脸像个怨妇似的。”说着马玲便挽起了沈薇的胳膊。

“哼,要你管,去一边去。”沈薇娇癫了一下,甩开她的手,

“我们这次偷着跑出来可别被学校的老师发现了,要不,我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哎呀,乌鸦嘴给我闭上。”

“我要吃这个,诶,好吃点不错,百纯,我最爱吃了,还有吸吸冻,我要草莓味的。”

“哎,你看你,拿的全都是吃的。”

“要你管,而且你不是说要吃什么今天都你请客么,难道你心疼了?哼哼?”沈薇拿着一包面包重重的打在了马玲头上。

“你别跑,有种你站住。”就这样,沈薇与马玲抛开了所有在学校里的烦恼在超市里开心的打闹着。

“咦,你看原来不只是我们偷着跑出来了,而且那不就是你们班的那个赵延嘛。”沈薇顺着马玲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心突然绷紧了起来。

只见赵延轻轻地亲吻了一下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子,嘴角微微翘起绅士的笑了笑。沈薇呆呆的站着,默默地注视着不远处那个长得精致的女人,整齐时尚的秀发和嫩白的皮肤,笑起来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还有那一双纤细的玉手和白嫩的大腿,挺着笔直的腰板露出接近完美的曲线,搭上那优雅的白色外衣显得格外的有气质。

马小玲看到沈薇如此的表情,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拉起了沈薇的手,使劲的拖着她回去了学校。

等沈薇回到学校,看到贴在墙上的成绩表,泪水悄然从眼眸里滑落,沾湿了通红的粉腮。她觉得在临考前的那些日子里,自己每天都在拼了命的学习,而成绩却只退不前,本来前十名里还能找到她的名字。但是现在,却连前十五名都没进去。

那天下了晚自习之后,沈薇并没有立即回宿舍,而是去了空无一人的运动场上的角落里蹲了下来,失声痛哭,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也许,人生就是这样,你越想得到的东西,偏偏就越不容易得到,事情总是不会称心如意。

生活就像是一部戏剧,就在回宿舍的路上,沈薇看到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一对情侣,正是赵延和肖雪。

沈薇在与赵延面对面的那一刻,她并没有跟他打招呼,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就像是从来没有认识过一般,只是默默地低着头,擦肩而过。

沈薇从别人的嘴里听说那个女孩的名字叫肖雪,她和赵延刚刚确立关系没多久,虽然沈薇觉得她人长得还算是漂亮,但总觉得她作为一个女人去追男生是一件很放荡的事情,所以便也就从心底里看不起她。

沈薇有一段时间里,觉得赵延根本就不算是个男人,为什么要对自己的事遮遮掩掩,为什么不对自己表白,感觉像赵延这种一点阳刚之气都没有的男人,根本就靠不住。

在往后的日子她俩处的很尴尬,基本没怎么说过话,但有时赵延会望着拼命学习的沈薇发呆。沈薇有时也会拿着赵延曾经给他买的消炎药,独自一人在角落里默默流泪。就这样在这短短两个月中,学校再一次进行了分班调整。

多少次的擦肩而过,多少次的甩开赵延挽留的手掌,多少次的无视赵延渴求原谅的眼神,可沈薇就是恨。但恨着恨着却又想了,只能枕着孤枕侧卧难眠。

这半年里的那些事,只是沈薇高中三年的小插曲而已,就如遇见赵延仅仅是她人生的一小节片段。她以为自己会像往常一样,轻易地将赵延忘掉,他以为赵延在冬天给肖雪送暖水袋的温馨画面会从她的脑海里忘得一干二净。她曾天真的认为,在这半年的时间里随着时间的风化,与赵延的回忆会慢慢消逝,但一切都只是她认为而已。越是想忘记的越是会在沈薇的脑海中根深蒂固。

在高二下半学期里,沈薇做题的时候时常会想起赵延给她讲题的画面,还记得由于一道物理题他俩争辩,被班主任逮到。以扰乱课堂纪律为由狠狠地批评了他俩一顿,当时他俩还站在墙角偷偷地笑着,那时还对着赵延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想着想着便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

班主任给她父亲打电话反映沈薇上课走神和成绩老止步不前的情况,沈薇被爸妈狠狠地说了一顿,但这并没有减轻沈薇的“忆想症”。在学校里偶尔看到赵延和肖雪出双入对,沈薇感觉心里很不是滋味,好几次赵延碰到沈薇都是欲言又止。

就在快期末考试时,沈薇下定决心一定要收心了,因为这次考试要分重点班,这是决定高考成败的事,马虎不得。就这样在每天的勤奋忙碌的学习中,沈薇也渐渐地恢复到了以前的爽朗大方。

虽说是每天都非常的勤奋努力的学习,但却最终还是没有考近重点班,不由心情失落。为了能让沈薇上个好点的大学,沈薇的母亲只好给她报了个暑期培训班。对于一个准高三生来说,炎酷的暑假注定要在题海的焚烧中度过,每个人都在相信这是一个高考决定一切的时代。

作者的话
正手

也许,人生就是这样吧,你越想得到的东西,你要得到它就越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