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心猿意马
耍子大哥快疯了,他坐不住了,他不敢再往下看了,但,他又像瘾君子上瘾了。几次站起来,想冲出门去,但是,站起来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头好像大了许多,双腿有些颤抖,他彻底失去理志了,呼唤着阿眯子(女朋友)的名字:“阿喜,阿喜,我的乌抛阿喜!你在哪里?快来啊!”
耍子一边喊叫,一边呼呼地冲起来,冲出门去,将拳头使劲地擂墙壁。
耍子大哥绝望地在走廊上狂跑,大声吼叫。像一头发情的公牛,横冲直撞,他一路冲到楼下来,院子里一遍碧绿,树林下有一个小巧可爱的美池,耍子纵身跳进去,连头都淹没在水里,半天也不出来。
其实,保姆也在那间屋子里,她藏匿在最里面,她早已欲火缠身了,躲在里面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观察血气方刚的耍子大哥,同时,她在等待,等待猎物,等待他自投罗网。
耍子大哥的亢奋表现令她格外兴奋,她也在暗处抚摸着自己的身体。
当她感觉到时机快成熟时,万万没有想到耍子冲出门去了,她顾不上整理衣衫,急忙跑出来,想一把抱住他,但耍子已经冲到楼下,跳进水池了。
她绝望在坐在地上喘粗气!
巴道堂在风景区找了一个上午,也没有找到耍子大哥,他很失望,装了一肚子的气,走到苟诗韵旁边:“走吧,不找这个家伙了,我们自己吃饭去。”
苟诗韵再次问道:“粑倒烫,是不是去大佛酒楼啊?”
“去你个头啊!”巴道堂一听就来气了,“我们是去那些地方的人吗?”
“凶啥子凶呀?没本事去,有本事凶吗?”苟诗韵也不示弱,“不吃了!”说完,扭头就走,巴道堂急忙撵上去,“小韵,小韵,别生气呀,说着玩的嘛。你不知道呀,我找不到耍子大哥,心里有点空空的感觉。所以就......”
苟诗韵满脸的不高兴:“粑倒烫,我是给你面子才来的,你以为我吃不起饭嗦?现在我明白了,我只不过是个陪衬,主角是那个壮男,对吧?没找到他,你就拿我出气,对吧?”
巴道堂晃着大脑袋:“不是不是,主角是你,这年头,女为大,天王老子都敢得罪,谁敢得罪美女啊?”
苟诗韵一听,噗地笑了起来,说实在的,她就喜欢巴道堂的那股粘劲,只要他想做的事情,他会不顾一切地粘上去,想方设法地搞成功。至于他这人的长相嘛,苟诗韵压根就看不起,一个大脑瓜子,削瘦的肩膀,狡黠的眼睛,细细的脖子,凸出的喉节,火柴棍一样的四肢,一看就没有安全感。
那位壮男,苟诗韵开始倒是没有怎么去想,要不是巴道堂提起他,苟诗韵还真把他忘记了,仅仅坐在一起吃了一次饭,对于像她这样漂亮的女孩子来说,见过的帅哥太多了。
当然,耍子大哥也是给她留下了特别印象的,至少,他另类的发型和衣服,加上有趣的语言,都不至于让她过眼即忘。因此,今天巴道堂约她来与耍子一块吃饭,她也就欣然接受了。
现在,耍子大哥没有人影,巴道堂显得很失望,苟诗韵虽然也有一点同感,但更多的是关心自己,关心午餐在哪里吃的问题。“到哪里吃呀?走吧。”
巴道堂再也不敢生气了。悻悻地不舍地带着美女向一家中档餐馆走去。
耍子大哥,你在哪儿呢?
此时,耍子大哥从水池里爬了出来,在冷水的激凌下,在风里吹一吹,头脑也清醒了许多,先前的狂躁与不安全没了,但,眼前总是萦绕着电影里的情节,挥之不去,抹之不掉,他没有办法了,一面拧干衣服上的水,一边在院子里徘徊,突然,一条狼狗跳出来了,呲牙裂嘴,低声咆哮,耍子倒吸了一口气,但很快就镇定下来了——他是山里的人,打猎的人哪有怕狗的,虽然狼狗的块头比土狗大几倍,但,狗性相通嘛。
就在狼狗想冲上前来时,他一声低沉的吼叫,反倒把狼狗吓了一跳,他又哇哇地说了几句,竟然走上前去,伸手抚摸狼狗的头,说来也怪,那家伙乖得来像只猫。他蹲下去,把狼狗抱在怀里,轻轻地揉着它的脖子,一边与它交流着。
他的一举一动,都让楼上的保姆看得清清楚楚,她浑身的躁热也慢慢地消褪了,刚才,当狼狗突然冲出来时,她吓呆了,因为女主人吩咐过,要看好帅哥的,不要让他随便乱走,如果被狗咬伤了,她可就担当不起了,也就是经过那么一吓,她的欲望全没了,急忙爬起来,往楼下跑,她要想法救帅哥!
当她在院子里看见帅哥与狼狗好似一对兄弟时,她吃惊不已,同时,她心底产生了一种既敬佩又喜爱的感情,这帅哥太有能力了。“帅哥,伤着了吗?”她跑上前来,一边拍打狼狗的脑袋,把它赶走,一边扶起坐着的耍子,心疼地关切地问道。
耍子大哥看到保姆,她怎么换了一身衣服了啊,先前天蓝的短袖换成了粉红的低胸圆领衬衫,一条超短裙仅仅挡住了屁股,耍子的脑袋里又轰的一声,身体微微一颤。他急忙转移视线,说:“没事啊,你看,我与它是朋友哩!”
耍子刚才的眼神和表情,当然逃不过保姆的眼睛,她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没事就好,吓死我了。来吧,回屋去,换衣服。”
耍子一边走,一边问道:“阿姐,你叫什么名字呢?”
她回头甜甜一笑:“别是叫我阿姐呀,你猜我多大了?”
耍子听了她那嗔怪的声音,那肥屁股总是在眼前晃晃晃,心里怪怪的感觉,于是就开玩笑说:“阿玛,看你的身材,像十七岁的样子,看你的背影,像二十岁的样子。”
“是吗?嘻嘻,”保姆开心地笑起来,转过身来,眼睛里放出精光,“那我到底是多大呀?”
“你把两个数加起来嘛,就是那么多岁。”耍子淡淡一笑,露出两排好看的牙齿,正在眉开眼笑的保姆马上脸色大变,一扭头,噔噔噔地走上楼了。
耍子就望着她笑着跟了上去,他也不想得罪她呀,只是说说笑而已。可是,他忘记了,毕竟自己是刚来的,毕竟人家是女人,而且是上了年纪的女人,男人不谈收入,女人不谈年龄。
耍子大哥跟着保姆走到二楼一个房间里,保姆气呼呼地坐地沙发上,打开电视机,也不回头,也不说话,完全像个陌生人。
耍子也不介意,就在她的旁边坐下来,把手按在她肩上,装着小弟在阿姐面前撒娇的样子:“阿姐,别生气嘛,我是在开玩笑嘛。”
保姆并没有生气,她怎么舍得对这么帅的小伙子生气呢?她就是装装样子,享受帅哥低三下四的媚态。
耍子大哥本来是表现出一种亲热来,没想到抚摸她的肩时,那柔柔软软的肩,摸着极其舒畅,有一种特别的滋味,再看她裸露在外的双腿,匀称而洁白,并没有臃肿的样子,趿着拖鞋的脚,也像十月出土嫩姜,粉白泛红。
耍子也有一点心猿意马。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了,毕竟,她是三十多岁的人了,他不应该对她产生非份之想。于是,他放下手,呵呵笑道:“既然阿姐不肯原谅,那我就到另一边玩去了。”
“谁生气啦?谁让你走啦?”保姆急忙一把抓住他,嗔怪道,“坐下来,看电视。”
《圣经》里说,当年在伊甸园里,夏娃和亚当本来玩得非常开心,非常快乐。有一天,夏娃突然觉得没了兴致,原来,她被蛇勾引了,并且与蛇交媾,她尝到了性的滋味,于是就去勾引亚当,她把亚当带去偷吃了禁果,亚当也就尝到了男女交欢之乐。这一发不可收拾,二人偷情贪欢,于是,生下了许多的孩子,世上也就有了千千万万的人。。。。。。
耍子大哥听得保姆叫他坐下看电视,心底生出了一丝温暖的感觉,但,这种感觉始终停留在阿姐对阿弟的感觉上的。
往往,男人看女人,第一感觉就是性,总会在心底产生与性相关的东西。只是,不同修养不同文化不同素质的男人,在看待女性时,对性的处理不一样,有的人直接就表现出来,赤裸裸地,不加修饰,有的人含蓄地艺术的表现出来,有的人表面上沉稳,装着视而不见甚至于冷漠,其实,在他们的内心深处,都有一种强烈的占有欲。
“帮我揉肩啊!”保姆头也不回的说,“你是来工作的啊!”
耍子只好坐下来,帮她捶肩,讨好似的说:“阿姐的肩真好看。”
“是吗?哪里好看了?”保姆淡淡一笑,露出了两排整洁的牙齿。耍子发现她的颈子里的绉纹好深,下巴的肉好多。
“阿姐哪里都好看,我们彝家人说的‘靓女经打扮美上加美,骏马再加鞭快上添快’,阿姐又会打扮,加上本来就靓,能不美吗?”
“唉,老啦!”保姆怪嗔地回头笑道:“你刚才不也说我有三四十岁了吗?”
“我们彝家人还说过‘丝瓜越老一包筋,西瓜越熟瓤更甜
’阿姐正是刚刚成熟的西瓜啊!”
“哈哈哈,看不出来,你长得五大三粗的,还蛮会说话嘛!”
耍子大哥本来在讨好她,不想让她生气,毕竟自己是初来的,但听她的语言里有一个“蛮”字,这偏偏是他们的忌讳,稍微懂一点历史知识的人都知道——历史上,中原人曾经把东南北四方不同民族的人,恶意地给了个称谓,即“东夷、南蛮、西戎、北骑”,对于长期生活地南方的彝族人来讲,最恨的就是别人称他们为“蛮”,或者叫他们蛮子。
耍子大哥就不乐意了,在她肩上猛捶了几下,保姆的身子往前倾了倾,嘴里快活地哼起来:“唉哟,轻点儿呀,帅哥。”耍子呼地站起来,转身就出去了。
保姆刚刚还沉浸在帅哥的抚弄气氛里,见他变了脸色出去了,不解其意,一下子就冲到门口拉住他,由于她跑得急了,冲上去时,整个身体都年扑在了他的后背上,耍子正要出门,感觉到保姆从后面抱了上来,他的后背传来了一股电流,瞬间通过大脑,直直通向心脏,他没想到保姆会来这么一招,一时倒不知道该咋办了,先前的不快也瞬间消逝。
他转过身来,双手搭在保姆肩上,直直地盯着她,那是一张漂亮的脸,虽然岁月在她脸上划了一道道浅浅的痕迹,但整张脸儿清秀,眼睛里除了几分妖艳之外,更多的是柔情,是期盼,是真诚。二人这么近距离地挨着,耍子大哥作为一个男人,一个二十三岁的男人,自然就会有一种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