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露锋芒
雪城,除了以常年积雪闻名,其次最出名的,莫过于舞了。人人都会跳舞,人人都擅于跳舞。似乎从一出生,就已经开始学习如何跳舞了。更夸张的是,他们甚至以舞蹈的好坏来决定身份地位。
所以在雪城,看到各式各样的舞蹈对于白悠然来说并不惊讶,然而这些天,因为南宫家浩浩荡荡的行动,导致万千少女变着法子的表现自己,因此,周围街道总是弥漫着一股胭脂水粉的味道,而且异常热闹。
热闹,有的时候,也代表着吵闹。
白悠然头痛的想要将已经关上的门再狠狠的关严一点,以彻底杜绝周边少女们叽叽喳喳的尖叫声。
就在关门之际,门缝间,一个可怜的身影使得白悠然眉头微微一皱。
“来吧,雪羽,跳个飞天看看啊!“一个叫芸珊的女孩长得很漂亮,但此刻却因刻薄,而面部扭曲。
“你不是想进南宫家吗?你不是想做南宫夫人吗?那你应该知道南宫家现在在选舞姬吧?来跳个舞看看呀!“
“我不是……”她低声地说到,整个人都在发抖。
雪羽…….
她是在雪城,第一个引起白悠然注意的女子。
不同于别的女子,雪羽胆小,懦弱,却心地善良,当她得知白悠然此行来雪城的目的,总是偷偷帮她打听圣山的事,只因为她坚持说,事关人命。
何况,在白悠然眼中,雪羽不同于芸珊的艳,却是如她名字般一样柔美。
“我看她总是在南宫家门口转悠呢!”
“哈!以为自己有多漂亮…..”
“雪城居然会有这种无能的人存在,真不知道她是不是投错了胎。“
周围的几个女子鄙夷的讥讽着,而芸珊在其中更是笑得厉害。
“雪羽,跳呀!说不定,你会是下一个南宫夫人呢!”
雪羽站在中间,很无助,也很迷茫,她知道,没有人能帮助她,在以舞蹈为傲的雪城,居然出了一个不会跳舞的她,她只能在其中无声的啜泣着。
白悠然终于忍不住推门,走到雪羽身边,忽视了其余女子诧异的眼光,伸出纤细的手。
“雪羽,不要哭,站起来跟我回家。”
温柔的声音,温暖的手拉住了她的手腕,雪羽惊讶的抬起头,看到了一双如星辰般璀璨的双眸。
“你是谁啊!”
芸珊鄙夷的看着她,好像不是本地人,应该是从哪里搬过来的,对于那些外地人,她从来都不屑去注意的。
“我们让她跳舞,跟你有什么关系。”
“那么,你可以跳飞天吗?”白悠然淡淡地问道,阳光洒在她的长发上,精致的小脸因光线原因,只能看到优美的轮廓。
阳光下,她整个人都像是透明的,虚构的,不存在的。
“就算你可以,那又有什么了不起。”白悠然似笑非笑着。
周围一片寂静。
这个女孩子,居然敢和芸珊这么说话?芸珊可是当地舞蹈中的佼佼者。
“哈!”
芸珊笑的更大声了,纤长的指甲,划过白悠然的长发。
“那我们来比一下!你,敢吗?”
白悠然静静的站着,沉默不语。
乌黑的长发在风中飘逸。
耳边,似乎又传来那个冷漠的声音——
“你,会因此付出代价。”
心脏隐隐作痛,那年的火光像是一个永不磨灭的印记,深深烙印在心中,反复提醒着,自己曾付出的,惨重的代价。
于是,白悠然自动忽略了那些话,拉起雪羽就要走。
“慢着!不许走!跳个舞比试下再走啊!”
啪!上好胭脂水粉雕饰出来的秀丽容颜上,被人刮上一掌。
雪羽震惊的看着她。周围女子都惊呆了。
“你!!!给我等着!”
芸珊哭着,带着周围的女孩离开了,周围人也都怕惹事,纷纷散开了。更有幸灾乐祸的人偷偷低笑着,这个陌生的外地女子居然得罪了芸珊,那么未来的日子应该会很热闹。
没有人看到白悠然嘴边,慢慢绽开的,轻蔑的笑。
“悠然姐,你为了我,得罪了她们,我担心…..”
雪羽紧张的拉着白悠然,手心里都沁出了冷汗。
白悠然转身,看着雪羽那张因惊吓而面色惨白的脸,无奈的笑了一笑。
“雪羽,你想不想看我跳舞?“
“跳舞?!“
“是的。“
白悠然拉着雪羽回到院内,此时周围已无人,白悠然关上了门,对着雪羽微微一笑。
一阵风,吹散了她的发,阳光下的脸,惊艳绝伦。这里四周出了雪羽,没有别的人,她可以不用再压抑自己了。
她突然舞动起来,敏捷的身影在阳光下转动着,如同天鹅般高贵,美丽。
她是天生的舞者,她的光环在每一次舞动的时候,都在无声的绽放着。
她舞动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忘我。
在如此投入的舞动中,仿佛听见了古琴男子的琴音从远处传来。
“啪啪啪。”
舞动中的她被掌声惊醒,顿住了脚步。
飞散的长发瞬间静止,将她美丽的脸庞遮掩住了。
“我想…..我恐怕,今生今世,都不想放开你了,白悠然。”
南宫逸慵懒的靠在门边,不知道来了多久。而一旁的雪羽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她的脸色微变,没有说话。
“你好像,总是不爱和我说话呢。”他轻佻的笑着,“不过没关系,我说给你听可以吗?”
她冷冷地看着他。
“我只有一条命让你掐。”
南宫逸笑了。
“我认错。”
她微微一笑,走近他,突然双手掐上了他的脖子。
“那这样又如何?”
南宫逸微怔,脸色渐渐变白,却也不挣扎,反而继续邪气的笑着。
白悠然松手。南宫逸微微喘气。
“再这样下去,我恐怕,会爱上你了。“生死线挣扎的他,却仍不改玩世不恭本质,继续这样暧昧的笑着。
白悠然微微冷笑,耳中自动忽视不想听见的话,“既然你在这儿,那我就先离开了。“
“白悠然!”他轻声唤住她,邪魅的声音传来,“嫁给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