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是那些东西留下了痕迹了吧？”被称为“空壳”的女人坐在了俩人斜对面的床上。从女人脸上的表情看来，似乎是不太满意，“可以请你解释一下什么叫‘空壳’么？”

“算是绰号的一种吧。你就这么想就行了。名字都只是代号而已，糊弄人的。”

“呵呵。‘糊弄’人…么……”

“当然了，你如果不愿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的啊。”茂名两手一摊，表示很无奈。

“你啊。”女人从暗处走了出来，将她的连彻底从暗处暴露无遗的时候，倒是着实吓到了茂名身后的竹中。

“我怎么了？”茂名明知故问道。

“唉。你啊，就是这样。”女人走到茂名面前摇摇手指，于是又转了回去，似乎是早就料想好了一般。她坐在了一个离俩人不远的地方，然后问道：“说吧，什么事。”

“没什么事情呢。”茂名不等竹中有所反应，抢先一步，嬉皮笑脸地面对着女人的背说道，“只是想见见您。于是就来了。这么些时日不见到您，真的是……怪想念的。然后，就来了。”

“嚯嚯，你也会想我？那全天下就没有人敢讨厌我了啊。”

“您可别……”

“说吧，什么事儿。别一天到晚地给我打马虎眼。我告诉你啊，我可不吃这一套。”

“那行。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我这次来，其实……”转念一想，竹中还在这儿，于是，茂名咳嗽了一声，随即对着竹中说道，“那个啥，我还要和这个麻烦的老女人聊会儿天，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不可以……回避一下？”

“连我都……”竹中指着自己问道。

“不好意思啊，私人话题。希望你能理解。”

“又来了。”竹中顿时没有了兴趣，“等等你自己出来吧。我在刘老师的办公室里等你。”

“嗯，好的。”

目送着竹中出去后，茂名头也不回地问道：“你觉得，她怎么样？”

“你疯了？”女人猛地回过头，对着他说道，“她可是河谷冥那老家伙的命根子啊。你以为是普通人么？”

“我当然知道。”茂名回过头，对着女人说道，“我只是，想进行一个实验而已。”

“在她身上？”女人的疑问，布满在了她的脸上。

“我还没有确定。”

“你和我的线人联系过了吗？”

“见过了。不过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

“什么意思？”

“你所提供的线人，似乎不知道接头暗号。”

“你说什么？”

“档案我查过了。没有任何造假的痕迹，但是，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是指那些档案吗？”

“不是。”茂名的眼神，坚定得让女人感到害怕，“是那个人。”

“或许，是她忘记了？”

“你觉得可能吗？”

“还是说，原来的‘荀’已经死了？”

“我不知道。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随着自己的步伐，一点点地走进下一个迷宫。”

“也对。”女人眉头上的紧皱似乎也舒展开了，“或许只有这样，你才会感觉得到活着的意义吧。”

“我可没说过啊。”轻描淡写地抱怨了一句，“我才不管这些个什么无聊的事儿哩。”

“呵呵，还是一点都没变啊。”

“呵呵。我说了我变了吗。”

“喂。”

“干嘛？”

“你就不打算问问那些档案的事情了吗？”

“来不及了。跟线人联系不上，就算是知道了玉皇大帝的秘密也已经没有用了。”

“那你姐姐那边呢？”

“这个嘛……你最好不要知道。”

“为什么？”

“因为……一些事情，我咱是还不能和她好回去。”

“是嘛……好吧，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嗯……哎等等，你还没有告诉我，那个女的身份啊。”

“河谷家的大小姐么？确实是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啊。”

“你好想很不屑啊。”

“哼，河谷家的人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是吗。呵呵。”

“怎么，你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了吗？”

“我想，我应该已经知道她的一些秘密了。”

“算了。不跟你拌嘴了。赶紧回去吧。”

“知道了。”

此时，在刘明轩的办公室。

“您已经知道了那个男人的用意了吗？”

“还没有。”

“那，您最好离他远一点。因为，这个人绝对不是您能对付得了的。”

“混帐！”刚到手上的茶杯，转眼被摔得粉碎。

“对不起，属下也是因为担心……”

“没什么好担心的！还有，别再在我父亲面前提起这个人的名字，不然，我让你这辈子都端不了茶杯！”

“是是是……”刘明轩只好赶忙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