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知晓
幽兰宫很大。
不知道比冷烨宫大多少倍,奢华多少倍。
可是……
曲卿妃坐在大厅主位慢悠悠的饮了一杯茶。
可是却是空洞冷寂得可怕。
出了冷烨宫曲卿妃就不再是弃妃了而是离国的幽贵妃。
自然早上各宫嫔妃朝礼是必不可少的。
想到此处曲卿妃不禁皱眉,这个离清夜不知道现在是在搞什么鬼,一天之间就充盈了整个后宫。
原本还以为离清夜这个皇上和别得皇上不一样,可是……
天下皇上都一样。
好se成性!
“娘娘景妃娘娘来了!”秋景从外面回来。恭敬的给曲卿妃福了一福。
“嗯!”曲卿妃轻轻一点头。秋景识趣的站在一侧。
以防一会儿曲卿妃要找人找不着。
曲卿妃微微理了一下仪容。等待着苏景衣接受朝拜。
一袭梨黄色宫廷华服雍容华贵。
一等嫔妃发髻梳得服服帖帖。几只金步摇华贵而不失大方之色。
加上她本就妩媚的面容,倒真的是应了那句
有女妖且丽,裴回湘水湄。水湄兰杜芳,采之将寄谁。 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 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
“臣妾给姐姐请安!”苏景衣面若桃花。
“妹妹多礼了,都是自家姐妹不用这么客气。”曲卿妃抬手示意苏景衣起身。
苏景衣的礼行的是规规矩矩挑不出一丝毛病。
曲卿妃不禁一笑。
看来这个苏景衣离清夜可是用了很多功夫呢!
“臣妾多谢姐姐!”苏景衣礼数做得极好。
亮眸始终是盯着曲卿妃的。
眼中的惊艳之色那是没有办法忽略的。
苏景衣从来都认为人靠衣装马靠鞍。
可是……
她却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居然能吧白色穿得如此不俗。
纵使她是个毁容贵妃,但是……
毁容并没有让人想要疏远她。
反而让人更加的想要靠近她。
怜惜她。
“呵呵,妹妹这才进宫,没事的话就多到幽兰宫走动走动。”曲卿妃呵呵一笑。
低着头用茶杯盖拨扶着漂浮的花瓣。
“臣妾早就想到幽兰宫看看了,这不是皇上不让么!怕姐姐太过劳累动了胎气。”苏景衣的声音轻轻淡淡的听起来让人觉得格外的舒服。这点与她的外表一点也不一样。
“嘭!”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苏景衣一震。
仓慌的向声音来源处看去。
主位上曲卿妃愣愣的,任由茶水泼上她素白的衣裙之上,留下点点斑驳。
曲卿妃脑袋呆呆的……
怀孕。
我怀孕了。
难怪瞌睡变得越来越多了。
难怪会偏执的食用酸性食物。
这几天的转变,,,
原来是……
怀孕了。
曲卿妃轻轻一笑,眼眶红红的。
此刻她不知道自己应该高兴还是难过。
按理说自己有了宫曳的孩子自己应该很开心。
很高兴。
可是……
为什么心里是晃的,
她不想用这个孩子来牵绊他。
苏景衣看着曲卿妃多变的表情,心下一阵猜忌。
莫非……
她还不知道自己怀孕了么?
皇上为什么不告诉她?
还有……
他听到为什么反应这么强烈。
“姐姐,你没事吧?”苏景衣小心的开口。
眼神却是很清亮的看着曲卿妃,想要看出这什么来。
苏景衣那么一叫,曲卿妃倒是回神了,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曲卿妃弱弱的一笑:“真是不好意思,妹妹,本宫觉得有些乏了。”
苏景衣愣了楞倒是很识实务的站起身:“既然如此,妹妹就跪安了。”微微一福。
“妹妹慢走!”曲卿妃用手托住脑袋,一副极其乏累的样子。
苏景衣微笑这转身,可是在她转身之后,原本妩媚的笑容却是消失不见。
脸上眼里满是算计。
“秋景,你也下去。”曲卿妃语气中满是疲惫。
秋景微微垂首离开大厅。
曲卿妃现在脑子里一团乱。
本来说好要跟宫曳断了联系。
可是现下……
曲卿妃纤白的手抚摸上小腹。
不敢相信,那里居然有了一个孩子。
属于自己与宫曳的孩子。
本来应该高兴的。。。
可是为什么她却觉得他来的不是时候呢?
烦闷的闭上眼睛。
按理说,
她怀孕,离清夜是知道的。
既然他知道,那么他一定知道这个孩子不是他的。
可是,
为什么他还要封自己做贵妃。
还要把自己从冷宫带出来?
没道理……
清丽的眉头不由得又紧蹙一分……
莫不是……
他知道孩子得父亲是宫曳?
想要用我们来威胁宫曳。
不可能。
曲卿妃摇头。这是不可能的,就算知道孩子得父亲是宫曳,他也不可能知道宫曳就是赎门门主。
那么……
是为什么?
片刻之后曲卿妃起身。
刚走到门口却又停住脚步。
摇摇头直骂自己傻。
算了还是问哥哥吧。
叹了口气:不知道,玉阶怎么样了?
曲卿妃裙角飞扬得走出大厅。微微仰头看着天空:自己要不要去看看玉阶呢?
可是……
沈流烟要是在那里陪她就不好了。
宫曳,
我很想你呢?
你……想我么?
恨我么?
会觉得我水性杨花么?
轻轻的抚摸上并没有隆起的小腹,笑的很温柔:宫曳,我怀孕了呢!
我怀了你的孩子呢!
你……
你会高兴么?
还是……
觉得……现在的我不配呢?
轻轻的抬手抚摸上猩红的伤痕。
她一直都不觉得这个伤疤怎么样,她能接受它。
可是……
曲卿妃无力的垂下手:为什么,每次想到你,我都会有深深的自卑。
自卑自己,配不上你了。
宫曳,怎么办呢?
曲卿妃,配不上你了呢!
真的。
配不上了么!
轻轻的移了两步,坐到石凳上。
耳边还有太医残忍的声音:“娘娘,恕微臣直言,您的伤疤,不能去掉。”
“划伤娘娘的利器上面摸了碎容。”
“碎容是西岐的一种毁容密药,被碎容毁容的话,就没有好的那一天了。”
宫曳,医不好呢!
真的。
我试过呢。
真的医不好呢。
城东宫曳府:
白衣银发的妖孽男子失魂的坐在花圃中央。
修长好看的指间夹着一张信纸。
字迹隽秀:
宫曳:
对不起,曲卿妃今生注定要负你!
你是魔。我是人。
我们不能在一起。
再说了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在一起。
你是西岐的孽种。
而我是离国最尊贵男人的女人。
从今天起……
曲卿妃与你宫曳。
割袍断义。
曲卿妃亲笔!
陨皱着眉站在后花园的入口。看着自己心中最崇敬的男子。
那个他眼中的神。
为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有情。
没有情就不能活了么?
他不明白,为什么主子被那个女人伤的遍体鳞伤还不死心。
还是要被那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千年前是这样。
千年后……
难道千年前的痛苦他还要让主子再尝一次么!
不
不能
绝不允许
陨的目光很坚定。一道黑影闪过陨早已不见踪影。
宫曳不知什么时候嘴角已经含笑,而且越笑越妖孽,越笑越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