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另一生日
(喵呵呵呵~赶了这么久终于赶出来了,虽然晚了点儿,但大家不要嫌弃哈~有关于Brandy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呢,小小地吊个胃口,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剧情哦~)
“呵呵,都在家呢。”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厨房门口突然传来了松原敬山的声音,“呃……”下一秒,两人就齐齐落入了松原敬山的视野里,以那样暧昧的姿势……
三人瞬间都震惊了。
“嗯……听错了,原来没人啊。”在灰原和白马被惊得失去反应能力,不知道该怎么跟松原敬山解释的时候,松原敬山突然惊世骇俗地冒了这么一句瞎话。
说完,环视了一下已经“残破不堪”的厨房,有意无意地瞪了在墙角装隐形的两人一眼,晃晃悠悠地走了。看得两人一阵脑充血……
无奈,现在的家长接受能力都太强了,风吹不怕雨打不动,简直是属小强的……
白炽灯强占的房间里常年没有自然光,灰色金属的墙壁,四四方方的空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一个褐发的女子蜷缩在房间内唯一的铁架床上,目光空洞,神色凄凉。
吱——
紧闭的房门被缓缓推开,在灯光的映照下,Vermouth的身影逐渐显现出来。
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了妄图跟进来的手下,Vermouth裹着那身黑色紧身衣,踩着10来厘米的高跟鞋一步一步地逼近了褐发女人。
随着Vermouth的靠近,女人不禁微微颤抖,原本空洞的眼神闪过一丝杀意。
“还好吗?艾连娜。”Vermouth坐到艾连娜的身边,俯身到她的耳边,轻声问道。
明显感觉到艾连娜的颤抖,Vermouth微微一笑,猛地掰起艾连娜的脸,猝不及防,艾连娜眼中的那份杀意便毫无遁隐地暴露出来。
“我就知道,你的自闭症没那么严重。”Vermouth笑得更是得意了,灿烂如火的红唇被勾起了一个魅惑的弧度,“你那傻乎乎的样子,骗骗你那傻女儿还行,但是你别忘了,我可是专业演员呢。”Vermouth的目光死死地勾住艾连娜,不给艾连娜一点儿反驳的机会。
眼中的恨意陡然大增,艾连娜恶狠狠地甩开了Vermouth的手:“你来,就是为了告诉我,我的演技在你这个专业演员面前是多么业余可笑?”艾连娜冷哼,“Boss的女人都这么闲吗?”
Vermouth依然保持那腻人的微笑,知道艾连娜是故意刺激她,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你家的小公主最近很能干地把组织的任务毁了,Boss突然对你家的小公主很感兴趣。呵,你知道的,这种事情,一般都是杀手那边负责的,我当然闲了。”
艾连娜全身一震。Vermouth这话,与其说是反讥讽她,还不如说是在向她透露情报。为什么?
Vermouth见艾连娜明白她的意思,却也不想多说了,反而悠悠道:“你家小公主快过生日了。”情报这种东西,能贵重地让你平步青云,也能危险得让你转瞬即逝。
艾连娜并没有回应Vermouth,只是倔强地把头侧向内侧。灯光将艾连娜的身子剪影到墙上,那般形单影只。
看着艾连娜艰难忍受的样子,Vermouth也不禁为之一动。曾经的这一天,她也拥有过为女儿庆生的喜悦,即使她知道得很清楚,那只是漂浮的空中的假象。但那份情感,却让她珍藏了这么些年,时至今日都未曾忘记。
“即使你演得再像,她也不会死心的,你这样只会让她更伤心而已。”Vermouth破天荒地叹了口气,妖冶的红唇也变得黯然无光。
起身不经意间瞥见了那滴坠落的泪水,Vermouth也不再理会艾连娜那自虐般的隐忍,疾步离开了。
“夫人,小姐已经在办公室了。”刚刚走出艾连娜的囚房,手下的人便上来禀报了。
“夫人,呵,真是讽刺。”Vermouth在心里无比厌恶这个称呼,她不知道那个冷血无情的男人吩咐底下的人非得叫她“夫人”的原因是为了提醒她什么,还是单纯地想在精神上折磨她。
“知道了。”Vermouth一脸风平浪静地回答。她很清楚,她现在还没有反抗那个冷血男人的资本,只能顺从。
Vermouth的办公室内,Brandy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翻腾着手机。Boss下达的要活捉灰原的命令让长期心情烦躁的Brandy不禁有些兴奋,对,她一直期待着将Sherry那个贱女人活捉回组织,一下一下敲碎她全身骨头的场景。她觉得,那一定有趣极了。
想到这儿,Brandy那寒若冰霜的脸都忍不住扬了扬嘴角,但又立刻恢复了原本的状态。
“找我来干嘛?”Brandy听到开门声,头也不回地问道。能这样随意进入Vermouth办公室的人,只有Vermouth本人和她而已。
没有等到应有的回答,Brandy不禁皱眉,刚想回头,眼前却突然一黑——Vermouth把办公室的灯关了。
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腾就越过了沙发:“你干嘛?”Brandy借着手机的光,谨慎地向四周探寻着。
“Happy Birthday,honey!”将近与Brandy发问的同时,Vermouth双手捧着一个插了蜡烛的蛋糕,微笑着朝Brandy走过去,“今天是你生日,忘了吗?”Vermouth说着,已经将办公室的灯打开了。
忽然的明亮,照在Brandy那张明显疑惑的脸上:“我的生日?”
Vermouth似乎很满意Brandy的表情,端着蛋糕走到了被沙发围着的茶几上,才道:“今天是珊儿18岁的生日。”
Brandy恍然大悟,一脸鄙夷:“原来是珊小姐。”她还在疑惑Vermouth怎么突然想起有关她生日的事情,没想到竟是她自作多情了。
Vermouth一挑眉,脸上的笑意更加浓郁:“Honey,你就是珊儿,忘了吗?”
成功地看到Brandy僵了的脸色,Vermouth小心翼翼地蹲下将蛋糕房到茶几上:“看来,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完全承认这个身份啊,”Vermouth拍拍手起身,正视Brandy,“阿山。”
Brandy却也迅速地反应过来了,忽然甜腻了声音:“母亲说笑了,组织的人,被命有代号的那一天才是真正的生日。即便我曾经是组织的珊小姐也不例外。母亲这样健忘,当心父亲会生气哦。”
“你倒是记得清楚,”Vermouth笑着从衣服内侧摸出了一盒烟,“是啊,你现在是Brandy,曾经的珊儿,再曾经的阿山,再再曾经的……”还没等Vermouth说完,Brandy就怒喝着打断了她。
“够了!”Brandy竖起了好看的柳眉,“Brandy就是Brandy,母亲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那我就先回去工作了。”说完,便以接近跑的状态走向门那儿。
“等等,我还有东西要给你。”就在Brandy的手刚刚碰到门把手的时候,却被Vermouth出言制止了。
只见Vermouth先是走向办公桌,从第一个抽屉里面拿出了一个略扁的箱子,然后才走到Brandy身旁。
“生日礼物?”Brandy保持着手握门把手的姿势,瞥了眼Vermouth手中拿着的箱子。箱子的上表面是透明的,里面装了张类似女士面膜的东西。箱子里散发的浅蓝色,暗示了箱子内极低的温度。
“对,”Vermouth把箱子捧到了Brandy眼前,“喜欢吗?”
“这是什么?美容面膜?”Brandy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
“No,no,no,honey,”Vermouth故作神秘地摇了摇手,沉声道,“这是一张人皮面膜,能帮你永远成为Brandy。”
Brandy的眼神明显一亮,松了开紧握门把手的手,背靠门正对Vermouth问道:“什么意思?”
看着Brandy兴奋的眼神,Vermouth突然觉得一阵伤感,却还是堆满了笑容解释:“可是说是一种克隆吧,这张人皮面膜是我用自己的细胞培养的,是一张活的人皮面膜。你戴上它后,面膜会与你有24小时的融合期。一旦过了这24小时,面膜就是承认你是它的寄主,就是和你自己的表层细胞融合。然后,它就会成为你的新脸,一辈子都取不下来,除非——”Vermouth顿了顿,半期盼半威胁道,“你换皮。”对,这张面膜,是一个永远没办法后悔的决定。
Vermouth的目光如鹰看到猎物般紧紧地锁住Brandy:“你已经以珊儿的身份活了12年了,这期间虽然没有出什么事,但普通的人皮面具毕竟太危险了。整容虽然能改变你的样子,但也有很多破绽。所以,我花了几年的时间做了这个。”Vermouth不想错过Brandy的任何一个表情,“考虑清楚,在24小时内你都有机会反悔。对了,友情提示,皮肤在和人皮面膜融合的时候会很疼,而且脸上会有异状,最好找个没人的地方。给你。”
她想看到Brandy的迟疑,等来的却是她欣喜若狂的眼神:“多谢母亲,我很喜欢这个礼物,终于不用每天换‘脸’了”Vermouth很讽刺地觉得,这是Brandy第一次对她说了一句很真诚的话。
心像是被海水整个吞没,被盐水的蛰得无力跳动。
Vermouth近乎挣扎般的拉住Brandy的手腕,从箱子的底部摸出了一张画:“等等,还有这个。”
那是一张素描。上面是一个6岁左右的小女孩,面色沉郁地垂首站在某个玄关前。本来柔软可爱的头发不知被谁毛躁地剪成乱七八糟的短发,像个鸟窝般顶在女孩儿头上。而女孩儿却丝毫不介意她凌乱的发型,反而在本应配合沉郁脸色的小脸上挂上了一个名不副实的微笑。
看到这张素描,Brandy的脸色突然大变。近乎是惊恐地盯着那张素描,半响后才如梦初醒般地收回了脸上的表情,大踏步地走向她从未放在眼里的蛋糕,将素描一寸一寸地靠近蛋糕上点燃的蜡烛。
烛火猛地就咬住了素描,毫不留情地吞噬者。火光照在Brandy捉摸不透的脸上,只听见一声:“谢谢母亲,我先走了。”素描便软绵绵地倒在蛋糕上,残败颓然的灰烬覆盖在彩色的蛋糕上,显得是那般的狰狞,令人恐惧。
Vermouth面色沉重地看着被Brandy重新关上的门,心也跟着沉了下去,失神轻喃:“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