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羽灵伤重
时间过得飞快。成亲到现在已经是将近一年的光景。各国的使者也早就纷纷的离去。宫里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虽然身处冷宫,没有绫罗绸缎,有的仅是粗茶淡饭。也觉得十分的欣慰吧。自己的出宫梦一再搁置,但幸运的是在这偌大的冷宫之中,自己也能交到像鸡腿这样的好朋友。
其实,鸡腿不傻。而且她说她本名叫做素萍。她之后才知道。她一直问“素萍,你为何被打入冷宫?”素萍每每都是笑而不答。也许每个人心中都有难以开口的秘密。珍惜现在才是最重要的。羽灵也会时不时的悄悄来看望念惜。
一日,管事的太监来这发放衣物无意间说起“昨个儿,雪妃娘娘大发雷霆。听说一个丫头无缘无故被打的半死不活的。现在还在暴室里面呆着呢。”
“可不是嘛!听说皇上因为皇后娘娘的事好久都没有宠幸过她了。女人嘛,都会发发脾气。她就是狠了点。”“这倒是。听说,那个宫女还曾经是皇后娘娘的奴婢。”“呵呵,宫里的这些妃子最爱拿宫女太监出气。可怜皇后被废,没有实权,只能仍她为所欲为咯。”???“嗯,受苦的都是我们。”不远处,“你们两个死奴才聊够了没有。叫你们来做事竟然给我偷懒。还不随我回去复命!”该死的,不就是比他们早入宫几年,架子端的倒是挺大的,还不是个阉人。
“来了,公公。”他们却还是为了活计,使劲讨好她。为他卖命。
念惜听到刚才的话,吃饭的碗筷瞬间掉在地上,青花瓷碗碎成一片一片,内心是说不出的愤慨!她刚才很想要冲上前,揪住他们的衣领问个清楚,但是她没有这么行动。她如果只是会拿他们这些人出气,和韵雪又有什么不同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素萍脸上带着一点怜悯。手握住念惜的臂弯,想要给她一个支撑。
念惜哭诉着,“他们说的宫女就是我的奴婢啊!她就像我的妹妹一样啊!”泪水像水库开闸放水一样倾泻下来。“你不要这样啊。你要冷静点想办法啊。”念惜对视素萍的眼睛,一样的澄澈,一样的无暇。好像什么都无法将其污染似的。她似有似无的点点头。“我要坚强,羽灵现在一定还等我去救她呢!”她的身体莫名地抽动起来,“可是,我要怎么做?可是,我要怎么做?”她紧紧抓住素萍的手掌,“告诉我啊,我到底要怎么做?要我做牛做马?还是直接去死?呵呵,我又能怎么做呢?”又是你韵雪!!!
“念惜,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是那么开朗。怎么一面对起问题就手忙脚乱了?你的妹妹此刻正在等你救她啊!”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去求他,对了。只要我不惜一切的去求他。求他......”她有些犹豫,她不是忘记了他上次说的话:很好,柳念惜,记住永远别求我!否则你承担不起。历历在目。她此刻在做一道不难的选择题。要么自己受尽折磨,要么羽灵受尽折磨。
最终她冲出冷宫。倒也奇怪。居然一路无阻。
跑到他的寝宫门前。外面有两个守门的太监。她上前去问。“皇上在这儿吗?”他们貌似早就忘记皇后这号人物了。“你是哪个宫的?不守规矩。”其中一个厉声责备。要赶她走。“我要见皇上。求求你们让我进去见他吧。”她快急的掉泪了。她晚一分,羽灵就多一分生命堪忧。“再不走,我们就要动手了。”他们之间推搡着。拉扯着。
.......“小宇子,外面是何人?”他现在正在批阅奏折,心里本就烦闷。“兴是他们偷懒在抓蛐蛐儿。奴才去瞧瞧。皇上若是累了,就休息会吧。”
“吵什么,你们!”小宇子公公说着。他们三人的纠缠最终终止了。念惜跑到他跟前,“帮我和皇上通报一下吧。求你了。”一脸的恳切。“你。。。不是?皇后娘娘。”他大惊。“奴才这就去通报。”他也算是个好人了。还记得她。不像这两个~~~他们听到这个称呼,臊红了脸。继续看守岗位。
“皇上,皇后娘娘在外面求见。”他提及此,舒尔停笔。揉揉太阳穴,今日是什么风把她给吹来了。半年没有见到她了。还以为她会淡出自己的视线。然而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心也会有所触动。只是淡淡的......“让她进来。”
“嗻”
柳念惜,你还是来求我的宠爱了,深宫的女人,哪个不是对我爱的死去活来的。等我降服了你,再抛弃你,想必会很有趣的。
门开了,“娘娘,皇上让您进去。”念惜心花怒放,“谢谢,谢谢???”一口气连声道谢。把他说的都不好意思了。“行了,你先退下吧。”“嗻”
就剩他们两个人。
“皇上,念惜自知羞耻,但是羽灵快死了。求您救救她。”她直接跪在地板上。发出“咚“的响声。
又是为了别人。他再次失望了吗?依然是那么的王者风范。而她此刻就像一个乡村丫头似的。格格不入。他嗤笑着,“柳念惜,朕当初就说过让你别求我,否则你会付出代价。当初你信誓旦旦的说不会来向我求饶。怎么现在又来找我了呢?”“我...”我实在是走投无路,宫里能够压得住韵雪的除了你还能有谁?她哑言:“求皇上救羽灵吧。我来生做牛做马一定报答你!”就怕你无福消受...
“就算是求人,柳念惜,你的诚意也太差了吧?!”他的口气还是那么的冰冷,仿佛世界的一切与他无关...果然冷血。“皇上想要念惜怎么做,才能消气?”他挑眉相看,阴险的笑着“跪在御书房多舒服啊。柳念惜你要是在殿外跪到我满意。我自然会考虑救她。”
可恶,他到底把人命当做什么了...
尽管他无理取闹。但是...“皇上,还望皇上遵守承诺。”她跪着,仰视着他的蓝色的眸。起身,退到殿外。接着跪。上辈子是不是求虐啊。这辈子命运多舛。
外面的太监看到此情此景,不免窃窃私语。她虽然是屈身跪着,但腰板是笔直的。她只是输运,但不认命。
举杯独醉,饮罢飞雪,茫然又一年岁。柳念惜,我不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