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爱那么短,遗忘却那么长
我自以为无坚不摧的心墙在那抬首一瞬间轰然倒塌,前一刻还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不会再对他眷恋,后一刻人海相逢满是愕然却已不知今夕明夕。若不是彪姐在身旁将我半拖半架着带走,我恐怕无力迈出一步,他是我的软肋,是我的致命伤,我知道,他早已在我心中根生蒂固,无法去除,去除不了。
“大半夜的不睡觉,在想什么呢?”
我站在烟台护栏边没有回身,弹了弹指间的烟灰,轻吐一口烟圈薄雾缭绕,淡笑着说“不想什么,你怎么还没睡?”
她漫步到身边,纤细白皙的手端着盛有红酒的高脚杯递给我,“把烟熄了,喝点红酒,有助于睡眠”
我笑笑,掐灭手中的香烟接过酒杯轻抿一口“红酒嘴无味了”
“生活百味,适当的用点无味的东西冲刷一下,酸碱中和才好嘛”她趴在栏杆上眺望着远方说道
我放下杯子搁置在一旁,同样眺望着远方,我问她“今晚我的表现,你是不是觉得我挺没种的?”
她拂了拂耳边的发丝“呵呵,你要是真能那么决绝,也就不是你了”
“我觉得我挺没用的,前一刻还信誓旦旦说不会再有眷恋,下一刻见到他就直接丢盔弃甲了,呵呵,所以我这种人就只是当小兵的命,还没怎么着呢,自己却乱了阵脚”我自嘲道
她瞥见我一眼,“你自己知道你的致命伤就好,既然好不容易走出来准备迎接新的生活了,那就不要沉湎于过去,过去的事就这么过去了,你们的那一张已经翻过去了,再想着有的没的就是自己给自己添堵了。”
我点点头“嗯,可不是么,我这都已经开始自己给自己添堵了。”
她站直身子拍拍我的肩膀,“二啊,彪姐我与你同是过来人,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如果换了是我,未必就会比你好多少,但是,我还是要劝你,没有必要为你控制不了的事情而烦心,从现在开始起,咱什么也别想,就按照自然发展规律那么走下去,走到哪一步算哪一步,我们以前已经跌进去一回了,同一个坑还跌两次那还不成了十足十的蠢货了”
我端起酒杯又抿了一口,这次竟然觉得有点淡淡的甘甜和清香,我笑了笑说“彪姐,你放心,我没那么傻,我有分寸。”
她接过我手中的杯子,仰首一口饮尽,咋了咋舌说“但愿你说道做到”
“回屋吧,补一会儿觉,天亮还要上班呢”
“嗯哼,我也得睡觉,我明天还有好多地方没有重游呢,前几天都给浪费在医院陪你了,结果哪都没去成”
“又不是没去过,那些地方上学的时候不都去过了吗,还不是一个样”
她伸出一根食指在我眼前左右摆动,说“no no no ,心境不一样感悟也不一样的,是两种全然不同的感觉”
我想了想,表示理解“ok,支持,去吧,多去转转,连同我的那份一起转了”
她给我比划了个手势“ok!睡觉了,晚安!”
“嗯,晚安。”
她出去后,我阖上房门,静静的躺在床上,拉起空调被覆盖在胸前目不转睛望着雪白的天花板,直到望着眼眶发酸,眼皮微胀我才阖上眼睛,“睡吧,叶千桦,只是偶然,别想太多了”我自言自语的说,渐渐进入梦乡,沉沉睡去。
不知道是早晨几点钟,我是在一阵“乒里乓啷”的相声中被惊醒的,一个激灵翻起身一把抓过闹钟来看,“my god ,才六点半啊,吓死我了,再躺一会儿”,我准备再躺一会儿,还没有沉下身躯,又传来一阵“乒里乓啷”的响声,我就纳闷了,这大清早的,难不成还进贼了啊!我蹑手蹑脚的来到门边轻轻转动门把锁,探头探脑的向客厅里望去,确定目标任务不在客厅里,我直起身子,打开门出去,顺手在门口柜子上操起一支鸡毛掸子,好吧,这家伙打人其实还挺疼的。
我先轻轻的开了浴室的门,眼睛溜一圈,就这么p股大的地方,一眼就扫完了,确定目标任务不在这边,我又轻轻关上门,心想,不是在这里那就是在厨房了,我又蹑手蹑脚的拿着我的“兵器”转战厨房门口,轻轻的旋转门把锁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猫着腰从地平线上起往上瞧,到水平高度的时候,只见一身材纤细曼妙的女子脸上满是汗水,手中端着一个盘子里面是被煎的外焦里嫩的鸡蛋,她腾出一只沾着油烟的手摸一把额头,笑眯眯的说“亲爱的,你做什么呢?像个贼一样”
我郁闷啊,“我这个样像是贼么,你眼神不好吧”其实,姐是来抓贼的啊
她撅着嘴“我不知道,反正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好人的样”
我脑门虚汗狂奔“无语,你这大清早的乒里乓啷的干嘛呀?”
她一听我问这话,立马献宝似的把那一盘黑乎乎的东西往我面前一送,兴奋的说道“当当当当,看,姐为你做的爱心早餐!”
我咋见一片一片黑乎乎的东西,咽了咽唾沫“姐,这能吃吗?”
她听我这一质疑,威胁的看着我说“你在侮辱我的手艺么?”
我摇摇头,“我不是质疑,我是否定”
“哼!”这丫的,脾气还上来了,端着盘子不理我直接出去了,好吧,我也挺无趣的,屁颠屁颠的也就跟着出来了
她老人家气呼呼的坐在餐桌边,看着我说“你个没良心的,姐心疼你上班辛苦想让你多睡会儿大清早的我放着美容觉不睡来给你做早餐,谁知道你这死丫头还不买账,一点面子也不给我,真伤心!”
我无奈啊,就这不小心算是踩着个地雷了,马上狗腿的过来坐下赔笑道“嘿嘿,我这不是一激动说错话了嘛,你看你做的这,呃,煎鸡蛋,虽然吧,卖相不咋样,呵呵,不过,我坚信,这味道肯定是没错的,嘿嘿”傻笑着说了一通好话,我感觉我真有当汉奸的潜质
她脸色好转,渐渐得意起来,把盘子往我面前一推,“喏,尝尝,看看姐的手艺如何?”
我立马心中冷汗潺潺啊,握着叉子迟迟不敢下手,内心在挣扎,我到底是吃不吃呢,吃不吃,吃不吃,吃不吃,吃?不吃?不吃?吃?
“喂喂喂,你在想什么呢?吃饭还在走神?!”这姐妹儿不乐意了,敲着盘子在抗议了
好吧,我把心一横,怎么着这也是彪姐的一番心意啊,身为好姐妹,闺蜜,死党,我在怎么说也不能打击她的积极性啊,这是不人道的,所以我收起叉落,一颗煎蛋坠入我口中,什么味呢?这么说吧,酸咸焦生,总之,不好吃!不过我不能露出不好吃的样子啊,我尽量保持优雅得姿势进餐
“怎么样怎么样?味道如何?”她迫不及待的问我
我喝了一大口水,沉淀一下,说“呃,你的厨艺还有更大的提升空间”
不知道是我说的太隐晦了,还是这家伙天生少根筋,立马神采飞扬起来“哈哈,是吧,我就说我做的东西好吃了,你就是太看重卖相了,我做的东西除了难看点,还是蛮好吃的嘛!”
我特无奈的点点头,不肯定也不否定,真心不想打击她。
“那,这里还有好多,你都吃了吧!”她大小姐一高兴“哗”一下把那一盘东西全往我面前送了,我心中欲哭无泪啊,这不是要我老命嘛!
“彪姐,我早上食量很小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上学的时候我都经常不吃早饭的,现在也吃不了那么多,要不,你也吃点?”我把盘子往她面前一推,心想,您老也尝尝吧,尝尝您就知道了
结果,她老人家头也不抬的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上大学的时候我最讨厌吃的就是鸡蛋了,你还叫我吃,我不吃”她又把盘子往我面前一推,接着说“就你吃我做的东西最墨迹,别人可都不像你这样”
我好奇啊,还有谁会比我更勇敢,吃她做的东西啊,我问“你还给谁做过,呃,煎蛋,除了我之外?”
她喝了一口水,双手托腮,眨巴着眼睛特无辜的模样,说“以前每天都有给那个人做过,不过他从来没有吃过,后来又给我爸做,我爸说还不错”
“还不错?”她话还没说完,我惊讶的打断她
“怎么,你不这样觉得么?”她一脸反问状,我真佩服她,自我感觉真是良好,不,是优秀
“没没,你接着说”我又喝了一口水
她眨巴着眼睛,说“还有就是给我那所谓的未婚夫做过”
“哦?他怎么评价的?”我问
“他啊,哼哼,我能给他做早餐算是便宜他了,可不得把他美得,他当然说好吃啦,每次我做多少他就吃多少,一个都不带剩的,话说,我在他那也就这个才能找到优越感,其他的我都沾不上边,唉,你说,人和人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我听她所说,真心是佩服我那未来姐夫,抗击打能力果然是没的说的,果然吃得苦中苦苦方为人上人啊!不过,换言之,那个男人,能忍她,说明也不是一无是处,也有可取之处,我干咳两声“你这些估计我是吃不完的,要不你放冰箱,我明天吃?”
她看看我又看看那些煎蛋,摇摇头,说“不行,这东西不能放冰箱里,明天就不好吃了”
我心中恶寒啊,难道我今天要命绝于此吗?不过她老人家又发话了“唉,算了,我待会倒到楼下垃圾箱那边喂狗好了,你们这边应该有狗的吧?”
我郁闷了,我抑郁了,我在怎么说我也比狗强啊!不对不对,是根本没有可比性!我咬牙切齿的说“不知道,你碰运气吧!”她点点头说“哦~~~~”
一顿很是让我抓狂的早餐在我的咬牙切齿中结束,我去于是收拾收拾,准备今天早点出门,每次进公司都是踩点进的,我也难得敬业一把呀!
一切收拾妥当,走到玄关处换鞋,不忘了嘱咐她“彪姐,你要是出门可得记得带备用钥匙,别忘了啊,不然没人给你开门的”
她潇洒的挥挥手“你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别忘了我以前可是你的寝室长,好了,安心去上班吧,下了班给我打电话”
“嗯,好,拜拜”
“拜~~~”
我关上门,往楼下走,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楼道里回荡,下了楼梯,操小路往前步行出巷子口准备去公交站乘车,走前门走还得往外绕个大圈,劳心劳肺的,可不适合我这类以懒出名的人士。
对于上班族来说,早晨最痛苦的三件事就是:起床,打车,迟到。很幸运,我完成了第一件事,现在正在进行第二件事,打车!
八点不到的站台已经站满了形形色色各类人群,买菜的大妈,上学的孩子,上班的苦逼青年,还有五湖四海的旅行者,一辆辆的公车停下开走停下又开走,身边的人群上车又下车,下车又上车,我迟迟未动,因为我还没有等到我的那辆车,所以我看着别人,继续等
手机在我的挎包里嗡嗡作响,振动个不停,我伸手在包包里翻找着,话说,我的包还真不是一般的乱,然后终于是掏出来了,频显是沈程翼,我接起电话“喂”
“千桦,你在等公车么?”
“嗯,怎么了?”我问
他说“我刚才路过公交站看见一个人很像你,没想到还真是你,你等等,我回去接你”
我下意识的拒绝“不用了,我时间很充裕,你不用过来了,会耽误你的”
“不耽误,我正好也要去公司,你等着,我马上倒回来”
“不要了,倒回来你还要绕个圈呢,太麻烦了,我自己坐公交就好”
“我已经往回走了,你就在那,我几分钟就到”不容我拒绝,他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只好回答“好吧,你开车小心”我挂了电话,依靠在一旁的广告牌边等着他,眼睛扫过刚刚开过去的xxx号公交车,等了半天还是无缘搭上啊,走了就走了吧,我撇撇嘴。
视线之内,一辆身线优美,价值不菲的雷克萨斯缓缓驶于眼前,这是我喜欢的牌子和款式,给人一种很稳重优雅得感觉。我注视着从驾驶室走出的男子,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弯起的嘴角,一身银灰色的西装更衬得他身姿挺拔,贵气十足
“看什么呢?”他问我
我嬉笑着“看帅哥啊,哈哈”
他见我高兴她也笑了“行了,别拿我开心了”
“呵呵,我说的是事实啊”
“呵,走吧,这边不能停车,我们先上车”他伸手示意我
“好”我随着他过去,他绅士的给我开车门,我们坐定,他便一踩油门留下一截尾气,咱们走了。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我们已经完全熟稔起来,好像之前六年的阔别根本不存在一样,我们谁都没有再去提以前读书时候的事,成年人的世界并不只是爱情,这是我理解的,至少我是这样做的,我希望我们能成为好朋友,也只能成为好朋友,尽管他对我的好已经超出了朋友的界地,但我依然恪守我的原则,忽视他若有似无的苦笑与无奈,谁也没有办法回答从前,那就大家从新开始吧。
专车总比公交车的效率高很多,到公司的时候,大堂里都是冷冷清清的,没什么人气,这个时候还没到上班的点,我今天似乎有些积极过头了
“好像我们来太早了”我说
他笑笑说“呵呵,你是有点早了,我这个点正好约了人”
我诧异“这么早?”
他点点头“嗯,为了配合下半年一个项目的开发进程,公司又新请来一位法律顾问,我们约好这个点见我办公室洽谈”
“哦”我点点头
“走吧”电梯到的时候,他给我做了一个请
我笑笑“谢谢”
到达我的楼层我下了电梯道声“拜拜”就往办公室走了,走廊里空无一人,静悄悄的,我回到办公室落座,倒了杯茶,润润喉咙,定了定神开始办公,笨鸟先飞啊笨鸟先飞,何况这些天还落下这么多
打开主机,开机开始操作,把昨天整理的流程大纲重新细节化梳理一遍,一件一件慢慢的攻克,辛苦赚钱的孩子伤不起啊!
我全神贯注的工作,重点处做标记,该笔算的地方笔算,该电算的地方电算,有待研究的地方都打了个问号,可以说工作态度,非常好。
“铃铃铃~~~”办公室座机铃声响起打断我的思路,我接过电话,“喂,您好,行政科”
“喂,您好,总裁办,总裁需要一份文件,麻烦你到资料室来开一下门”总裁办美女cici用她特有的高贵娇气的声音对我说
我愣了一下,“cici姐,资料室的钥匙一只是由我们科珊姐保管的,她的抽屉锁着,我没有钥匙”我拉了拉珊姐的抽屉皱着眉头说
“可是沈总急需那份文件!”她突然把高音量说
我扶着额头,这都是什么事,怎么给我摊上了“这我也没有办法,我是行政文员不是资料保管员,您应该去找资料保管员”
“废话,资料室有人的话我回来找你们行政科么?既然钥匙在你们行政科那你们也有责任负责去取!”
我按捺住心里的火气,“cici姐,我没有钥匙,打不开她的抽屉,拿不出钥匙”
“打不开你就想办法打开啊,做事就不动脑子吗?!”
我靠!我现在是真火了,真想破口大骂,不过转念想这是在公司,不是在我家,我忍耐我忍耐!“cici姐,我会想办法的,不过估计成功率不大,您也别抱太大期望,还是按照正常思路来走正常步骤来走看看可行否!”
“哼,你们行政科的做事上点心,动作快点,等着呢!”
妈了个巴子的!一个小秘书又不是特助都她么的这么横,真是岂有此理,长了一副胸大无脑的样子,都把全天下人都当她奴才呢!
虽然很气恼,很火大,不过一码归一码,她说是沈程翼急要的,我再怎么着不看僧面看佛面啊,在珊姐的桌子上翻找一番,确定是没有钥匙了,好吧,决定亲自去资料室走一趟。
资料室大门紧闭,员工都还没有上班呢,我试着打开门不过显然这样做不科学,这门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非有人在,否则都是锁着的,我继续看看还有没有其他路子,旁边还有两扇玻璃窗,好吧,祈求你这玻璃没有关吧,我试着推了第一扇窗,牢牢地,看来是锁死了,我又推了推第二扇,有些松动,再推一下,“啪”开了!天助我也!
于是我拖了高跟鞋收了收一步裙的裙边,虽然姐妹我身手还行吧,不过毕竟还是个女子,最起码的矜持还是有的,一米多高的窗墙,我勉强保持着淑女的姿势爬上来进去跳下,然后打开门,走到床边再穿上鞋,啪嗒啪嗒的进去找那份什么什么白皮书。
一番翻找,好吧,终于是找到了,我将东西都归于原位,拿着白皮书静静的出去,关上门,才发现这个门锁原来是自动锁的,好吧,再先进的锁配上最腐烂的窗,那还是个空气,啥用也没有!
我拍拍身上的灰尘,坐上电梯直奔总裁室,我也不指望那高贵冷艳姐自己下来拿了,老娘亲自送上去,总行了吧
“叮当”电梯门开,我出去,话说,这还是我进公司以来,第一次来这里呢,大boss待的地方果然是与众不同,装修的很有格调,布局也非常讲究,走廊过道上各种名贵书画,名人照相,光洁的地面我伏下脸去都可以照镜子了,整个空间给我的感觉就是低调奢侈。我就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东瞧瞧西看看好不兴奋。
“站住!”
我一抬头,就看见cici趾高气昂的站在那“你好”我很有礼貌的问好
她斜睨我一眼“你就是刚才接电话的?”
“嗯”妹的,越看越不顺眼
“拿来吧,效率真低,沈总都催了呢!”她手往前一伸,等着我递给她
话说我这掘脾气也上来了,就是不给她,站在那里不动,想要不会自己来拿啊,不劳而获的家伙
“我说你呢,快点,傻啦!”她一跺脚,分贝陡然拔高
我就是不动,我看着她,你怎么着吧,姐脾气上来了!
“哼!小贱人!”她气得直翻白眼扭腰摆臀的过来一把抽掉我手中的白皮书还唾骂我一句!
我伸手拦住她,“你说什么,刚才?”
她瞪着我“你管我说什么?!”
我走上前一步,“把你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重复就重复,小贱人小贱人小贱人小贱,啊!”
她话没有说完,不,应该是没有骂完,我就照着她的脸狠狠的扇了她一耳光,这词对我来说不新鲜,六年前几乎隔三差五都要听见,我异常反感!
她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你,你,你敢打我?!”
我看她扭曲的脸听着她扭曲的声音,我走进一步,一字一句道:“你敢骂,我就敢打,不信,你再骂一句试试?!”
她捂着脸退后一步,哭的梨花带雨,我则立于一旁冷眼旁观
“哼,你敢打我,我会让你会后悔的!”撂下这句狠话,她一步三扭的甩着臀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冷笑,“我等着!”
我的任务完成,而且也得罪了那么一号小人物,觉着待在这空荡荡的地方也没啥意思,还是回我的岗位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收拾一下情绪,回头转身,然后呆住,大脑有一瞬间的死机,心脏最深的角落狠狠的被敲击了那么一下又一下“咚!”“咚!”“咚!”内心波澜壮阔,表面却要努力装得恬静淡然,我深知这样不行,叶千桦你给老娘挺住,淡定淡定,自然自然,我一遍一遍的告诫自己,然后迅速的重组开机,恢复知觉,面无表情的准备再次与他擦身而过。
“你还是那么冲动”他轻轻的启口,在我们肩并肩却是面向相反的方向的时候
我以为我出现了幻听,所以不做停留,继续前行。
“你刚才的言行是犯了职场大忌”他又在我背后说
我回身,与他面对面,“我知道,不需要闵先生您提醒”
他注视我,与我对视,几秒钟的时间我却觉得有几个世纪那么长,我努力的装出镇定,事实上我表面上确实做到了,他依旧是那样一副冷漠的样子,至始至终都是如此,然后只说了一个字“好”,接着我们错开身,继续,擦身而过。我也提步向前走,我告诉自己不回头,回头你就输了,你不输给别人你输给了自己!
终于是走到拐角处看不见的角落,我坐上电梯,狭小安静的空间内,我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自己的心跳声,还有自己的眼泪滴落到地砖上的声音。我不是忘不了,只是逼迫着自己去忘而已,爱那么短,遗忘却那么长!他冷漠的样子让我觉得我是那么傻,那么可怜,原来我一个人自以为刻骨铭心的回忆,别人也许早已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