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三楼的包厢里，四周安静了不少，像是远离了奢华和迷乱。三楼是特地为一些喜欢安静的文人骚客准备的，各种设施也与大厅的纸醉金迷不同，主要以清新文雅风格为主。

一位美人抚琴而唱，忧伤的歌声透过厚重的珠帘传入各位文人的耳中。和着手中的美酒一并品尝，别是一般忧思泪。

不过这种情绪丝毫影响不了晋烨，他手端着酒杯，一脸玩味地看着眼前的东方。

东方则是无视了晋烨考究的目光，仔细地闻着手中的美酒。

这就是被叫做“酒”的东西吗？

这种东西只在书上看到过，书上仅仅只是零星地提起一点，东方只知道饮酒是一种文化，是一种礼节。

仔细一闻，扑入鼻腔的是一股淡淡的梨花清香。

“你很喜欢这酒吗？”晋烨问道，看起来东方也不像久居深闺的，怎么会连酒都这么好奇。

“嗯。叫什么名字。”

“嗯？”

“我问这酒的名字，还有你的名字。”东方抬眼，对上了晋烨的目光。

“这酒叫做离愁，在下名叫晋烨。”不在乎东方没有礼貌的语气，“你呢？”

“。。。染霜。”这是母亲起的名字，她最为不耻的名字。但是看着面前这个男子，不知道为什么不就自觉说出了本来名字。

离愁，离愁。

连珠帘外的琴声都别样哀伤。

东方一饮而尽。

喉咙里充满了辛辣的酒味，但是又有着一种别离了的苦涩，像极了离别的泪水。勉强自己咽了下去，辛涩的味道刺激了整个身心，格外悲凉。

“喂。这个酒不能喝这么急的。”晋烨没料想东方会一饮而尽，离愁看是柔和，其实后劲很大，一般都是慢慢品尝的。

“唔？”东方的含糊不清的回答，本来冷艳的脸上爬上了红晕，柔和了冰冷的气质，妖魅得脆弱。

晋烨自认为这六界美人他也看得够多了，但是看到东方醉酒后的模样不禁喉头一紧。那醉酒后的样子更是美丽得不可方物。

“你醉了。”晋烨喃喃地地说。

“是吗？”头有些晕晕的，这就是“醉”的感觉吗？

东方起身，试图站起来，但是没走两步，就差点摔倒，用手扶着桌子。

“没事吧。”晋烨关心道，“还是坐下来。”

“没事。”东方觉得头很痛，痛得要死。

“你怎么会一个人来娼馆？这不是姑娘家该来的地方。”晋烨没想到自己会关心起这个人来。

“我是第一次来这里。。。看到这里人多，以为会很好玩。”东方如实回答。

“你没出过远门？”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人都还不因世事。

“也不算吧。。。”东方托着头思索了一下，“只是很少来这种城镇。”

“这样。。。”

“哪，我看你好像很熟悉这里的样子，介绍点好玩的地方给我。”

“还要什么介绍，在下亲自带你玩怎么样。”

东方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听不清对方的话。

“好啊。。。”

然后就睡着了。

倒是留下晋烨一脸苦恼，到底要怎么安置东方。

不过看到东方睡着了的样子，嘴角勾起愉悦的弧度。

真是不设防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