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暝帝大婚三
这一天,终于到来了。3月初9。
是春,万物复苏的季节。而她柳念惜正在未央宫准备着。
此刻的她,眼里没有一丝的害怕恐惧或是伤感。
“公主,你这是怎么了?寻常女儿家嫁人都是哭的稀里哗啦的,哭天抢地。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啊。”羽灵问着。真是好奇心作祟。
“羽灵,我情况不一样。”我没必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哭泣吧。这样自己未免也太辜负眼泪了。
“羽灵妆我自己来画就可以了。”念惜心里的小心思~~~羽灵给了她眉笔等系类工具。
没等一刻中,活脱脱、水灵灵的大美女就惊现于世了。瓜子脸蛋,皮肤赛雪,弹指可破。眼底空灵,如泉水般清澈透明。月牙似的眉,挺秀的鼻梁,水蜜桃般甜美的嘴巴。真是没有想不到,只有做不到啊!
羽灵看的惊呆了,惊笑着“公主,你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红印一点都看不出来啊。”
念惜眨眨眼,“是的。今天好歹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结婚。”虽然不是洁白梦幻的婚纱...她身着红色的凤袍,华丽丽的转了一圈。
“好了,羽灵。求你件事吧。帮我梳回头吧。”她不想那个胖胖的喜婆为她梳头~~
念惜做到梳妆台前。安静地坐下。微笑着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连她自己都想不到,竟然会嫁给一个连熟都称不上的----皇上。想起地球另一端的父母。突然觉得自己好不孝,居然这么轻易就嫁了。眼睛红了,像一只受了伤的小白兔,嘴角上扬一个优美的弧度,原来自己——还会哭泣。
羽灵轻步子走过来,拿起梳子,静静站在念惜身后,为她理着有些凌乱的乌发。只是轻轻一语,“公主,若是弄疼了你,你就说吧。羽灵,会轻轻的。”
念惜微微点头,只是发着呆,一头秀发任凭处置的模样。
羽灵的手轻轻穿过念惜的发隙,口里低喊着:“一梳梳到尾;
二梳我哋姑娘白发齐眉;
三梳姑娘儿孙满地;
四梳老爷行好运,出路相逢遇贵人;
五梳五子登科来接契,五条银笋百样齐;
六梳亲朋来助庆,香闺对镜染胭红;
七梳七姐下凡配董永,鹊桥高架互轻平;
八梳八仙来贺寿,宝鸭穿莲道外游;
九梳九子连环样样有;
十梳夫妻两老就到白头。”
不知何时羽灵眼里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晶莹珠花落下,打湿了念惜的发。“对不起,公主。是我太开心了,公主你就想羽灵的亲人一样,羽灵实在忍不住。”羽灵哽咽着。
“没事,羽灵。谢谢你。我真不知道以后的路怎么走。但是当我听到你说愿意与我浪迹天涯的那刻,我就知道我是在为我们而活。”念惜的话扣动了两人的心。或者是三人。
“公主,皇上他今后会待您好的。”羽灵不知道该不该这么说。念惜只是“嗯”的应了声,也没在做太多的辩驳。
如鱼饮水,冷暖自知吧。
姐姐,带上凤冠吧。羽灵用手捋顺念惜凤冠上的珍珠串,拿起金盘上的红盖头,为她轻覆而上。随着鲜红如血的红盖头缓缓落下,念惜在眼眶里不停打转的泪终于坠落。喜婆,和一大群宫人来了,“皇后娘娘,是时候该去玉华大殿了。还不快来伺候。”那喜婆的声音十分尖锐刺耳,但隔着一层红丝绸,念惜只能推测她的长相。
任由旁人搀扶着自己,一步步走出未央宫的房门,盖头下是如行云流水般地喜服裙摆一起一浮,轻轻滑动过同样崭新喜气的大红地毡。“起轿”~~~
宫里处处是张灯结彩,烟花齐明。
~~~~~~~~~~~~~~~~~~~~~~~~~~~~~~~~~~~~~~~~~~~~~~~~~~~~~~~~~~~~~~~~~~~玉华大殿门前,轿子停了。念惜缓缓从里面出来。
里面金碧辉煌,但念惜看不见。
龙椅上坐着的一定是暝帝,不,是皇上。两侧坐着南王唐成宇,倾城公主唐映涵。但皇位上一直空缺着!那些个妃子按礼节是不能来这里的。下面坐的是各国皇帝和皇亲国戚帝王贵胄。
从里到外说起,左边是陆国的太子,陆以浩,接着是晨王陆以晨,再是陆国第一公主陆佳一。最外面是离国皇上,离天翔和北王离北函。
右侧从里到外依次是柳国的皇上柳中原,还有一个柳雨琦,脸色目前十分臭啊。私下还在和柳中原窃窃私语。再是离国公主离秋错。最外侧是天下第一钱庄的当家——花卿愈。
念惜就在大家无数上眼睛注视下踏进了殿。这感觉,堪比现代360度无死角的摄像头啊。一双双灼热的眼睛,都快把她看穿了。还好自己带着红盖头。她,现在。倒是有些紧张了。
念惜,深呼吸,告诉自己,放轻松放轻松。呵~~,结个婚,她容易吗?!
这时满座哗然,只因婚礼的新郎迟迟未来,而新娘只是干站着。
于是,谣言就这么来了。这边一句,“该不是要悔婚了吧。”
那里接,“能不悔嘛!新娘听说可丑了。”柳中原面部顿时增加几条阴影~~~无视我,无视我吧。
又不知哪里传来,“倾城皇上,该不会是不敢见我们吧。难道其丑无比?”
已经混乱了!凌乱了!
“我就奇怪,怎么会突然出来个倾城国。”“诶,是啊。倾城教突然变国了。诡异的不得了。”
“听说教主死了。”“哪里,暝帝去找顾婉柔了。”
额~~~真是越传越邪乎,要不是知道内情,后果不堪设想啊。话说,他们似乎不知道,暝帝就是倾城皇上啊。
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念惜站的脚都酸了~~~可是当这么多人面,又揉不得。现在,她的感觉与被高云一抛弃时差不多了。但,这不是爱,于她。只算,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