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各怀鬼胎的“团圆饭”
姜叔叔一路载着我来到一家酒店旁停下,对我说:“丫头,老大正在里面xxx包厢等你,你是自己进去还是叔叔带你进去?”
我明白他穿着这身军装不方便“不用了叔叔,我自己进去就好,谢谢您来接我”
“呵呵,这孩子,谢什么,快去吧”
我下了车,进了酒店问了服务员xxx包厢,然后服务员很殷勤的将我领到包间门口,我道声谢之后就推门而入,爸爸,外公外婆,还有妈妈都在,就差我一个了,果真有点像“团圆饭”呢!
外公坐在首座,看着我进来,马上起身来迎我,笑呵呵的嘴里不住的念叨着“我家囡囡来了,我家囡囡瘦了”让我心里很感动
众人回到餐桌落座,外公一直张罗着我吃菜,爸爸也给我夹菜,只有妈妈和外婆一脸冷漠的样子,好像这不是团圆饭而是鸿门宴似的
我慢条斯理的咀嚼着味美多汁的佳肴,眼神装作不经意的扫过众人,心里也已经知晓了七八分。通常酒过三巡吃饱喝足之后就是进入正题的时候,要说开场白这样的台词最合适的不过就是外婆了
她把手中的竹筷一放,清了清嗓子,说:“今天呢,咱们大家也算是在这里凑齐了,那我想该说的不该说的,今儿个一并也都得说了”
“既然知道不该说那就不要说”外公一边给我剥着虾壳一边试图阻止她
不过她可不领这个情,拍了拍桌子,喝道:“这儿没你什么事儿,你别插嘴,一别剥你的虾去!”
“妈,你干嘛呢,别这么说爸”妈妈一看正题还没切入呢,这老两口先闹起来了,自然是要先拖住外婆,暗暗给她使眼色
“老不死的东西,该他说话的时候不说,不该他说话的时候竟插嘴!”显然还是没骂够,不过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收住了。
她们这一唱一和,自然也瞒不过爸爸的法眼,他抿了一口红酒,气定神闲的说:“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角。”
外婆一听,机会来了,立马切入正题,“那好,这是你让我说的,那我也就说了。咱们家美芬打从嫁到你们叶家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现在这日子吧也算是过到头了,没法儿再过下去了,我闺女想跟你离婚,我这个当妈的就是问你同意不同意?!”
我不知道他们听着作何感想,我听着是倒吸一口冷气,从小到大,还没有谁敢用这样恶劣的语气和爸爸说话,外婆可真是会上杆子往上爬,蹬鼻子上脸啊!
我用余光瞅了瞅爸爸,他依然不疾不徐的说:“军婚不是菜市场买菜,不是讲好价就可以成交的,这个,我希望您能明白”
“那照你这意思就是不肯离了?!”没有得到肯定满意的答复,外婆的音量陡然拔高,惊的我一口开水呛在喉管里没把我给呛死!
“您得给我一个理由离,不是吗?”爸爸握着酒杯浅浅的抿了一口,眉峰轻轻上挑,稍稍放下脸来,一股与生俱来的属于军人的霸气由内而外散发开来,让人看着脊梁骨都觉着发凉,什么叫做不怒自威,霸气侧漏,这就是!
“你,你这样子给谁看,想,想恐吓我么!”似乎被爸爸身上这股正气震到,外婆说话都不由自主的打着结巴
“不敢,您毕竟是我的长辈,我还不会以下犯上”爸爸放下酒杯语气淡淡的说道
“哼,你知道就好!”
“不过”停顿了一下,爸爸又不急不缓的吐出两个字
“不过什么?!”现在感觉外婆在气势上明显就已经输了
爸爸拇指沿着杯沿摩挲着玻璃杯,专注的眼神看着杯中的酒,正眼也没瞧的说:“还是那句话,军婚离婚不是儿戏,需要正当的理由,要离婚可以,我也必须得像上面交代。”
“我们感情破裂婚姻早就名存实亡,这难道还不是理由吗?!”
我看着妈妈,哼,这种理由你也好意思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