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思念的距离
火车,渐渐地停了下来,一个我完全陌生的城市,我不知道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也不想知道。
走进一个完全陌生的小镇,爸爸说这里是乌镇。是一个我完全没有到过的地方,这里每天都有好多人,到这里游玩拍照。
走进那个属于我的陌生的房间,打开窗,碧色的水映入眼帘,雨后的乌镇,空气洗礼过的一般,朦胧间,仿佛嗅到了那熟悉的的薄荷气息,只是一瞬,那气息便飘散在着陌生的雨后乌镇。
那个女人,说明天要带我和舒望去办理入学手续。我读六年级,舒望读一年级。后来我知道舒望的妈妈叫宁天柔,是家里的独生女,家里是打造银器的。她继承她爸爸的手艺,从小就跟着她的爸爸学制造银器,房间你都是她打好的各种各样的小饰品,舒望脖子里的刻有念字的挂坠是我爸爸和宁天柔一起打的。念。是他在和我妈妈生活的时候,对她的思念吗?舒望7岁,五年前我才发现她和爸爸有染,说明了,他们很早便在一起了。多么残忍的背叛啊。他们的曾经,怎样的轰轰烈烈我不知道,可是,无论怎样,他们不能伤害我妈妈啊!
我怎么都忘不掉,妈妈那天绝望的眼神,她就那样静静的凝望着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可是那个男人连看都不愿去看她。任她遗憾的闭上了眼。有时候,我会想,当时的妈妈一定心如死灰了吧。是啊,她爱的人竟是如此的不愿看她。要是如果爸爸能和妈妈认错,求她原谅,那么妈妈会不会为了她爱了一生的人,不离开吗?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这个原本陌生的城市,渐渐的变得熟悉。
“喂,小诺,高考结束了吗?”我躺在床上,望着窗外。我初中毕业之后,便辍学了,不是他们让我上,是我自己,不想再在学校浪费时间了,我严重偏科,不像柳诺和舒望那样,各科成绩都好。现在的我和柳诺都已经十九岁了,而舒望也都已经十二、三岁了。都上初中了。
舒望和宁小柔一样,会打银器,虽然我们一起生活这么久了,我只是叫她阿姨,他们也没有强迫我。其实平心而论,这个女人对爸爸很好。只是我总觉得她对我还是有所防范的,是啊,我们这几年来根本没有说过几句话,又凭什么指望她视我如己出呢?更何况,她若真的是我如己出,那么当时的我一定会觉得她很虚伪。
“恩,考过了,就等宣判了。嘻嘻。”
“小诺哥,你报的什么学校啊?”
“你说呢?你觉得我会报哪呢?”
“我怎么知道,快点告诉我。”
“恩,好吧,是浙江大学。”
什么,竟然是浙江大学,太好啦!太好了,这就意味着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不是吗?太棒了。
我抑制住心中的激动。
挂断电话,我墙上的日历上画着记号。期待着,能够相见的那一天。
只是好怕,只是梦。
高考,就是一场战役,上战场的都是敢死队队员,走出战场的都是命大的,可是能挤进大学的,又有多少人呢?
不过我的柳诺是那么的优秀,怎么可能不被录取呢?
夜,绵长的梦。梦里,回到了那个我日思夜想的明叶镇。回到了小诺的怀抱。
在这个陌生有熟悉的城市,我总是用尺子,丈量着,两个城市的距离,那么近有那么远。